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身体不适,马车乘的理所当然,接下来的路程都是官道,倒是不担心路上不好走的说法。
东方长青的马车自有人备好,有了东方长青带着,那巡视的审查的倒也免了,只是温水镇的戒备依旧森严。
马车上,东方长青盘腿端坐,掌心摊着那块碎玉,他安静的看着,然后慢慢的握起,紧紧的攥在掌心。
后面跟着的马车上,魏西溏悠然自得的躺半躺着,靠着一个软绵绵的圆枕头,吃了一阵零嘴之后,她伸手推开马车的窗子,不妨马车的窗子边上便是骑着马的相卿,见她摊手,便驾马过来,弯腰问:“公子可有什么吩咐?可是想要喝些茶水?”
魏西溏笑:“不过想要看一下,被你这一问,倒是觉得有些渴了。”
于是相卿便让车夫停下,现场把凉水煮成了热茶。
前面马车里的东方长青问:“后面马车可是出了什么问题?车辙声似乎停了。”
“主子,刚刚派人过去问了,说是那车里的公子渴了,下人正替那公子煮茶水呢。”说着,这小厮有些汗颜的伸手擦汗,相比较那小公子的下人,他们这些专门伺候的人似乎显得没那么尽心尽职了,说完还偷偷看了陛下的脸色一眼。
东方长青倒是没有过多的想法,只是对于后面那辆马车里的富家公子如此会享受有些感慨,伸手示意:“停下等一会。”
于是,这一路上,这两辆马车时不时走走停停,若是遇到什么景致好看的地方,两家的主人还会下来观赏一番。
魏西溏指了指下面一汪碧绿的水潭,“想不到靠近燕州的地方,还有这样纯净之地。”
东方长青笑着应道,颇有在自傲之感:“燕州乃大豫京都,周边景致优美也是正常。”
魏西溏眼角扫了他一眼,点头:“说的也是,听说大豫的陛下是位颇有品味之人,这大豫的江山自然也袭承了帝王之风。”
东方长青没说话,半响转身朝着马车走去:“时候不早,还是早些回去吧。”
魏西溏转身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那片水潭,讥讽的一笑,抬脚朝着马车的方向走去。
待走到陡坡处,候在一边的相卿伸出手,魏西溏伸手握住,借住相卿的力气下了陡坡,走向马车。
这一行程,魏西溏扶着相卿的手都没有分开,东方长青上马车之前无意中回头看了一眼,觉得那个娇生惯养的富家公子实在娇气,这等身姿哪里适合外出?还是养在家里坐吃等死妥当些。
视线在相卿的脸上扫了眼,倒是对这个颇为罕见的美男子甘于屈居在一个富家公子身后,尽心尽力奴才一样的伺候有些诧异,毕竟,那美男子看起来该是个谪仙一般的人物,跟着那样一个娇气的东家,实在是委屈了些。
当然,这世上但凡能被钱收买的东西,都算不得什么高尚,那美男子跟着唐池走南闯北,恐怕图的也就是唐池家的钱了。
下了陡坡,草坪有个暗坑,魏西溏崴了下,相卿急忙伸手托住:“公子!”
魏西溏借着他的胳膊站住脚,抬起那脚腕,扭了扭,目光定定的看着相卿,道:“有些疼,怕是崴了下。”
相卿顺势蹲在她面前,让她一首撑在他的肩膀用以支撑她的身体,一边腾出两手去握她的脚,“属下替公子瞧瞧……”
他脱了她的靴子,一首握住她的脚,一手轻轻试着摸索她的脚腕,然后他抬头,仰视着眼前的女子,道:“公子的脚并无大碍,只是还是要多小心些,以免严重。”
魏西溏没说话,只是单脚站着,对他伸手自己的两只胳膊:“那本公子要如何到马车上?”
相卿垂眸,然后慢慢站起来,一首握着她的手,顺势打横抱在怀里,低声道:“臣送陛下回马车……”
魏西溏靠在他怀里,动作神情倒是悠然,手指一点一点的戳着他的面前,相卿的身体僵硬,只是动作似乎在不由自主中加快,到了马车前,有人掀开车帘,他把魏西溏小心的放了进去。
孙诛和陈元这两个自认是局外人的朝中臣子瞪圆了眼看着,对于陛下和左相大人这亲密接触既想装着习以为常,又忍不住多看几眼,生怕自己错过了以后就看不到这场景了。
这两人自认及不上左相大人一根手指头,自然也不敢消想自己能和陛下有什么不得了的瓜葛,不过看看左相大人和陛下花前月下,他们还是很乐意的。
虽然他们对国家大事更关心,不过如今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别说国家大事了,半个字都不能替,谁知道身边的这些人,哪个是好东西?
就算不是为了他们,为了陛下他们也不敢多说一个字,虽然这两人是十万个不愿意陛下冒着如此大的风险来到大豫的,可君命难为,他们为人臣子的,自然不敢违抗女帝的旨意。
他们两人缩在后面,时不时偷眼往这边瞟一眼,不过,这两人倒是没有半分不好意思的自觉。
魏西溏的脚崴的不严重,相卿自然也是摸了出来,把她小心的放进马车之后,相卿便顺势上了马车,跟着探了半个身子进去:“公子!”
魏西溏刚要起身,便被他压在了马车的松软榻垫上,她抬眸,脸上还带着笑,道:“相卿还有何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