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了?”
“臣不敢。”相卿眼中含了笑,看着她的时候就如汪了水,“陛下,臣不过太过思慕陛下,不忍陛下冷落了臣,才斗胆如此,陛下最恨人欺瞒,可臣倒是希望陛下能能对臣说两句假话,就算是骗骗臣,也是好的。”
魏西溏怔了下,随即拧着眉头道:“胡言乱语!”想了下才道:“你所说之事朕自然不会应你,不过,朕倒是可以答应,朕的后宫再不会添其他男子。”
相卿握着她的手紧了紧:“臣谢过陛下。”
他跪在地上,还握着她的手,道:“陛下,臣在金州不过几日,不久便会返回燕州,这几日容臣伴在陛下左右,可好?”
魏西溏有些不耐烦的想要缩回手,不想还是未成功,她怒道:“朕还气着,你倒是想得开!朕警告你,可别得寸进尺了!”
相卿抓着不松:“陛下停了药,每夜痛苦难安,臣若是在了,也可暂解陛下一时之苦……”
魏西溏挣了一半的动作因着他这话停了下来,她抬眸看了他一眼,却没开口。
“臣之血有暂时之痛之效,却不长久,如今陛下不愿服药,臣身为陛下臣子,自当为陛下分忧解难才是。”话是说的冠冕堂皇,不过目的确实有些让人难以启齿,不过就是想赖在龙榻罢了。
魏西溏犹豫了一会,最终点头:“也罢,准了。”
相卿闻言,抬眸一笑:“臣谢陛下恩典。”
魏西溏带着怒气回了句:“算不得恩典!”
言毕,使劲一甩手,总算把他的手甩开了,“你白日不要往外跑,朕还有政事要忙,就待着吧。顺便想想自己罪在何处!”
多少有些故意,就是想让他一个人干坐着,解气罢了。
魏西溏翻着奏折,因着刚刚的事,有些心烦意乱,话是说的强硬,可魏西溏自然知道自己现在杀不得,若是一气之下杀了倒也罢了,可到底没到那个程度,更何况现在相卿所处的位置微妙,也就光能说些那样的大话了。
晚些时候,她去看了皇太后,而后才回寝宫,寝宫内被柯大海清了人,一看就知什么人,她直接进去,便看到相卿正抬头看着挂着的字画,听到动静他回头,然后慢慢转身:“臣叩见陛下。”
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随意的抬抬手:“免礼。”
魏西溏一撩袖子,抬脚朝着后殿走去,口中吩咐:“来人,朕要沐浴!”
相卿便抬脚跟了过去,“陛下,臣……”
魏西溏停下脚步,回头一笑,道:“相卿腕部受伤,见不得水,朕本就委屈了左相,如何还舍得让左相再受苦楚?”
说着,便径直离开,刚刚所言,不过就是拒绝他前往的托辞罢了,他自然听得明白。
魏西溏走后,才有太监过来,小心的对相卿道:“左相大人,奴才带大人前往沐浴。”
伺候陛下的,自然也是要清洗干净,若不然有什么脏物,污了陛下龙体可就不妙了。
魏西溏回来之后,便看到龙榻上已经躺了人,她撩开帷幕,便看到相卿和衣而卧,那手腕处的纱布已被解开,露出满是血痕的手臂,见她过来,便对她伸出一手,道:“陛下,来!”
魏西溏顿了下,抬脚踏过去,在他面前盘腿而坐,相卿却是伸手,一把拉的她靠在怀中,一手扣在她腰上,另一手便直接堵在她的唇边,魏西溏伸手抱着他的手腕,张嘴便吸。
相卿拧了拧眉头,因为她吮吸的动作有些吃痛,却未发一言,只是沉默看着侧颜,半响他开口:“陛下,好了!”
魏西溏趁机多吸两口,相卿急忙伸手推开:“陛下,多吸无益!”
魏西溏一窒,问:“会死吗?”
相卿摇头:“不会,若是太多了,自然会损伤龙体。”
魏西溏应了一声,“你这血真是怪,喝下去便觉通体舒畅,想不到你这满身的血倒是有用。”
相卿垂眸,撒了止血的药之后,便自行绕着纱布,魏西溏冷眼旁观,待他绕的差不多了,才伸手帮忙:“若早知道你这一身的血还有这功能,朕就该让人把你锁起来养着,专门放血来饮,说不定长生不老也有了,还老还童也有了……”
相卿只是看着她替自己包扎的动作,静静的看着她的面容,沐浴后的清香时不时传过来,引的人心晃荡,找不着落脚之地。
一张未施米分黛的脸,樱花般娇艳的唇,她毫不自知,只管自己手上的动作,她在相卿的手腕处打了个死结:“好了。”
殿内一片寂静,魏西溏闭目躺着,身体原本有些隐约的痛感逐渐消失,戒备随着睡意来临放松下来,昏昏沉沉很快便进入梦乡。
相卿撑着头,在身侧之人逐渐发出平稳呼吸之后,便缓缓睁开眼,他盯着眼前安眠的人,小心的在她身侧躺下,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探头在她唇是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然后便朝着她靠过去,一手环着她的腰,额头靠着额头,拥揽而眠。
偌大的皇宫内,在万籁俱寂的深夜随着偶尔一两声老鸦的鸣叫,让人不寒而栗。
女帝寝宫的愈发静的让人觉得有些昏昏欲睡,外面守夜的宫女太监强大精神,不敢真的入眠。
就在这片静的让人窒息的气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