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悠悠地来回走,分明想劝,又忍着,时不时帮我拢紧领口。
解语是个不藏话的,将新换的手炉塞过来,说的话比落的雪还疾,“没见过皇后当成这样的,不过是个快要不行的贵妃,也至于在这冰天雪地里瞎转悠。再不济,奴婢去把皇上唤回来就是,没得挨这儿受冻,到时还不是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受罚。受罚也便罢了,只要您和皇上高兴就好,偏生自个儿讨病,不嫌难受么?”
我一把攥住她的腕子,“解语,年羹尧是不是回来了。”
两人愣在我面前,转眼间一左一右扶着我往回推。
心里说不上来的滋味,比耳边刮过的风还冷,缠缠绕绕,几乎喘不上气。
眉妩仍是低头拢着我的领口。解语跺着脚呵气,笑回平日模样,“奴婢哪儿能知道这些个,朝上的事儿啊,您不得问皇上?要是真想知道,奴婢帮您打听打听去,只是快要年关了,多少大臣进京述职呢,怕是不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