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跟你包一个月吧。”
姜宁看着车夫道:“包月的钱我是先给还是后给?”
车夫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来多问一句就被包车。
虽然说他一年下来平均每个月能赚一两银子左右,但那也得他眼疾手快招揽生意。
一般除了旺季外,他们这些靠租车为生的车夫,经常会为了抢生意发生口角,有的时候甚至会动手。
现在姜宁愿意包他一个月车,他这个月收入稳了又不用操心生意,多好,这姑娘能处。
想到这里,车夫含笑对姜宁道:“按规矩,您得先付小的一半当作定金,剩下的一半到结束的时候给,不过小的觉得您是个有魄力的人,愿意跟您合作,也信得过您,您看着随便给点儿定金就成。”
姜宁让车夫等一下,自己假装回屋拿银子。
递给车夫半吊钱当作定金后,姜宁便给车夫一个地址,让他去帮自己接书生:
“我让那个书生帮我画我父母的画像,本来预定了一百幅,现在我娘已经找到就不需要画这么多了,你让他把画好的全部带来,等我给他结完账再送他回去。”
车夫应了一声好,立刻驾车去接书生。
趁着这功夫,姜宁让盛十一给家里写信,等下她让车夫带他去寄信。
盛十一看着姜宁拿出来的文房四宝有些惊讶,毕竟姜宁家里不像是有人识字的样子。
姜宁见盛十一不动:“干嘛呢?你不会不会写字吧?不该啊,你要是不会写字,以后怎么看账本?”
盛十一回神连忙道:“我会写字。”
姜宁转头:“那你自己写吧,等下车夫过来我再喊你。”
盛十一应了一声好,提起毛笔却不知该如何落笔?
这短短几天的经历,给他造成了很大的触动,尤其是被关着的那几天,他虽然因为生病时常迷糊,但仅仅凭着偶尔从那对母子那里听来的对话就再一次刷新他对人性恶的认知。
在知道那对母子对他的打算时,天知道他有多么的绝望,就算是迷迷糊糊中,他都在祈祷有人能来救自己出去。
姜宁的出现,对他来讲就如仙女下凡。
尤其是姜宁暴揍那对母子的时候,盛十一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一行字——正义,终将战胜邪恶。
想到这里,盛十一知道自己该给父亲写些什么了?
他先写自己幸运的被水流带到岸边,然后写自己醒来后沿着一个方向一直走,好不容易看到人家,又累又饿又渴的他本来想上门讨口水喝顺便问个路,谁知道竟被人敲了闷棍差点儿被卖。
为了引起父亲的心疼,盛十一着重的写自己被绑的那几天过得有多苦以及绑自己的母子心有多黑。
诉苦诉得差不多后,盛十一便写到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死掉之时,姜宁如同仙女下凡一般将他解救,虽然她救他只是顺便,但救命之恩却是实实在在的存在,因此盛十一向父亲表示自己希望能给姜宁一笔钱作为感谢费,同时还希望父亲能利用家里的人脉帮姜宁打听一下她父亲的消息。
写好信后,盛十一问姜宁手上有没有她父亲的画像并表示自己在信中提及让父亲利用家里的人脉帮她找人的事情。
姜宁一听,连忙拿出父母画像将母亲那半边画像剪掉后交给盛十一并向他表示感谢。
盛十一表示若是能帮到姜宁,他会很开心,毕竟姜宁是他的救命恩人。
姜宁看着盛十一道:“要是你家能帮我找到我爹,那这救命之恩咱们就算扯平了。”
没过多久,车夫就带着书生过来了,出乎意料的是他只带来了二十几幅画,因为他那个会画画的朋友临时有事儿出门了。
知道姜宁母亲已找到,书生很为姜宁高兴,结算的时候主动给她抹了零头,然后问她要不要继续给她父亲画像?
姜宁考虑了一下说不用,她让书生画父母的画像本来是想把他们的画像贴在县城的各个角落,但根据她现在得到的线索,他父亲早就被带离本县,她在本县贴父亲的画像,没有多大的用处。
书生同情姜宁的遭遇,宽慰她不要太担心:“你父亲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姜宁:“借你吉言。”
说完,姜宁就让车夫先送书生回去,再顺便带盛十一去寄信。
等车夫把盛十一送回来,姜宁就让车夫先回家,下午未时再过来,到时候她要去县衙问问她爹的案情。
车夫应了一声好,本来是打算回家的,看时间还早便驾车去平常等客的地方,反正回家也没啥事儿,万一等到个客人,能多赚一点是一点嘛。
跟车夫相熟的另一个车夫看到他来喊了一声老李:“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晚啊?是开张了还是舍不得我嫂子的被窝啊?”
虽然车夫之间有时候竞争很激烈,但大家总有几个相熟的车夫,这几个相熟的车夫间,平常就喜欢开一些带颜色的玩笑。
老李听到相熟的车夫开自己有颜色的玩笑,立刻就作势要打人,那车夫见状立刻抱头求饶,其他车夫便看热门不嫌事儿大的起哄让他们两真打。
真打是不可能真的。
老李看着这些不怀好意的家伙故意说出自己车子被人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