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卿听到老李的话后,虽然还是感觉无比的饥饿,但他心知老李说的是对的,所以强忍着饥饿不跟娘要吃的。
傅母见他缓了过来,又开始看着丈夫的遗体哭泣,她一带头,傅长卿和傅二妮也跟着一起哭泣。
三人哭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才慢慢的平静下来。
这期间姜宁和老李一直保持安静没有打扰他们。
看到他们平静下来,老李跟姜宁打了一声招呼,自己找个角落准备休息。
姜宁看着傅家三人正想着要不要过去劝几句的时候,两个身材高大满脸胡须有些狼狈的男人骑着马来到破庙落脚。
看到破庙里的几人,两个男人对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直接找了一个角落休息。
因为他们看起来不太好相处的样子,破庙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微妙,直到傅长卿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喷嚏这才打破了破庙里的微妙气氛。
看到儿子打喷嚏,傅母顾不得两个看起来不太好相处的男人,摸摸儿子的手,摸摸儿子的头,再摸摸儿子的衣服,傅母连忙让儿子去火堆面前烤烤火。
是她一看到丈夫就沉浸到悲痛中倒是忘了关心儿子,现在她已经失去了丈夫,不能再失去儿子了。
傅长卿听到母亲的话头重脚轻的起身,没走两步就软绵绵的往地上倒去。
一直关注着他的傅母见状一个生扑接住儿子,看到儿子双目紧闭十分着急:
“儿啊,你醒醒,你醒醒啊~”
姜宁见状起身摸了摸傅长卿的额头,又探了探他的脉博:“他应该是心力交瘁晕过去了,他本来就受了寒生了病没好,这两天肯定是吃没吃好睡没睡好,让他先睡一觉吧,不过今天晚上得随时注意他的体温。”
“虽然他现在虽然冰凉,但不出意外的话,等下应该会发热,要是发了热,就得及时的把他的温度给降下来,不然……”
后面的话姜宁没说,但傅母明白是什么意思,毕竟这也算是一个常识。
有了姜宁的话,傅母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冷静下来,她想把儿子抱到火堆旁,但试了一下根本抱不动。
十三四岁的少年,看起来挺单薄的,实质上却很重。
姜宁见状,主动弯腰抓起傅长卿的两只双脚示意傅母一起抬,有她的帮助下,傅母总算是把傅长卿给弄到了火堆旁。
刚将傅长卿放下,傅长卿就卷缩着身子喊冷。
傅母见状连忙抱住傅长卿想用自己的身体来温暖他,姜宁则默默的往火堆里放木柴,默默的让火苗升高。
也许是感受到了火的温暖,傅长卿很快就平静下来不喊冷了。
傅母见状感激的跟姜宁说了一声谢谢。
姜宁摇摇头,看新添的柴火已经烧起来了便起身离远一些,火势太大,她嫌热。
没过一会儿,傅长卿又开始喊热。
傅母摸了摸傅长卿的额头,发现他开始发热,连忙将他拖离火堆并让傅二妮去弄点儿冷水来。
外面下着雨,冷水好弄,可是没有装冷水的东西。
傅二妮问娘亲要拿什么来装水?
傅母没好气的让傅二妮自己想办法。
傅二妮被傅母吼得委屈,想了一下拿着水壶往外走,傅母见状连忙制止:“你拿水壶接不干净的水,回头我们渴了想喝水怎么办?”
傅二妮:“姜宁还有水壶呢~”
到时候借她的水壶用不就行了吗?
姜宁嘴角抽抽:“我不跟人共用水壶……我记得那佛像后面几个破坛子,找个破得没那么厉害的来盛水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傅二妮闻言拿起一根燃烧的柴火往佛像后面走去,果然在后面找到几个破坛子。
在她伸手准备拿破坛子的时候,一只老鼠突然从破坛子里跑出来,吓得傅二妮把柴火一扔,转身飞奔回母亲的身边:
“老鼠,有老鼠。”
傅母没好气的瞪着女儿:“老鼠有什么好怕的?别吵到你哥哥。”
傅二妮:“我就怕老鼠,我不要去拿坛子了,你去拿。”
傅母:“你刚刚那么大声,有老鼠也让你给吓跑了,去给我拿去。”
傅二妮:“我不去!”
傅母:“去。”
傅二妮:“不去。”
正在两人争执的时候,姜宁发现佛像后面红光闪闪,想到傅二妮拿去的柴火,姜宁连忙起身查看,发现后面角落的一堆干草烧起来了。
不仅如此,这破庙还有一些破布挂在房顶上,其中一块破布离火缘很近,再加上破庙漏风,风一吹,那火苗就烧到了破布上,然后破布的火苗迅速往上窜。
因为这破庙已经遗弃了好几年,房顶的木头有不少都被蛀掉了,所以特别易燃。
眼看着火窜到了屋顶,姜宁没好气的回头:“别吵了,着火了。”
“傅二妮,你个傻X,怎么能把柴火乱扔?”
傅二妮抬头看着屋顶的火傻眼。
傅母也傻眼了,虽然这是一个破庙,佛像也烂了,但好歹也曾经是神圣之地,现在居然让她女儿给点燃了?
她这心里怎么这么不安呢?
“罪过罪过……”
傅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