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婆子各自扔了两块抹布在桶里遮掩,毕竟那水里染了血迹,看了叫人起疑。
魏西溏换好装束后,对付夫人道:“姨母他日有闲,望姨母多往宫里走走,陪母后说说话。朕自当记得姨母这份情。”
付夫人点头称是:“陛下一番拳拳孝心,臣妇替太后欣慰。臣妇一旦得空,定会入宫陪太后。”
拉开门,魏西溏这才走出去,门外两个翘首以待的男子还在琢磨陛下到底怎么了,听到门响,抬头便看到她换了一身装束走了进来。
“陛下!”
魏西溏不待见的看了付铮一眼,又白了相卿一眼,什么话没说,一甩袖,直接朝着门外走去。
付铮一愣,那眼神是对着自己的?陛下怎能对自己这样的眼神?他都快担心死了,他一腔热血满腔热情,陛下怎能这样?
左相大人正为自己一身医术却不得陛下重视而自责,陛下出来以后竟然白眼相对!
不多时,付夫人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走了出来,看了眼那两个一个比一个发愣的上将军和左相大人,十分无语的摇了摇头。
付铮急忙过来:“娘!陛下究竟是什么情况?”
“你……”付夫人有点不知道说什么了,要怎么解释啊?
相卿也已经过来,神仙一样的立在付夫人面前,“敢问夫人,不知陛下所患何疾?是否严重,可要服药?”
“这……”付夫人开不了口,自己儿子回家以后还能解释,可对左相大人如何解释?
再一个,这左相府一个女子都没有,全是孪生小童,左相大人这年纪看着也不小,还没娶妻?可有纳妾?需要她帮忙打听谁家姑娘人品相貌俱佳适婚的不?
要不然怎连女子初来葵水这事都不知道?看他顶着一张俊逸非凡的面容一脸真诚虚心求教的姿态,付夫人张了张嘴,半响也只能“唉”了一声,带着丫头婆子赶紧回去了。
倒是最后倒水的婆子被两人拉住了,婆子是个粗人,哪里想得到那些文雅的说法,便说:“陛下身体好着呢。”
付铮哪里肯信:“若是好着,怎会流血?”
婆子直接说:“陛下来葵水了,算不得病,好事,这说明陛下日后可成婚生子了!”说完,赶紧走了。
付铮:“……”
相卿:“……”
众小童:“……”
魏西溏怒气冲冲的要回宫,付铮一路追着:“公子……”看看她的装扮,又改口:“四小姐!”
听到后面的动静,不过魏西溏没回头搭理,付铮迟了好些步,好容易才追上:“小姐!”
魏西溏斜眼看他:“有事说便是。”
付铮的脸“咻”一下红到了耳朵根,他低着头道:“小姐恕罪,是付铮愚昧了。”
“知道便好!”魏西溏刺他:“我还以为你打算闹的整个天禹都知道呢。”
付铮:“……”半响才道:“付铮本意并非如此……”
瞪他一眼,魏西溏再次抬脚要走,付铮跟在身后:“小姐。”
“说。”
付铮于是走到她旁边,跟她并列走着,道:“听说女子有了这个,便能成亲生子。”
魏西溏瞅他一眼,“你才知道?”
付铮听她语气不善,想必是还在气着,赶紧岔开话题:“小姐要回去吗?付铮送小姐回府!”
从左相府离开,左相大人站在院子的花园里,犹豫半响,道:“来人,去把俗间女子所有病疾之症的药书都寻来送到书房。”
书寻到以后,左相大人挑灯夜读,连看三日,总算彻底闹明白陛下那日为何叫丫鬟婆子,就是不让能解天下百毒的左相大人号脉。
回到宫里的魏西溏一想起付铮强行抱着她嚷嚷的场景就想撞墙,那天到了宫里就把付铮撵走了。
付铮自知理亏,那脸火烧火燎了一整天都没消下去,回家以后还被付夫人拉到屋里唠叨了一下,总得让他知道怎么回事,要不然以后还不是闹笑话?
付铮想死的心都有了,他若是能早些知道,绝不会闹出这么一出,不但叫陛下生气不理他,还让付夫人也把他说了一通,羞的付铮真想扒个地缝钻进去。
第二天上朝的时候,付铮有事启奏的时候,那眼都不敢看高坐上的魏西溏,全程低头说话,语速还超快。
是人都看出付铮的不对劲,下朝以后,有同僚伸手拍他肩膀,调侃道:“上将军,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今天状态不对呀。”
付铮强装镇定:“瞎说什么?完全没有的事。”
这事很快被传到了宫里,两位公主凑一块笑的前俯后仰。
她们俩比魏西溏年岁大,来的自然也早,哪里会有这样的情况?
两人为了哄自己母后开心,还特地跑去告诉她,知道她这些日子情绪一直不好,父皇走了有些日子,可身边没了人和人在不在身边那是两种感觉,人不在身后,可她还有念想,如今人走了,她连念想都没有。
唯一值得安慰的地方,就是她还有三个女儿在身边。
因为皇太后封号还在,为了区分,魏西溏为自己的母后特地下了一封诏书,封为裕馨太后,用以和在外逃亡的那位加以分别,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