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双鱼不敢不听,遮着脸的手小心的拿开,夜惊鸿一看到她的脸,顿时“哦”了一声,喊道:“小翠!”
这声小翠喊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夏虾虾看完以后,抵抵夜惊鸿:“什么小翠?这分明是太子妃!”
夜惊鸿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小翠就是太子妃!”
孟大人提醒:“夜惊鸿,夏虾虾,你们二人和董氏是什么关系?”
“回大人的话,草民早几年的时候,和董氏有过一夜露水姻缘……”夜惊鸿急忙说道:“不过草民那时候不知道那是太子妃,董氏跟草民说,她是伺候太子妃的丫头,叫小翠……”
董双鱼急忙辩解道:“你胡说!你含血喷人!”
夜惊鸿急忙道:“小翠,你怎么翻脸不认人呢?当时你不是还喊着快活死了?怎这会就翻脸不认了?”
夏虾虾不甘被人冷落,跟着也跪着朝前走了两步:“他跟你睡了一夜你不认识,那你总该认识我吧?我们俩可是睡了好多回了……”
董双鱼顿时尖叫起来:“你胡说,你们俩联合起来污蔑我!大人,大人您千万别听他们胡说八道,民妇曾是太子妃,久居深宫,哪里会认识这样的市井无赖?”
夜惊鸿自认是个极有作为和操守的采花贼,当初他一度以自己睡了太子妃在同行里头炫耀,哪里想到睡完了这女人就翻脸不认人了?
夜惊鸿当时就怒了,“大人明鉴,草民虽时常做些鸡鸣狗盗之事,却不是信口开河之人,草民在江湖上可也是有些脸面的人,岂是市井无赖之辈?大人,草民可是有证据的,当日草民在宫里头的时候,跟草民有过露水姻缘的那个女子,腰侧有一处胎记……”
夏虾虾补充:“血红色的。”
夜惊鸿在自己腰侧比划了一下,“在这个位置!”
夏虾虾又补充:“嘴巴形状的。”
夜惊鸿看他一眼,较劲似得说:“草民还摸过!”
夏虾虾继续补充,一脸真诚道:“草民亲过。”
董双鱼已经羞的趴在地上不敢抬头,那边高泽突然“噗”一下喷出一口鲜血,他哆嗦着跪在地上,满身血迹让他看起来有些渗人,有些恐怖。
别人不知道,高泽能不知道吗?董双鱼腰侧确实有个血红的唇形胎记,当时他一直以为那只有自己才能摸到碰到,比较是在腰侧位置,太子是不可能注意这些细节的,他最喜欢在亲热过后亲那块胎记,觉得像唇形,就像有人亲在上面一样。
一直以为是自己独一无二的东西,没想到竟然连续两个男人都知道,为什么?
高泽吐完血,他睁着眼看向董双鱼,突然伸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为什么他们……”
董双鱼被吓的全身都在哆嗦:“不是的!不是的!泽哥哥……”
“堂下嫌犯不要吵闹!夜惊鸿,夏虾虾,讲重点!”孟大人也差点吐出一口老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两个采花贼怎么什么话都敢讲?廉耻之心何在?
夜惊鸿和夏虾虾瞬间老实了。
孟大人道:“来人,找两个婆子,带董氏下去验身!”
董双鱼一听,顿时尖叫道:“我不要!我不要!你大胆,本宫是前太子妃……你们敢这样羞辱本宫……”
如今哪里还记得什么前太子妃,对于一个名声坏到如此地步,不但守寡期间偷人,还跟男人私奔的女子,别说是太子妃,就算是皇后也没人尊敬,更加不会因为她的话有所顾忌。
两个婆子上来,一边一个,直接把董双鱼叉起来带到后堂验身。
高泽面如死灰,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他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却清楚的知道,他身侧这两个男子,是江湖上的人,还是两个采花贼,而这两个采花贼,和鱼儿有过肌肤之亲,否则,他们怎么会知道鱼儿身上腰侧有个胎记?
不多时,那两个婆子把董双鱼又拖了出来,“大人,老奴二人刚刚已验证,董氏腰侧确实有个唇形的血色胎记。”
孟大人点头:“董氏,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董双鱼快要哭晕在后堂,被带上来以后就是拖上来的,两条腿完全不能迈动,当年前呼后拥周围满是阿谀奉承的盛况似乎还在昨天,她若是知道自己会落入今天的田地,又怎会一步步让自己走到现在?
两个婆子把人放下就退了,董双鱼跪在地上痛哭,孟大人哪里管她想那么多?为了长公主的案子,陛下不知亲自过问多少次了,今天要是不把这案子给审了,岂不是还要拖上很久?
“董氏,你可知罪?”惊堂木狠狠一拍,孟大人喝道:“你身为皇家儿媳,不守妇道在先,谋害长公主在后,后竟然还与男子私奔,简直罪无可赦!还不快从实招来?否则本官可就要用刑了!”
董双鱼一边哭,一边去看高泽,高泽却依旧不动,眼里一片死灰,她慢慢扭头,兀自开口:“当年太子亡故,民妇独居深宫,每日面对的人只有跟随民妇的两个丫鬟和一个婆子,宫里的太监宫女都能随意欺负,吃食用度都是挑旁人用剩下的,民妇孤苦无依,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想起自己凄惨,董双鱼难以控制哭着,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后,她突然抬头,提高声音,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