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啊!你当真是我的再生父母!
我突然间觉得德妃的形象一下子高大全起来,我转向胤禛开心地道:“你看,我了你不信,额娘的话你总要听的。”
“德母妃若是知道四嫂如此难缠,必然不会叫十四来传这个话儿,估计得和四哥一样把嫂子你给关起来。”
胤禛还没答我的话,不远处却传来老九熟悉的调调儿。我们四人一致将目光转向声音的发源地,才看到胤禟和胤礻我正靠在一棵树前看着我们直笑。
“哟,我当谁呢,原来是九阿哥。怎么了?八弟才离了京你便没事可做,竟躲在树前偷听人家讲话。”这个死老九要是敢坏了我任意行动的好事,我可当真要急给他看。
“四嫂,人家若是偷听必然躲在树后,怎么可能是在树前呢?我和九哥也没有偷听,是光明正大站在这里的,已经有一会儿了。”老十不分眼色的维护着他九哥磊落的光辉形象。
“胤礻我,别争辩,嫂子是偷听必然是我们偷听了,别因此害嫂子气坏了身子,咱哥儿俩可是担待不起。”胤禟着唰地一下打开了手中的折扇,晃了几下便走到我们身前,这个样子还当真是比前几年出落得更阴柔俊美啊,人都女大十八变,没想到男大也会越变越好看,只是他那副拽拽的不着调的样子实在让人看了生气。
我看着已近在身前仍摇着扇子的胤禟,开口道:“别扇了,都几月了还在这里乱摇,别因此害我冻坏了身子,你可担待不起。”
老十和十四正哈哈笑着,胤祥已开口道:“四嫂既是怕冻坏了身子还是早些随四哥回去吧,赶明儿再出来转转就是。九哥十哥今日既是得空儿,就和十四弟一起上我那儿坐坐,咱们兄弟也好聊聊。”
眼见那兄弟四人转身离去,被胤禛拉着往回走时,我才反应过来今日这出门之喜也结束得太早了些。原以为得了德妃的‘口谕’我的日子能过得happy些,谁成想上天竟派了这两兄弟来搅我的局。
我扯了胤禛袖口停下脚步对他认真地道:“你得话算话。”
见他挑了眉看过来,我才又继续道:“你应了我出来的,还没一柱香的功夫就要回去了,我先不和你计较失言之。只是现如今有了额娘的经验之谈,你又是一个至情至孝之人,自该懂得如何做才是对的。”
胤禛竟对我了一句,“孔夫子得对,唯女子与人为难养也。”
气得我真想对他那是因为孔老二家有恶妻才出此狂言,外加养不起老婆儿子才会如此怨恨女子,但我想起这家伙执政后似乎对孔子推行得厉害,便压了心中所想,只笑着对他道:“四爷得是,只不过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女子对此未有深究,只是听人提过这女子与人貌似是婢女与下人的。还有人这女子二字原该拆分断句,该是指君王之妻妾以及儿子,人指的则是君王身畔的宠臣、佞臣、宦官之类。最后一种方是指女人心性及人心性,只不过也该是特指那些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的典范之徒。殊不知今日我犯了哪一条,倒让四爷平白搬出孔夫子来压我……”我叹口气以手抚在腹上又对他哀怨道:“就算是这样好了,现在我是女子,这里便是人儿了,刚好两个合二为一,你若是反悔还来得及。”
胤禛摇头不语拉了我走回房里,看着我乖乖躺在床上,他才开口道:“本是随口一倒让你讲出这么一番话来,现在倒才真信了孔老夫子之言确实不假。”
我只管闭了眼随口回道:“确实不假……这话原为何意后人也无从考究了,倒生生成了你们男人对女子的妄断评语、至理名言,孔老夫子若是知道了,也要气活过来,直叫你们侮了他的原意。”
~~~
某些人的固执程度非同一般人可比,不管德妃了什么,太医如何嘱咐,我再怎么撒泼耍赖,最多我也只能在院里晃晃,很难再迈出院的门槛了。
直到了腊月,老康仿佛突然开了窍,终于指派了胤禛去遵化祭祀,我才有机会哀叹一声‘我心安矣’。
其实这个时候我已经不可能再做什么出圈的活动,之所以乐意看着胤禛离开京城,只有一个原因——我的肚子已经鼓得像个球,真的很丑,我巴不得他呆在遵化直到我生完孩子才回来。
☆、41.该出宫了
康熙6年
用了晚膳正歪在塌上歇着,我顺着圆圆的肚子习惯性地抚了几下,原想等着感受偶尔来自里面的踢踹,却猛地一阵刺痛袭来,急得我紧紧攥住衣裳,身子已向后倒去,汗大滴地顺着额头往下淌。
“眉妩,快去请太医。”
才听见胤禛叫了一声,人已凑在跟前,快速将我抱起走向床铺,嘴里不停地问着:“怎么了?哪不舒服?”
疼痛感稍减一些,我才抓了他胸前衣服急急地:“好些了,就是突然很疼。”
他将我放在床上,靠着床边不停地抹着我额上的汗。他一紧张我也跟着害怕起来,紧紧地攥着他的手。
不一会儿的功夫,又是一阵疼,连眼泪都跟着掉下来。我能感觉到指甲掐到他掌肉里,却已顾不得,咬着牙忍过这一拨的疼痛努力发出声音:“疼……胤禛……好疼。”
“颜玉,去看看,太医怎么还没过来。”
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