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挑衅的话太过明显,付铮愈发觉得气急,“陛下可真是……”
想想说了她还是会回嘴,与其说上那么多,不如行动来的明白。
付铮一手勾着她的腰,另一手腾空抱起她的腿,直接回了内殿,一头扎到大红的金丝鸳鸯锦被之中。
芙蓉暖帐春宵短,待次日的祭天大典时,魏西溏才知付铮三番四次不让她挑衅是为何,初尝情事的毛头小子,犹如开了杀戒的魔头,根本不懂何为节制,以致她次日被叫醒时,整个人犹如死了一遭,他倒是精神抖擞容光焕发,跟吸了人精血的妖怪一样似得。
祭天大典的过程绵长过程繁复,魏西溏忍的很是辛苦,付铮倒还知道体谅她的苦楚,一直跟着一边扶着,不过,眼睛不敢朝她看,老是往天上瞟,想来也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坏事,怕她给他甩脸子看。
祭天官读着祭天的文,下面齐刷刷的跪了一片,魏西溏安静的听着,有些困,还想打呵欠,不过这个肯定得忍着,身侧得人还时不时撩拨她一下,不是借着袍袖捏下她的手,就是挠下她的手心,这人着实不老实了些。
她扭头斜了他一眼,付铮正垂眸摸她手指,没发现,魏西溏只得看向前方。
祭文总算念完,魏西溏领着众人磕头,各种繁复的过程后,祭天大典最重要的部分也过去了,一直熬到大典结束。
这比前一天更累,再加上她心和身体一块累了,回了宫里,宫女替她更衣,她便朝那一躺,撑着头,几个小宫女小太监就赶紧替她捶背按摩。付铮进屋的时候就看到她闭着眼趴着。
他进来,伸手对那几个小宫女小太监道:“你们出去吧。”他走到她身侧,挽袖子伸手,笑道:“陛下,还是为夫替陛下放松放松吧。”
魏西溏睁开眼看了他一眼,然后重新闭上眼,道:“来吧。”
付铮伸手,在她肩膀上慢慢揉着,“刚刚臣来之前,见到太后也回宫了,看太后的样子,想必是累了。”
“那是自然,”她闭着眼趴在榻上,慢悠悠道:“母后年岁大了,又是站又是跪的,哪会不累?不过,”她忽的睁开眼,道:“想必母后心里也是高兴的。自打父皇走后,母后操心的就是两位皇姐的亲事,那一阵朕明显觉得她老人家全身都是力气,就算为了替两个女儿找个佳婿。如今,她该是高兴才是。”
“太后高兴,那陛下呢?”付铮一边按着一边问,“陛下可是觉得高兴?”
魏西溏把头转向他这一边,道:“你说呢?”
付铮一笑,低头凑到她面前,在她唇上吻了一下,“陛下自然也是高兴的。”
魏西溏睨他一眼,“朕可没这般说,是你自己自以为是。”
付铮干脆往榻上一坐,替她按着身体的手一下一下的揉着,替她放松:“陛下不说,臣心里也知道。”顿了下又说:“臣的双亲能赶来金州参加婚礼,臣心里其实也是高兴的。”
“若是付将军和付夫人不回来,你便不高兴?”魏西溏笑道:“你这人,尽说实话。”
付铮应道:“也会高兴,不过,高兴里头,总会缺点遗憾。季统没有回来,想必他也是不愿回来的。”
“季统是走不开,”魏西溏道:“你倒是会替人瞎想了。他如今身居要职,哪里那班人容易回来?”
付铮看了眼她的侧脸,到底没再开口。
皇家的同堂的婚礼结束以后,原本该有新媳妇敬茶这一说,到了皇帝面前就变成了魏西溏赐茶,而付振海和付夫人叩见了。
没办法,谁叫付铮娶的是天子呢?
难得付振海夫妇回来一趟,如今两家又是正儿八经的亲戚,付振海和付夫人的身份自然也是水涨船高,皇太后特地出来接见了两人,“如今我们两家,总算是正式结亲了。以前说的事,总算成了。”
付夫人也笑道:“而不是?太后那时候还说,待几个孩子成了亲,就要出去玩几天,”付夫人叹口气:“只是太后如今出不去了。倒是成了臣妇的遗憾。”
魏西溏在旁插话道:“哦?母后还曾说过这样的话?御水山庄如今正值水满鱼肥之时,母后若是觉得宫里闷的慌,何不前往走上一遭?恰好付夫人也可以在京逗留几日。”
皇太后的眼睛一亮,“陛下这话说的倒是到了哀家的心坎了,哀家真想做,宫里这下安静了,两位公主出嫁,哀家还有谁可说话?出去走走再回来,倒也不错。”然后她看向付夫人:“不知姐姐可愿陪着哀家一同走走?”
付夫人笑道:“那自然好。臣妇求之不得呢。”
皇太后看向付振海:“将军可别有意见,哀家和付夫人这么多日没见,心里也想的慌。你要是闲的慌,就去找你以前那些同僚说说话聊聊天。我们两个妇道人家去,就不带你了。”
付振海急忙应道:“臣并无异议,太后只管和贱内玩的尽心,老臣等着就是。”
得了付振海的话,付夫人自然也就放下心了,皇太后突然又道:“对了陛下,面儿前些日子让送回去了,这个时候是不是该接回来了?”
一直觉得心里空的慌,想想才发现原来是黑面儿那个捣蛋鬼不在宫里,难怪这么安静呢。
魏西溏笑道:“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