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谢修昀却没有心思用午膳。
在莫家班的弟子们都在用膳之时,他却已经独自走出了京都大戏楼。要说这戏楼,平日里练习唱戏是好,可是,如今却觉得闷得慌。
“二郎,你干什么去呀,二郎?你不一起用午膳了?”
正要离开之时,却又被阿喜叫住了。
“哦,不必了。”修昀微微摇了摇头,显然是心中有事。
也不知道为何,最近没有看到顾子青,他的心里总是安定不下来。顾兄现在可是一直被关在牢中?也不知道他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师兄这是怎么了?为何最近总是魂不守舍的?”小师弟倒也觉得有些奇怪。
可是,他还未得及问修昀什么,修昀就已经离开了。
“罢了,不要再管二郎的事情了,随他去吧。”阿喜倒是在一旁吐出了一句。
谢修昀的心中有事,他们这些寻常的莫家班的弟子又如何能知道呢?虽说二郎已经离开丞相府了,可是二郎终究也是丞相府的人,他和丞相府自然也脱离不了联系。
小师弟倒是有些莫名其妙,只是,听阿喜这么一说,倒也没有再问什么,倒是转身和师兄一起去用膳去了。
而谢修昀呢,就这么独自走出了戏楼。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想法,他却顺着那永安药堂走去。不知道顾子青究竟怎么样了,他总觉得心口空得慌。
此时,谢修昀走近那药堂,那么一抬眼望去,今日的药堂似乎和平日里没有什么区别。看起来还是和往日一般热闹,还有不少想要看病之人涌入药堂之中。
修昀不免有些好奇,莫不是顾子青又回来了?这药堂的生意竟是这么好?
他也不知道,不过是凭借着好奇心一步步地走了进去。
那么一望去,他便看见了顾子青的身影。只是,今日的子青看起来和往日不大一样了,他似乎消瘦了不少,倒也不知道是受了多少的苦累。
“顾兄。”谢修昀微微开口,眼眸中还有些说不出的激动。
他这么一叫,顾子青方才正在捶打药罐子的手不由得一抖,随即目光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二郎,你怎么来了?你……”
像是许久都没有会面的老友,顾子青慌忙间就迎了上来。
谢修昀一怔,看见他依旧安好,心头的一颗石头就像是落到了地上。
“顾兄,他们没为难你吧?这些时日你……”谢修昀微微皱了皱眉头,倒是担心起了顾子青的处境。
“二郎,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能有什么大碍呀?”
在天牢的日子可以说是苦不堪言,虽是如此,顾子青倒是一点都不会吐露出来。二郎这么匆匆地赶来,想必,一直都很担心他吧。
他又何必要说那些让二郎担心的话?
如今,他既已经从天牢中出来了,那又何必再去想那些不堪的事情?
“可是,你……”
虽说顾子青身上没有伤,可是他毕竟是瘦了一圈,如此,又如何能让人放下心来。
“好了,也不过是一点小事而已,二郎又何必要这么紧张呢?”
顾子青倒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似乎,也不愿再给二郎添麻烦了。谢修昀见他如此,也总算是有些放下心来。
他不再言语,只是四处打量起药架子。顾子青只是顺着谢修昀的目光望去,不免又询问起了他的近况。
“二郎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需要的?”顾子青说着,倒是不失认真地望着他。
“哦,没什么。我不过,听说你出事了,我不过是想来看看。”
谢修昀说的倒是实话,他还真的没有什么想问的。除了来看看顾子青之外,他还没有什么正事。
原本,关于那九公主殿下的事情,顾子青还有很多想要说的。可如今,看见谢修昀,他倒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也算是死里逃生吧,对于之前的那些事情,他实在不愿再提及了。就算是想想,都是说不出的难受。
可是,就算顾子青不愿意说,不代表谢修昀就不会问。
“你和那九公主……”
“没什么。不过是误会而已。”顾子青显然不愿再提及此事,言语间倒是有几分回避的意思。
误会?什么样的误会,会让他在天牢中关了这么长时间?谢修昀倒是有些疑惑,但是见状,倒也没有再问下去。
“好了二郎,就别再提之前的事情了,都过去了。”
顾子青显然不愿让谢修昀再问下去。这些时日,在天牢中,他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便是连想都不愿意去想的。
“罢了,既是如此,那我不提便好。”谢修昀倒也不再言语了。
就在这时,一只信鸽却从药堂外飞了进来。雪白的信鸽就那么不偏不倚地停立在了药架上的一只药罐上。
子青见状,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解开了那只信鸽腿上绑着的信纸。他就将那信纸展开,读了起来,一时间面色倒是变了。
“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修昀倒是有些说不出的慌张,似乎也是在担心着顾子青什么。
顾子青却很快就将那信纸收了起来,似乎,很怕被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