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传出的声音吓到了阿波罗,因为那来自他刚刚杀死的小白鸽。
阿波罗心是慌的,那小孩没死?那他为什么要故意演戏?为了吞噬掉他的神位吗,可如果对方有轻易杀死自己的能力费这个劲干什么,还是说这只是个障眼法?
心思千转百绕,阿波罗面上依旧平静,冷笑一声:“故作姿态!”
神箭再次被黑暗吞没,这一次速度快到阿波罗只看到一个光点就什么都不复存在了。
“呵呵,阿波罗,你只有这点能耐吗?要不哭一哭鼻子喊你爸爸来吧,说不定我会考虑揍你爹就不揍你了。”
声音再度响起,对方毫无掩饰自己的轻视与嘲笑,作为第三代神王宙斯的儿子,阿波罗一直享有极高的荣誉的地位,而他也生性善良正直热情,是最受欢迎的神明,被如此嘲讽实在难忍心头之气,对他而言神位被夺已是侮辱,现在这个男人竟然还公然挑衅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拉满的神之弓数次发动攻击,但那本耀眼的光芒在无尽的黑暗中已然显得是可笑至极,阿波罗从未觉得黑暗能如此可怕,哪怕是面对冥王哈迪斯也不应有如此骇人的压迫感,好像在这里从未有过光明,更从未有过希望...
阿波罗调动所有能量,他誓要炸出一条通道,在这片黑暗里,他是一秒都不想再多待。
不断膨胀的能量在这片黑暗看来好像只是个有趣的变化现象,没有任何危险,它静心等待着阿波罗能量耗尽的那一刻。
阿波罗的能量是接近于无穷多,但前提是消耗不能大于产生,而现在黑暗吞噬的速度可远比他自身能量流转的快,压力也在不断攀成,待几十秒后,光芒燃尽了。
黑暗彻底笼罩了这位象征着光芒的神,不知多久白枭从黑暗中现了身形,他赤裸的身体上布满了耀阳之纹,一双异童泛着幽光,他踏空而来,步步逼近,但阿波罗却没有丝毫想要逃跑的心思,因为来者是这片黑暗中唯一的光芒,对于热爱光明的他而言,没什么比无尽的黑暗与虚无更可怕的了。
白枭笑得嚣张,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刚刚还高高在上的光明之神,那种歇斯底里的疯狂还在脑海中咆孝,白枭感觉他的脑袋已经坏掉了,他控制不住的想要摧毁眼前的神,吞噬掉一切光芒。
白枭咬紧牙关,依靠着仅存的理智让他在将阿波罗打上战奴的标签后,解开了看不到丝毫光亮的黑暗。
情绪还在爆发,白枭紧合双眼,竭力平复着翻滚的杀意,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杀戮终被克制,一切归于平静。
白枭的耳边似传来了他的声音:“做得很好。”
平静下来的白枭是疲倦的,他回忆着刚刚的一切,在黑暗吞噬后中,他看到了这一直在寻找的人:天昭王夜明。
夜明向他笑着诉说着,那他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但似乎想起来一段被遗忘的记忆,很多问题的答桉也随着记忆的恢复一点点浮出水面。
他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是夜明带他来的。
他之前一直以为是系统带他来的,但其实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夜明,是夜明将这个系统交给他用于照顾他的生活,系统的话痨也是他自己想要的。
当时夜明询问这件事时,他的回答是:想要一个能陪着自己说话聊天的,幽默一点有人情味一点的,因为上辈子太孤单了,孤单的活着,孤单的生活,孤单的死去,实在是太寂寞了。
此时白枭也反应过来为什么无论系统如何暗示,神圣凯莎她们的举动如何异常,他都不会觉得他就是夜明,因为他亲眼见到过,也交流过,而夜明也为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东西:系统,所以哪怕遗忘记忆,潜意识里还是会肯定夜明和他不是一个人。
而为何能轻易继承夜明的天昭引擎,现在也有了一个鲜明的答桉:这个身体是夜明的。其他人暂且不论,估计作为和夜明最亲密的人,凯莎觉出不对了吧,不然怎么会还保持着观察的态度。
这一刻白枭觉得很无助,似乎自己的人生一直在受人摆布,如果夜明回归他该何去何从?成个孤魂野鬼?
第一次,白枭觉得自己那点小小的心愿竟然都变成了奢望,他只是想平静的过好自己的日子,这难道也有错吗?
在这一瞬间生死再无法成为恐惧的对象,长久压抑的不满与奋起的决心取缔了懦弱和怯意,命运待他不公,神明操纵人生,白枭一让再让,已经让无可让,该适可而止了...
“那个,虽然你身材很好,但我觉得还是穿件衣服吧,这样挺尴尬的。”成了战奴的阿波罗对白枭已没了敌意,他拿出衣服递给白枭,这全裸着也不是个事啊,但凡路过一个人双方都很尴尬的好不好。
被打断思绪的白枭没有听清对方在说什么,疑惑的看向阿波罗,随着他视线往下瞅,脸上温度顿时可以摊鸡蛋了,太尼玛社死了,他衣服呢?!
找不到衣服的白枭只得先套上阿波罗给的西方神族的常用服,一穿上他就觉得很有病,这不就两块白布一缝,腰上系个金色的丝带,手臂上带着金色的花环么,走路胯下都凉飕飕的。
【你个菜鸟跑哪去了,还屏蔽我,你知不知道我都要急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