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破庙的火一直到天蒙蒙亮才彻底熄灭,而破庙也被烧得精光。
因为傅长卿下半夜高烧不退,傅母很是担心,所以天一亮她就准备先带傅长卿去医馆,由于青林县城离得更近一些,傅母临时决定继续往前,去青林县城求医。
就在傅母看到青林县城城门的时候,一群人骑着马从青林县城内飞奔出来,而为首的那个人,正是徐远。
看着徐远威风凛凛的带着一群衙役与自己的乘坐的马车擦肩而过,傅母心里不由自主的闪过一丝遗憾。
自己儿子以后是要进入官场的人。
虽然不知道秦逍是什么身份,但看他提及青阳知府的语气,应该是比青阳知府更厉害的人。
可惜儿子正生着病,不然说不定可以在秦逍面前表现一下,这样以后若是在官场遇见,那不就自然而然的扯上关系了吗?
看来自己儿子还是差了一点运气。
想到运气两个字,傅母就想到儿子说自己晕倒在考场的事情。
虽然儿子出发前信心十足,但这一次运气不好在考场里面生了病,这一次的考试只怕也是要落榜了。
其实对于参加科举考试的众多学子来说,落榜才是常态,可是他们家的运气未免也太差了一些,儿子落榜就算了,丈夫去陪个考还把命给丢了。
一想到丈夫,傅母又没有心思想别的了。
到了医馆,傅母请大夫帮忙诊治。
大夫询问了病情后责怪傅母来得太晚。
傅母一听眼前一黑:“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大夫?”
大夫叹气:“他温度太高了,我先帮他降温,若是能快速的降下来还好,若是降不下来……你要有心理准备,就算是没有生命危险,只怕……也会影响智力。”
傅母知道高烧不退不好,所以当她发现傅长卿下半夜高烧不退的时候,她就一直在给他用湿毛巾降温。
听到大夫的话,傅母一下子就给大夫跪下了:“大夫,您可千万要救救我儿子啊,我儿子以后是要考科举的人,他的脑子可不能出问题啊~”
丈夫已经去世了,要是儿子再出问题,她可是活不下去了。
大夫看傅母一副要崩溃的样子连忙宽慰:“我尽力,你先别着急,我还需要你给我搭把手呢,你过来帮我把他的衣服全部解掉……”
傅母听到大夫这么说,连晕都不敢晕的上前帮手。
医馆这边的事情,破庙这边的人自然是无从知晓的。
傅母带着傅长卿坐老李的马车离开后,秦逍看着被烧毁的破庙询问姜宁有没有兴趣下地道一看?
不用那些被绑起来的面具人交代,他都能猜到破庙下面有地道。
姜宁听到秦逍的话把她爹弄醒,问他地道里有没有金银珠宝之类的?
这一晚上姜河被姜宁来来回回的弄醒弄晕,再一次被姜宁弄晕后,姜河整个人都崩溃了,直喊姜宁小祖宗:
“你有什么问题能不能一次性问完啊?为什么要一会儿把我弄醒一会儿又把我弄晕啊?你要么就让我一直晕着,要么就让我一直醒着行不行啊?”
姜宁一点儿都不为自己这么折腾亲爹感到内疚,听到亲爹的控诉,姜宁淡淡的应了一声好,然后追问他地道口在哪里?地道下面有什么?有没有危险之类的?
姜河已经完全相信自己是姜宁爹的身份,听到姜宁的询问毫不犹豫的就出卖自己的组织:
“地道口就在佛像后面,下面没有什么危险,就是有一个金矿而已。”
姜宁一听眼睛就发直了:“金矿?”
姜河点头:“只是一个很小的金矿,现在已经挖得差不多了,而且大半都已经运送出去了,这几天我们正在收尾,原本按照原计划我们也是这一两天撤离的。”
秦逍:“私自挖矿,本就触犯律法,私自挖金矿,不论大小,那都是罪加一等。”
姜宁闻言立刻看着秦逍道:“像我爹这种受害人不会受罚吧?”
秦逍:“只要查明你爹真的是受害者且能积极配合官府调查,到时候就可将功补过。”
姜宁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怎么叫只要查明我爹真的是受害者?”
“我爹是光天化日之下被人带走的,我报了案的,官府有案底的,这还不叫受害者?还要查?怎么查?”
秦逍:“我看你爹这么健壮,一般人应该也是带不走他的。”
姜宁:“那是因为坏人挟持了我娘,当时我娘因为一些意外眼睛失明,我爹带我娘去县城看大夫,然后坏人趁我爹不注意挟持了我娘威胁我爹,我爹这才束手就擒。”
“挟持我娘威胁我爹的是一对母子,当时我爹束手就擒的要求是他们放了我娘,结果他们把我爹带走后,回头欺负我娘看不见又把我娘给诱骗走了。”
“是我因为我爹娘当天没有回家第二天进城找他们才发现他们失踪的。”
“我报了案之后让人画了我爹娘的画像,拿着我爹娘的画像,挑着我弟弟妹妹满县城的问有没有人看过我爹娘?”
“然后我碰到了李叔,李叔头天拉客回县城的时候,正好看到有个老太婆扶着我娘,因为我娘是个瞎子所以他才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