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夜晚以阴气为主,阴阳更迭,循环轮回。
阴阳阴阳,阴为月,阳为日,驾驭天下阴气,那就是真正的暗夜帝王,阴气所在,无往不利。
只是前者尚且有相关记载,但是后者只是一个传说,就算得到过死玉的人,也未曾真正得死玉为主,就传说来看,死玉的第二大作用,尚未发挥过一次功效。死玉都已经是传说中极为罕见的东西了,而这个作用,到底是传说还是谬论,就更加不得而知了。
弘延大师神情凝重,越发觉得这个死玉透着一股子古怪。
死玉到底算是先天之物,作用又如此神奇,就算阴气极重,却也不应当有这般浓重的煞气才对,还被佛门圣物费心费力地封印。
那日在慈岩寺,死玉一飞即走,煞气冲天的模样,实在是让人印象深刻。
“不管怎么说,这其中必然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弘延大师下了一个定论。
“若是我当时能够抓到它就好了。”元晞说着,也觉得很是惋惜。
好不容易在那风和会所都发现煞物的踪迹了,还确认了煞物的正体原来是死玉,可偏偏元晞一路追出去,那死玉却彻底消匿,气息也一丝都无,让元晞实在是摸不准方向追下去,在附近搜查了几个小时之后,才恋恋不舍地回来了。
弘延大师突然想到一个重点:“对了,那煞物……死玉是为何会出现在那个地方?”
元晞一愣,她也忽略这点了。
这会儿,席景鹤刚好从屋外走进来,换上拖鞋。
“我问过,那块玉,似乎是别人送的。”
席景鹤说罢,又去看元晞的脸色。
元晞神色如常,完全没有将那个白莲花放在心上的意思。
席景鹤虽说是松了口气,可为什么就是觉得这么的惋惜呢?
“送的。”
元晞和弘延大师对视一眼,又沉思起来。
……
此时。
风和会所,地下室。
一身狼狈不堪的芙蕖瘫坐在地,身上昂贵的白色连衣裙已经彻底脏污得不成模样,可以前最爱美的芙蕖姑娘,这会儿却毫不在意。
她双眼无神,整个人仿佛深陷绝望的深渊。
她知道,她的一辈子,算是就这样结束了。
犯在堂堂席爷手中,她还能有什么活路呢?所去的地方,无非是非洲或者贫穷战乱国家,席爷的那些手段她只是听过,还不放在心上,当自己真正体验的时候,才知道这是何等的绝望。
到了这个关头,她才明白,虽然之前自己对席爷的一腔爱意,没有得到任何拒绝,但这不代表席爷是默认她可以继续的。
或者,在席爷的眼中,她就是一个无须在意的小蝼蚁,以至于让他抬脚踩死的想法都没有。
——芙蕖原本出身贫寒,结果却生了一副绝美清丽的容貌。
若是换作一个稍微好一点的家庭,她的容貌会成为她无往不利的锐器。
但是她却出身在最底层的贫民窟,母亲是个清洁工,父亲是个酒鬼,摇摇欲坠的家庭无法给她的美貌带来任何的保护,反而成为了她最沉重的负担。
十六岁那年,她被自己的亲表姐,骗到了京城,几千块钱便将她卖了出去。
那个时候她又该庆幸,因为自己生得太美,为了让自己卖出一个更高的价格,没有人敢真的对她动手动脚。那个叫红姐的女人反而把她好吃好喝地养了起来,开始教她各种东西。
从外语到钢琴,从哲学到名著……芙蕖战战兢兢地生活了十几年,十六岁蓦然接触到一个浮华奢侈的世界,彻
个浮华奢侈的世界,彻底迷失了双眼。
她像一个大家小姐一般活了两年,学习各种技能,但是这些东西最终的归途,却是为了取悦男人。
或者说,她不断努力蜕变让自己变得优秀,就是为了取悦男人。
两年后,她十八岁,终于到了时候。
于是,她站上了风和会所的台子,优雅清丽的气质,让她成为了楚然绽放的一朵白莲花,无数的男人为她倾倒。
短短几年,她挤掉了那些老前辈,成为了风和会所的头牌。
而为了让她保持清高的形象和身家,她的第一夜一直没有被拿走,也让她蒙上了一层与其他妓子不同的光环。
这个光环,让她迷失了双眼,以为自己就真的是万人追捧,还一心想要找到一个真心相爱的人,交出自己的一切。
但是她忘记了现实,忘记了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