“当然。只是开启地宫,却有些困难。”元礼说道,“晞晞,你是否还记得,当初你拿给我看的那个牌子,我称之为云牌的东西。”
元晞惊讶:“难道那就是开启地宫的钥匙?”
元礼摇头:“钥匙并不只是一块云牌,云牌一共六块。”
元晞思维敏捷地联想到了:“外门六姓……”
“没错,当年外门六姓仍是归附时,这云牌是分别放在六大家族的家主手中掌管的。只是除了元家家主,没有人知道这六块云牌就是地宫的钥匙。哦,开启地宫还需要我元家人的血脉方可。”
“为什么会把云牌放在外人手中?”
也许从前的外门六姓非常忠诚,但事实证明,时间会改变一切。而当初将云牌给了六大家主,不就成了一次败举?
元礼也叹道:“其中缘由,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是当年某位元家家主赐予六大家主的,六大家住并不知道云牌作用,只是当做家主信物,世代更迭传承。这个秘密,从未揭破,外门六姓也一直不知道那云牌的作用。”
元晞问:“那要找那龟虽寿,就要开启地宫,就要收集六块云牌了?不是说云牌都在那六个家族手中?”
元礼笑:“元家败落,六姓纷纷脱离,那作为云牌的信物也随之失落。当初我也偶然得到过一块,也不知是哪个家族的,只是那会儿我觉得是个烫手山芋,也没什么心思找地宫,就丢出去当了个阵眼。”
元礼这块,当然就是元晞最初寻到的那块。
元礼倒是没有说,他年轻时候的性子,就是肆意受不得拘束,根本不想找什么地宫,才会随手丢出去。到了年纪大了,性子沉下了,倒是后悔过,却一直没有去寻找,毕竟那云牌,到底落下了一个善举。
“现在你手上已经有了一块,我们只需要在一年时间内找到剩下的五块。”
“是两块。”元晞更正。
“嗯?”元礼还没理解过来。
元晞解释:“我现在手上有两块云牌。”她简单叙说了在宋家村找到第二块云牌的经过,“后来我去了一趟江州,本就是想跟外公您问问这云牌的事情了,谁想到您竟然外出不在。后来您来了京城,忙活的勘破天机之事,我也一直没能跟您说。”
元礼自然惊喜:“第一块若是偶然,那第二块,就只能说是天意了。看来是上天注定了,我元氏地宫开启,当在此代。这也说明,晞晞你命不该绝,不是吗?果然是船到桥头自然直!”
元礼越说越发的高兴,一副乐滋滋的样子,仿佛那龟虽寿一定会找到,元晞的生死劫注定已破似的。
元晞去没有外公那么乐观。
且不说能不能在一年之内找到剩下四块云牌——若是云牌还在那六大家族,费了精力,也就拿回来了。可是现在,云牌失落,根本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寻找犹如大海捞针,难度不是一点半点。
再说了,六块云牌齐了,地宫开启了,龟虽寿找到了,她也就真的有救了吗?那龟虽寿真的有用,还是只是一桩传闻罢了?
元晞知道,是因为外公担忧,有了一点希望,便看作是全部,甚至竭力说服自己不要去怀疑。
她让外公操心的已经够多了,老人家这会儿开心一下,也就由他去了。
接下来,元晞没有继续睡下去了,她这会儿心神不宁,总觉着不安。
“我还要在这边住上几天,陪陪我那几位老友,过些日子就搬到你那宅子去,今年大家一起在京城过年。”
元晞点点头,也没要外公送,自己出门慢悠悠地往家里走。
冬日的寒风一吹,她整个人清醒不少,没有早上刚刚醒来那会儿的浑浑噩噩。
只是,那份心神不宁却始终没有散去。
回到家,看到方爸方妈,连席景鹤也在没有出去,元晞就知道自己不安的源头在什么地方了。
“昨晚你一直没有回来,手机也打不通,可把我和你爸,还有小席给急死了。还是后来,你外公打了电话说来,说你留在了他那边陪陪那些个老前辈,说得兴起,就忘记时间,估计我们还不知道被吓成个什么样儿!”方妈拍拍元晞的手,又担心又严厉地说,“下次可不能再这样了!”
只是她的严厉没有什么威慑力,元晞只是笑着抱住了她的手臂,依偎着她,没了往日的少年老成,反而多了几分女孩子的撒娇气。
方妈不知道元晞这孩子是怎么了,但见她举动着透露着依赖,便只是高兴。
元晞靠在方妈的肩头,一抬头就能看见方妈发丝中藏着的那可恶的白色。
虽然这两年多来,方妈方爸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前还在为女儿的学费发愁,但是现在,却享受着女儿的孝顺,儿子的乖巧,一年四处去旅游,回家后也不用操劳,养养花草看看电视,富贵又悠闲,世上在没有这般好的生活了。
但是,在元晞回来之前,方爸方妈为了生活和调皮儿子操碎了心,夫妻俩没有任何帮扶,只能靠着自己打拼,几十年才能攒钱买下一套老旧小区的二居室,吃过的苦是难以想象的。
好不容易现在幸福无忧了,元晞要如何让两位接受,自己活不过二十二岁的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