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通,想来应该不会如此。”
☆、赠珠
“怎么不会,她本就是趋炎附势的性子,对母亲好,也不过是看着我在王府有这一席之地,在宫中能蒙圣人高看一眼罢了。如今见蒋仪身后有这一注大财,焉有不逐的道理?只是她的聪明,必都显在明面上,叫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元秋正说着,就见外面帘子晃动,王妈妈到了外面,就听人报是王妃娘家三夫人携二女来了。
王妈妈进来报了就听元秋笑道:“她今日倒赶得巧,我就不得不见她了。”
小李氏惯常爱到王府请安,元秋多都不见的,今日蒋仪在,又是老祖母嘱托过的,不见不妥,要见,就逼得要见小李氏与那两个妹妹了。
“即是都来了,就治桌好菜与她们,叫她们吃了候着,我下午抽时间再见她们吧。”元秋叹道:“若不是为了母亲在那府里能过的畅快,我何至于要如此应付她们。”
王妈妈躬身告了退了,就见元秋撑肘坐在圈椅中,神情亦是十分的忧郁。
吃过午饭候了大约一个时辰,就见王妈妈笑着进了屋子道:“三夫人,几位小姐,这会儿王妃忙里挤个空儿,要各位过去见一见,也是一家骨肉,好高兴高兴。”
蒋仪此时已是有了十分的尿意,坐着还好,站起来一走便有些憋不住了,好在心里想着多年后再见元秋,她又从嫡长女变成了王妃,如今必是十分的威严尊贵,如此胡思乱想着,也好排解些尿意。
她们一行人穿过一进院子,到了一处宽阔的大院子,院中四口大缸盆中荷叶翠绿,锦鲤浮浪,廊下一排丫环一排婆子,俱是提神凝气的站着,目不斜视。蒋仪随小李氏并两个表妹一并进了屋子,就见元妃在碧鲛纱后一张圈椅上坐着。
蒋仪随小李氏并两个表妹一并跪了请安道:“民女蒋仪见过王妃娘娘!”
话音刚落,就听元秋道:“都是一家骨肉,何必行此大礼,快快请起,到帘中一坐。”
早有两个丫环两边掀起了碧鲛纱,王妈妈便请小李氏她们进来坐了。这屋中的家具又比方才那小院中的好了不知有多少,全是清一色的紫檀木,散着淡淡的清香。
蒋仪以为元秋要问她些什么,却见她只是淡淡的望了自己一眼,便对小李氏道:“我这里实在脱不开身,叫三叔母等了半日。”
小李氏揪着衣襟,想要抚平那皱折,拘谨的道:“那里的话,王妃娘娘平日里要管这样大的家业,必定是非常忙禄的,我也没什么事,多等会儿也是应该的。”
元秋道;“却不知三叔母此来所为何事?”
小李氏笑道:“因王妃娘娘两个妹妹念叨您生辰将近,非要同我过来先给你祝个寿,叔母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只记得您爱吃我蒸的馒头,便带了几个过来。”
元秋自然没有见那馒头,但她记得小李氏蒸的大馒头,一个倒有平常馒头四个大小,上面点着朱砂,四面裂开,下面烤的焦黄,味道确实还好,但她什么东西没吃过没见过,本也不爱吃那东西,只是小李氏平常给了,又巴巴的看着,总要赞声好吃的。
“如此多谢妹妹们了!”元秋微微一颌首,王妈妈便拿了两个银裸子塞到了元娇元丽的手里,笑道:“这是王妃赏两个妹妹玩的,拿去打赏下人呗。”
元娇和元丽忙起身接了,又弯腰谢了恩,这才落坐。
小李氏平日来没有这样的待遇,元秋也不过草草与她说几句话,打赏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就完了,今日却是又尊着她又先与她说话,小李氏便觉得今日算是来对来,便将心里的事开了口道:“元娇今年也有十五岁了,恰又逢着大选,初选已经是选上了的。我想着您常在宫里圣人们面前走动,必能替她说上几句话,元娇的模样是出挑的,性子也好,又是打小儿就在您跟前走动的,到了宫里,还要请您多多照应才是。”
九月间各地的秀女就要送上来了,元秋也确实要同皇后并后妃们一同进行甄选,但皇宫里的龌龊事她见多了,就不愿自家姐妹们到那种地方去。今听得小李氏自作主张替元娇报了名,心里便已有不喜,要知各家有官品的女子是非初甄不可,但没有官身的人家,却不必如此,况且三叔孟源是个白身,又是庶子,宫里是最讲究出身的地方,元娇到了宫里,就算得了圣宠,又那里是个能与旁人争的主。
元秋听了这话先已皱起了眉头,就又听小李氏道:“元娇性子娇怯,皇宫里必是去不得的,我也没有那大的奢望,只期着您能跟圣人通通话,到了赐婚的时候,给她择个王府侯府,让她能去做个侧房,也好照应照应家里。”小李氏便说着,两行眼泪便滚落了下来:“如今你三叔的病是越发不好了,每日里都是药焙着,一日几两银子的花销,我们又一无田产二无经营,俱是指望宫中那几两银子,实难度日。平儿如今人虽小,也已有个秀才的名分,要请好的先生,束侑便是少不了的,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这样……”
小李氏叫起苦来,自是一套一套的,元秋这些年也听过不少次,每次必得给她些银两,都是瞒着王氏,若叫王氏知道了,又要生一场闲气。
元秋也知道三叔孟源一家,每月的月例不过十六两银子,京城物价又高,他们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