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醒醒呀,二郎。”
迷迷糊糊之中,谢修昀似乎听见有人在叫他。他努力想要睁开眼眸,可是不管他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
“二郎,醒醒二郎,二郎……”春杏守在一旁说不出的着急。
修昀也不知道是怎的了,便是昨日这么躺着,就再也醒不来了。眼见着,都到了正午,可是二郎却怎么叫都叫不醒。
“二郎,二郎。”鲍冲倒也是着急了,便坐在一边一个劲地推谢修昀。
可任凭他怎么做,谢修昀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醒不过来。
他努力地挣扎着,可任凭他如何的挣扎,都是徒劳。似乎,有一种力量在牵制着他,可是他却如何都没有办法苏醒。
春杏也不知道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一时间说不出的着急,看着谢修昀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要不,要不我去找顾兄?”
“不必了,永安药堂已经出事了。”春杏的话很平静,只是在鲍冲听来却不是如此。
药堂出事了?这倒是他没有想过的事情。
不过,现在二郎这样一副状态,还是要请个医工来比较好。
这么想着,鲍冲便慌忙间去请。
而春杏则留在谢修昀的身边,看着修昀如此状态,她说不出的担心,嘴边不住地喊着:“二郎,二郎……”
可是却没有一点的效果,谢修昀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似乎就这么沉沉地睡去了。
直到鲍冲请来的医工来到了戏楼之中,那医工为谢修昀查看着,神情倒是说不出的难看。
“他,他这是怎么了?”
“老夫也说不出,不过,看着他这副状态好像是中毒了。”
中毒?此话一出,倒是让鲍冲吓了一跳。
二郎怎么会中毒呢?这里可是戏楼啊,难道,还有人会毒害谢修昀不成?鲍冲怎么想倒也想不明白。
“二郎最近可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那医工又问。
不该吃的东西?修昀平日里的膳食要么是和莫家班的弟子一起吃的,要么是阿喜送来的,还能有什么问题?
“这……没有啊。”
要说这食物能有什么问题,春杏还从来都没有向这个方向去想。修昀是自己愿意来到这里的,按说这戏楼中的人应该都是知根知底的,又怎么会有人加害于他?
“这幸亏发现的及时,不然怕是会有性命之忧的。”
那医工说着,倒是不由得叹气。这个时候,他从衣衫中掏出了一瓶药丸,倒也不知道是什么。不过,他倒是掏出了一粒,塞入了谢修昀的嘴中。
“那,现在又该如何是好?”
“放心吧,他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这剩下的药丸,要嘱咐他按时服下才好。”
“是。”春杏在一旁回答道。
待那医工走了,春杏却是说不出的紧张。以往,在丞相府中过活,她总是小心翼翼的,没有想到如今来到这戏楼之中,事情并没有什么好转。
而床榻上的谢修昀一直沉睡着,浑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怎么会?这莫家班的弟子又怎么会对二郎有歹心?”春杏怎么想也想不通。平日里,她对于这些戏楼中的人毫无芥蒂,如今看来,倒觉得有些后怕。
这个时候,躺在那里的谢峰似乎睡醒了。这个小家伙缓缓地揉了揉眼眸,随即睁开了那双还有些睡意的眼睛。
“阿爷,阿爷这是怎么了?”谢峰发觉谢修昀一直都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多多少少还有几分恐惧。
可是一看见阿娘还守在一旁,多少也放下心来了。
“你阿爷他没有什么事,也不过是贪睡而已。”鲍冲便在一旁解释。这样不堪的事情还是不要告诉小家伙为好,免得再吓着他。
可那小家伙转了转圆溜溜的眼眸,倒是有些不相信。
怎么看阿爷今日也和往日不一样了,他怎么会这么安静地躺在这里,一句话也不说。
“你,你是谁呀?”
“我,我是你阿爷的小友,你可以叫我鲍叔。”
这个肉嘟嘟的小家伙倒是会说话了,虽说与修昀不怎么像,长得倒也算机灵。
“鲍叔。”谢峰转了转眼眸,又甜甜地叫了一句。
鲍冲一时看着这小儿,只觉得好生喜欢,便将他抱在怀里。见鲍冲抱着他那般温和的模样,春杏倒也是放心。
“春杏,要不,你在这看着二郎。我带着他去南市转一转?”鲍冲望着这孩子,怎么看怎么觉得喜欢。
春杏原本有些犹豫,可看见谢修昀如此模样,倒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便勉强答应了。
待谢修昀醒来之时,已是夜幕降临之时,他只感觉自己的身体沉重无比,是一种说不出的僵硬。这种感觉还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也不知是怎的,却突然袭击了他。
“水,水……”他干裂的唇角轻轻地吐出了两个字。那张脸上的面容有一些说不出的狼狈。
恍惚间,春杏意识到了什么,慌忙就将水递了过来。又将那茶水顺着谢修昀的唇角灌下。
如此,修昀才慢慢缓过神来。他轻轻地睁开眼,发觉春杏正是一脸焦虑地望着他。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