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门婚事,就这么被那谢修昀毁了?”
屋中,谢至存说不出的气愤,盯着王氏一种有苦说不出的架势。他倒是想要找王瑛诉苦的。
至少,他以为,阿娘能帮他做些什么。
可是,现在看来,王瑛也不过是自己心中不服,倒也没有改变什么。至于那谢修昀,就算再惹他生气,他都没有办法说出个“不”字。
与那沈小郡主发展成什么关系,原本就是谢修昀自己的选择,而他呢,他就算再喜欢那沈小郡主又能有什么办法?
“好了好了,不过是一门亲事而已,阿娘日后还能为你挑上更好的。”王瑛不由得在一旁安慰他。
“更好的?阿娘总是这样说,可是我却连那女子的身影都没有看见。”谢至存眼眸一撇,那一张面颊看起来就更委屈了。
他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为什么什么好事都紧着谢修昀?明明他才是谢家的长子,倒是沦落到这个地步?
“好了,你就别闹了。”王瑛不住地叹了口气。
她到底也想为存儿挑选一门好婚事,可是,这京都的大家闺秀,她倒是没有一个看上眼的。
前些时日,夫君一直在忙着谢修昀的婚事。王瑛倒也不好再让他为了存儿的事情浪费这么多的心神。
“阿娘,我说认真的,我是真想成亲。”谢至存说着又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让王氏更心烦了。
“好了,好了,阿娘帮你留意着就罢了。”王瑛只得这么敷衍道。
可是,这样的事情又哪里是一两日就能说下来的。
在她眼里,存儿值得这京都最好的女子,她还不得左挑右选?
谢至存知道阿娘是在敷衍他,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
如今,呆在这丞相府中,他只觉得闷得慌,眼见着,他就出了屋子,就这么出了府去。
春风拂面,至存的心也有些发痒。绕过春江畔,眼见着,他便向着醉春楼去了。
虽然,光天化日之下,他一个丞相之去逛醉春楼不好。可是,谢至存却实在是控制不了自己,他一路乘着小舟,就向着醉春楼去了。
说到这醉春楼,夜晚倒是京都繁华的所在,但在白日里倒是清闲得很。
那些达官贵人们,白日里要处理的公事太多,怕是也没有时间到这里来讨乐子。可是,这谢至存倒是个游手好闲的主子。
就那么呆在丞相府中实在是闷得慌,他心中倒也惦念着小娘子,可是阿娘迟迟地不给他说亲事,他心里也发慌。
此时,谢至存下了小舟,随手将身上带的银两给了船夫,自己则大步流星地向着醉春楼去了。
白日里的醉春楼看上去很冷清,大概那些女子们都在补觉吧,倒也没有人来迎接他。谢至存的心里不免有些失落,不过,这并没有扰了他逛醉春楼的兴致。
“这位客官,今儿怎么来这么早啊,里面请。”眼见着,那上了年纪的妇人就迎了过来。
谢至存倒也没有再看她一眼,便径直入了朱楼。
屋中,沈荣正坐在那里吃着果干,他一边吃着,一边听着面前的美人弹琴。
面前的女子,正是这醉春楼的花魁佩娘。说起这佩娘,寻常的男子的想要见她一面,都是何其困难的事情。
不过,晋王府中多的是银两,沈荣来听佩娘弹琴,倒也不一日两日了。
那美妙的琴声,从这美人的指尖一点点地流动,就这么传出了屋子,传入了谢至存的耳朵里。
谢至存方才上了那朱楼,如今,一听这样的琴声,竟然挪不动脚了。竟足足的站在那里听了半晌,才慢慢地缓过神来。
毫无疑问,这琴声是从面前这屋里传出来的。单单听着琴弦的声音都这般悦耳,谢至存倒是更好奇,这屋中坐着的是怎样一个俊俏的小娘子了。
可是,这娘子也该在待客了吧。他就这么闯进去,怕是有些不妥当。至存想着,转身就打算离开了,谁知,那女子却又弹了起来。
这一次,谢至存实在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思,他猛地一推屋门,就这么闯了进去。
沈荣原本在欣赏这女子美妙的琴声,自然是满心欢喜。如今,却见闯入了一个汉子,自然是说不出的恼火。
“小娘子,你琴声真好听,不如也为我弹一曲如何?”
谢至存望着坐在琴架前的佩娘,也不知是怎的,竟痴傻地笑了。那佩娘倒不知该如何是好,倒是一时间停止了弹琴。
“你是何人?竟然也敢扰了小爷的兴致,还不快滚出去!”沈荣不由得面露不屑。
这佩娘是招人喜欢,可是,他沈荣喜欢的东西,又哪里有被旁人抢走的份儿?
至存也知道自己的做法的不妥当,他本不应该夺人所爱,倒是想与这屋中的郎君说几句好话。如今,见沈荣竟然是这样一副态度,一股火气不由得涌上了心头。
“小爷?你在我面前还敢这么嚣张?你知道我阿爷是谁吗?”谢至存正是要将阿爷的名字说出口,倒又改口道:“罢了,不和你计较。这些银两的给你,滚吧。”
至存说着,将那一袋银两就放在了桌案上。
可是,沈荣却并不吃这一套。
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