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对她说了什么,不过魏西溏听不大清,依旧撑着头,含含糊糊道:“相卿,朕借你香樟树一用,小憩一会……”
随着她话音刚落,她便慢慢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相卿坐在原地,慢慢方喜爱手里的茶杯,侧目看着在椅上半躺而眠的人,然后他开口:“全部退下,陛下再次清修,陛下醒来之前,任何人不得擅自靠近,否则刺杀陛下论处,杀无赦。”
“是仙尊!”周围小童眨眼散开,唯有那株香樟树的枝叶随着风的吹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相卿缓缓起身,缓缓进屋,而后他取了一个软枕和一片薄被过来,轻轻放置在她脑后,手里的薄被也盖在她身上,没有立刻走开,却缓缓在魏西溏身侧蹲了下来。
他低头,视线落在她露在外面的手上,他试探的伸手,握住那只掌心带了茧的手,肌肤胶贴的地方,能感受到她手上传来的温度。
相卿低头,双唇印在她的手上,呼吸在靠近那肌肤的一点时骤然加重。
他怔了怔,有些明白,原来这就是活着的人和死去的人之间存在的差别。
一个活生生的人,才能叫他身体出现不同以往的异常,而那具没有生机的躯壳,寄托的只是他的念想。
原来,一个活着的陛下,才是他真正向往的。
他缓缓一笑,握着她的手,顺着她裸露在外地的肌肤缓缓上滑,直到被衣袖挡住她洁白的手腕,他的手指落在衣袖上,感受着她衣袖下绕着的一圈又一圈的血红丝。
若是让她知道他这样轻薄她,她一定不会犹豫的把血红丝绕上他的脖子,让他身首异处才让她解恨。
他知道,她素来是狠绝薄情的女子,她只做对她自己有利的事,这世上任何人或事,若是胆敢阻碍她的步伐,必然不落得什么好下场。
她选了一个付铮当她的王夫,并非是因为当初她心里非付铮不可,只不过是她自己也知道,相比较这世上其他男子,付铮才是真正叫她放心的那个人,这是一个薄情多疑的女人,容不得旁人半点不恭。
她的皇位高于一切。
不单他知道,付铮也知道。
所以,那个付铮的男人,总是知道用怎么样的东西来打动她,让她一点一点打开心扉,完全接纳。
其实,他也可以的,只要她给他机会,他便也可以。
相卿的手指落在她的脸侧,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落到她的脸上时,一阵疾风滑过,相卿的手指猛的缩回,一缕发丝飘飘荡荡落在魏西溏的手臂上。
相卿慢慢抬头,无鸣手里提着剑,站在香樟树后,道:“世人常说,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陛下已有王夫子嗣,还请仙尊自重!”
相卿慢慢起身,看着无鸣,冷笑:“魏护卫的身家地位水涨船高,才敢对本尊无礼。你倒是忘了,你当初是如何出山寻得守护陛下的时机!”
“无鸣不敢忘。”无鸣垂眸应道:“无鸣职责所在,还请仙尊恕罪。”
至于其他,无鸣便是懒的多说。
睡觉他是守护星一族?谁叫他此生使命便是守护陛下?
“哦?”相卿冷笑,“想必无鸣是忘了,守护星一族与本尊,可有过何种约定,莫非,无鸣是要打破平衡,与本尊为敌?”
“无鸣不敢!”他依旧垂眸道:“无鸣从不知守护星守护对象会与仙尊同时而现,无鸣权衡之下,依旧认定无鸣职责更为重要,否则,守护星一族也无存在必要,若是连自己的主子都守不住,还叫什么守护星?无鸣还请仙尊体谅,守护陛下是是无鸣天命,不敢懈怠。仙尊切莫为难无鸣,无鸣不愿与仙尊为敌。”
相卿缓缓走到他身前,缓缓绕着他走了一圈,“如此倒是本尊的不是。”
无鸣依旧提剑而立,“望仙尊不让无鸣为难,若是陛下醒来知晓仙尊所为,想必也会震怒……”
相卿笑,在他面前站定,问:“那你以为本尊出山游云,甚至带上了你,因何而来?”
无鸣垂眸不语,只是手里的剑没有半分放松。
相卿又道:“你口口声声为了陛下,那你可曾想过,陛下真正想要的是又是何物?”他伸手一指东方,道:“东方,大豫,这才是陛下心之向往,你能做到?”
无鸣避开他的逼迫,道:“无鸣只为守护陛下,陛下心之所向,并非无鸣能为。”
“所以,废物便是废物。”相卿笑道:“你守护星一族,又守护得了几代帝王?你们若能守护得了,又岂会出现朝代更迭君主换代?你们不过是一群自欺欺人的废物罢了。”
无鸣依旧垂眸,半响才道:“仙尊言之有理,只是,守护星一族心眼儿并不活络,认定的事便是如此,无鸣在陛下必须在,无鸣不在,陛下也要在,无鸣但求无鸣活着一日,便能护陛下一日周全。还望仙尊体谅无鸣苦衷。无鸣不能让任何人在违背陛下意愿之时伤害陛下,仙尊恕罪!”
相卿看了他一眼,依旧面上含笑:“罢了,你这样死心塌地护着陛下,倒是叫本尊高看一眼。既然如此,本尊便不为难你,不过,往后你便给本尊记着,别忘本尊面前凑,本尊怕一时忍不得,要了你命。”
无鸣应道:“无鸣只随陛下而行,护陛下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