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田点头,他未必懂其中的门道,但也知道这种事情不能拿出去乱说的。
田寡妇是个性急的人,既然已经决定同意,便用不着等明天,直接让儿子走一趟告知姜宁结果。
姜宁得到姜田的回复后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跟父母商量了一下细节,第二天就拿着写好的协议去田寡妇家。
田寡妇和姜田都不识字,姜宁便把协议念给两母子听,因为是假成亲,所以姜宁和姜田是肯定不会行夫妻之礼的。
在婚姻存续期间,姜宁作为一家之主负责家里的日常开销,而田寡妇和姜田负责操持家里。
既然姜宁是一家之主,那么田寡妇和姜田在操持家里时要随时尊重姜宁的意愿等等。
“如果一年到期后我觉得这一年我过得不错的话,到时候我可以再给你们包个红包。”
姜宁笑眯眯的看着田寡妇母子。
她这就相当于是雇佣田寡妇母子来当自己的丈夫和婆婆,一年二十两银子,说实话,不低了。
田寡妇和姜田没有想到姜宁居然还会承担家里的日常开销,两人和姜宁的想法差不多,把这当作一桩交易的话,他们不亏。
既然不亏,那自然就可以签字画押。
田寡妇和姜田分别在协议上按上了自己的手印。
姜宁一家三口也分别按上了自己的手印。
宁氏把协议交给姜宁保管,然后看着田寡妇道:“虽然是假成亲,但该走的礼节还是一个都不能少的,这二十两银子给你们操办婚礼,这马上就要过年了,成亲肯定是来不及,但最好把婚期给定下来。“
田寡妇点头:“好的,咳咳~”
姜宁听到田寡妇咳嗽,让她先去看大夫,尽快把身体养好,不然也没法儿操办婚礼。
田寡妇的病一直好不了,就是因为没有吃药,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她不吃药,身体自然好得更慢。
听到姜宁这么说,田寡妇有些不好意思的表示自己的身体正在好转,但在姜宁的坚持下,还是同意去看大夫。
等姜宁一家走后,田寡妇看着桌上的二十两银子感叹:“咱们连二两都拿不出来,人家轻轻松松就拿出了二十两,也不怕咱们见钱眼开私吞了。”
姜田想起姜宁的话道:“咱们要真私吞,只怕人家也有本事让咱们吐出来,再说您不是常说吗?咱们虽然穷,但也得穷得有骨气,该是咱们的,咱们拿,不该咱们的,咱们不能乱拿,这银子是他们留下给我们操办婚礼的,那咱们就得把银子用在刀刃上。”
想了一下,姜田又补充道:“姜宁让您去看大夫,咱们可以去看大夫,您答应的,不能反悔。”
田寡妇笑着应好:“虽然这是假成亲,但这也是你第一次成亲,当娘的自然得办得妥妥帖帖的,而且也要身体棒棒的操办你的婚礼。”
听到母亲这么说,姜田顿时就放心了,当下就提议去县城看大夫。
田寡妇表示自己都病这么多天了,也不着再多一天,还是先请媒婆去。
村里一些年纪大的妇女们闲来都很乐意拉线做媒,田寡妇却要找一个夫妻和睦,子女孝顺,儿孙满堂的老妇人来做媒。
正好村里就有这么一位老妇人。
这位老妇人今年已经七十几的高龄了,平常村里有嫁女儿的人家都喜欢请她上门帮忙梳头发,至于做媒倒是鲜少,主要是老妇人年龄大了,家里人怕她来回奔波伤神。
但只要价钱到位的话,老妇人还是愿意出面保媒的。
老妇人的家人得知田寡妇的来意很是惊讶。
老妇人的大儿媳妇快人快语的问田寡妇哪里来的银钱请自己婆婆出面保媒?
还有就是去姜宁家提亲,人家能看上田寡妇那体弱多病的儿子吗?
田寡妇有些自豪:“人家还真看上了我家,也不求别人,就觉得我们母子品性不错,最重要的家里简单,不像那些兄弟姐妹多的家庭一地鸡毛。”
“至于我儿子,小的时候是体弱多病,这些年却让我养得差不多了,也就体弱一些,只要不干力气活儿倒也没啥影响,那姜宁不是大力士吗?她嫁给我儿子,正好互补,人家乐意,我也乐意。”
“至于银子,这是我这些年辛辛苦苦攒下来的,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不得早为他打算打算吗?”
老妇人的大儿媳妇闻言感动于田寡妇的一片慈母之心,跟自己婆婆商量一下后,决定接下田寡妇这一单,当然,感动归感动,这该给的银钱还是要给的,公归公,私归私。
田寡妇高兴点头:“这是自然,我田寡妇在村里是出了名的要强,从不白白占人便宜,再说这是为我儿子求娶的好事儿,我怎么可能在这时候抠门?”
人逢喜事精神爽。
媒婆定下后,田寡妇觉得身体的不适都消散了大半。
第二天一早,田寡妇就怀揣着银子进城置办成亲需要的东西。
姜田本来想跟着一起去的,但田寡妇想到儿子的体质还是拒绝了。
到县城后,田寡妇本来打算直接去置办东西,可是想到出发前儿子一再的叮嘱自己要去看大夫,最终还是先去了一趟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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