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在脸上的手突然就顺着脖子滑到胸前,极轻地在最靠近他胸膛处抹了个圈便倏地反应着挺立在掌心下。
我哼了一声挺直腰背更加靠过去,手掌像是回应轻揉了两下从腰侧转到身后,加了力道抓握住时冰得我又往他身上缩,腿已被提起搭在腰上。
那种被**抵住的疼又回到双腿间,不受控制地抖,随着他手指若有似无地轻触在上面,好像是在温柔抚按让酸麻少了几分,却无法忽视彼此的强烈反应。
脑子里那些被请安的女人孩子的画面瞬间消失,全是他。昨夜的黑暗昨夜火热一一浮现,挥之不散地反复。
那件裹住我们密合身形的宽大斗篷此时不知去了哪里,我的衣衫裙褂也不知被他丢到何处,而我们两个还纠缠在床上,像是才刚闭了眼没休息一会就醒了。
睁眼看他,唇上已被吸住,吐了口气在我嘴里,“免了。”
我应了个好声音又哑起来,再话时满是昨夜被他紧拥着要生要死时的虚弱,自己都听不清了些什么。
蹭在他腿上的脚被突然屈起的膝盖倒滑到腰腹间握进掌心,我忍不住咝了一声已被抱到他躺平的身上,抵着大腿趴伏在胸前。
腹下骤起的热和收缩酸痛让我无法忽视正和他不着寸缕地密不可分,悄悄抬了腰腿还未离开已被双手用力按回去,比之前还更贴合得紧密实在。
“还动?”对视的眼中像燃了把火放着光,或是始终未曾褪去。手指拨开我脸上的发别到耳后,指腹顺着眉心描画到唇边拉至他面孔前,“刚才偷偷地什么呢?”
牵一发而动全身?原来是这样的。
僵硬变成颤抖,在他身上,在他指下。
我咧了嘴笑,吻上抿直又突然勾起的唇角,皱在眼前的眉心倏地舒展。
声又了一回,唇边嗯了一声不满地眯了双眼,无奈凑到耳边卯足了力气让声音大一些,“听你的,我……全听你的。”
耳边含笑回了声乖,我的手已摸到床头冷硬的雕花木板,慌忙扶稳突然上移的身体湿滑唇舌早落在胸前。和扶握在腰胯的手不同,找不到昨夜疯狂啃咬用力吮吸的影子轻软而缓慢,从胸口舔吻到腰甚至转向腰侧,一路向下。
被子早就掉落身旁,冷了的身体又开始发烫,被他手掌推着用力抬高,我吸了口凉气抓住纱幔扭了扭腰。十指倏地扣紧指甲几乎抠进去,疼得我挪着膝盖想往前躲却把他夹紧在双腿间,突然咬住腹的唇齿如影随行。
一声胤禛被我叫过数不清多少遍,这一回却转了几个高低,余音未尽的急喘下还能听见回响在帐子里。纱幔被我扯得险些断裂,咝的一声松了手摔回他抱住我突然坐起的腿上。
“不是全听我的,躲什么?昨夜疼你怕你身子受不住,委屈了自己你倒还不领情地招惹,怕是心里真要当你的男人老了,是不是?”
轻声细语的温柔包裹下尽是不满,我每哼上一声耳上便被咬得疼一回,从重到轻由疼至痒,终是没了力气软在他身上,扶在双肩的手随着身体滑下去。
支起的双腿把我架起固定回他胸前,看着纱幔在他身后乱摇咬住嘴唇,却止不住不断溢出的呻·吟,乃至喘息。
昨夜很短,比每一个我独守的夜晚都要消逝得更快。昨夜很长,被他不停给予索要将黑夜拉长至无边无尽……
此时又似昨夜,唤醒所有。
整个帐子里甚至房里都充斥着我和他身上的花香檀香,还有一股子浓得散不尽的欢爱味道,我们两个人共属的味道,此时更甚。
紧紧相依不离分毫,抚在背后的手缠了发尾四处游走,松了又紧来来回回。
“今儿……不上朝了?不怕……不怕皇阿玛你借着生辰……不理政事?”
唇舌终是纠缠到我唇间,浓重喘息,“时候还早。”
“唔……那……”我顺着脖颈咬到锁骨,抓了辫尾扫在胸前,只一动火热的端已迅速抵住我为他而分的湿热间。仰头猛地吸气,撑住他的脸看清彼此,声音都在抖,“别再屈着自己了,也别疼我,或是……再疼疼吧。”
突然的贯穿让我整个身体缩成一团,急呼而出的婉转呻·吟被他纳入口中。从头到脚的接受,全然感受,感受他感受自己,此时此刻。
疼,依然的,却是我要的极欲要的。
与昨夜初初时不同,有着疲惫过后的难忍,更有得偿所愿的心满意足。
这样的疼是一种久违的感觉,能让我真实感受他的存在,奇异地抹平曾经那段让我无力承受的生命流逝的痛感。
他的隐忍他的全部我都懂了,安静相陪沉默对望,不是不想留下,只是心疼因为太在乎。
我不记得了多少回爱他,被他撩拨得几近窒息时,被他或深或浅的急雨和风时,被他紧紧抱住哭叫着好似随时会死过去的时候,被他密实地拥在怀里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我听懂他全身所有的回应,每一个动作每一声轻唤甚至每一寸相贴的肌肤每一个汗湿的毛孔都是他的诉,我懂。
汗从我们脸上流到相连的胸前湿成一片,双腿再无力支撑只得虚缠着他反复起落,分不开的身体,不愿稍离的唇。动不得,随着他深陷沉浮,感受依然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