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向谢桓行了一礼,就这么离开,向自己的屋中走去了。
谢桓没有想到,修昀竟是连一点犹豫都没有。他竟然答应得这般坦然,只怕,也是早就想要舍掉他们之间的关系了吧。
谢桓一时间气得不轻,就猛然瘫坐在了椅子上。
“逆子,这个逆子。他怎么能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他这是存心要气死我吗?”谢桓气得险些一口气喘不上来。
站在一旁的王瑛,便慌忙为谢桓拍了拍后背,又道:“夫君,二郎不懂事,夫君又何必生他的气呢?小心气坏了身子。”
话虽如此,谢桓又哪有不生气的道理?
眼看着,谢修昀又将那妾室和小儿接出了屋子。
这一次,谢修昀将自己的物品都打理得很干净,也很决绝,像是再也不会再踏入这里了。这一家人头也没回地就走出了丞相府。
谢丞相倒是坐在凉亭中又气又觉,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而春杏呢,也是小心翼翼的。虽然不知道二郎方才和家主谈论了什么,但她也可以看出二郎现在很生气。她一直都沉默着,生怕自己说了什么,再讨二郎生气。
就这么坐上了马车,马车一路颠簸着,又向着京都大戏楼驶去了。
“二郎,二郎这是……”
“没什么,只是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
春杏也不知道二郎说的是不是气话,只是,她也能察觉出二郎的失落。似乎,很久都没有像这般心灰意冷吧。
“那,我们……”
“你不必担心,他们不会再来戏楼的。”
谢修昀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认定这一点的。但谢桓既然都要和他断绝关系了,又来戏楼做什么呢?就是想要寻他,也没有这个理由了吧。
春杏听闻谢修昀此言,又沉默不语了。
不知二郎是在想什么。反正二郎有什么事情从来都只愿意埋在心底,从来都不愿意向她诉说。春杏也不再说话了,只是呆呆地望着窗外的景致。
怀中的孩子似乎睡熟了,就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马车开得很快,眼见着,就拐进了小巷中。修昀微微地叹了口气,心口像是有一块石头落了地。离开丞相府,是他不曾后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