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便到了宁正书院考学的时间。
那些报考了宁正的学子们纷纷走入了书院,他们在规定的桌案前坐下,不多时便开始奋笔疾书起来。
而漼安则在这些学子面前来来回回地转悠,不时看一眼他们的情况。不过,对于这些前来考学的学子们,他还是放心的。
毕竟,这宁正书院已经是安和顶尖的学院了,能参加考学的学子,自然不会是那些不学无术之人。
虽说,他们多多少少也肩负着父辈的希望,但既然愿意坐在这里,定是对自己也有所期许的。不多时,漼安就莫名有些疲倦了。
隐隐约约间,倒是想起年少的自己就坐在这里,也和那些学子们一样奋笔疾书。如今,倒成了这宁正书院的院首。
能有今日这般成就,他也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苦头,但这一切倒也值得。
“院首,晋王殿下执意要见你。”正是凝神之时,一下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那张面颊上是说不出的焦虑。
他自然知道,像今日这样重要的日子,不应该打扰漼安的。可是,这沈川又岂是一个省油的灯。若是不让他进来,只怕,他要将这书院闹一个天翻地覆。
“出去,今日考学,岂能容得外人来打扰?”漼安则微微皱了皱眉头,那张面色说不出的难看。
对于旁的事情,他或许可以不在乎吧。可是,对于这些学子,他却如何都放心不下。他一向把宁正书院的事情当作己任,更何况是这样重要的日子。
可再说说沈川,如今是在为朝廷选拔人才,又岂能为了他晋王就在这里胡闹?漼安自然有些气不过,大约也猜出几分漼安来到这里的意图。
十之八九,是为了他那不学无术的儿子吧。
就是沈荣那副模样,便是普通的学院都不会将他录取,更何况是宁正书院了?沈荣简直是在做梦吧?
虽然生气,可是漼安却不能现在就冲出去找晋王殿下理论一番,毕竟,还有这么多的学子坐在这里呢。他若是离开的话,倒也不合时宜。
可是这沈川可真不是一个善茬,已经是这么些年月过去了,不知为何,他却一直对此事纠缠不清。
而那些学子们也不知道院首是在为了什么事情生气,不过,这个时候,他们也就只顾着埋头,奋笔疾书。
要说,漼院首还很少是现在这副模样。看来这晋王殿下定是惹怒了漼院首了,不然,漼院首倒也不至于是现在这副模样。
那下人得知了漼安的意思,自然是灰溜溜地离开了。而沈川此时已经在宁正书院的门口等的不耐烦了。
倒是不知道漼安怎么有这样大的面子,竟然让他堂堂的晋王殿下在这里等候着。
如果,不是看在今日是学子们考学的日子,只怕,他早就这么闯进去了。不过,念及今日是这么重要的日子,他多多少少地还是顾念院首的面子了。
“殿下,院首正在监视考学,一时怕是没有办法见你。”那下人便是将漼安的话,原分不动地传达给了沈川。
这可是把沈川气坏了,要说,他还从来没有等过这么久呢。要说,这个漼安还真是过分。不过,既然是有事相求,沈川倒是也不敢摆他晋王的架子了。
此时,他也只能呆呆地站在那里。除了等待漼安出来之外,他似乎也没有任何办法。
“要说这漼安还真是胆大,竟然敢让本王等着他,胆子不小。”沈川一边在一旁等的,还不由得嘟囔了一句。
那下人见晋王殿下在这里抱怨也是没有办法,可不管怎么说,他倒也了解他们主子的性子。既然漼安都说不见了,他倒也不能再去找他不是?
这么想着,便也只能和沈川一样,就站在那里等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考学结束了,只见那些学子们陆陆续续地走出了书院。有些人欢喜,有些人愁,但这都不是沈川在乎的事情。
如今,他只是一心想着沈荣的事情。除了沈荣之外,其余的学子答得如何,又与他有何干系?
而漼安呢,打理完了书案便背着手走了除来,沈川见状,便慌忙间迎了上去。
“漼院首,漼院首。”听见叫喊的声音,漼安这才意识到有人在叫他。
漼安猛的回过头来,一双眼眸正落在沈荣的那张脸上,一时间,他竟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晦气。
一说起他们家的那个纨绔子弟,何人不觉得头疼?可是,沈川竟是为了那个沈荣屡次来找他。以至于,沈川还没有开口,漼安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殿下若是为了世子的事情来的,那就请回吧。”漼安此话一出,竟是让沈川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以为自己一向都是伶牙俐齿,却没有想到会为了这样的事情而为难。说到底,都是怪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为了沈荣,他都不知道自己做了多少丢脸的事情。
虽然不情愿,沈川却还是赔着笑。
“院首这说的是哪里话?院首既是为安和培养人才的,又何必是方才这一副说辞呢?”沈川这样的反问,倒是让漼安觉得好笑。
人才?沈荣那副不成气的样子,又如何能算得上人才?
不过,以晋王的性子,他若是能说出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