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溪愣了好长时间,翕张着嘴吞吞吐吐:“我……我想过两天跟你们说的。”
“我看你是没把爸爸妈妈放在眼里。”叶母坐在一堆资料中间,气势凌人,“我和你爸看了你的邮箱。我还当你怎么就听了我们的话,乖乖从医院辞职。原来是年初就铺好了后路,拿着美国学校的offer打算远走高飞?亏你爸还辛辛苦苦帮你在银远铺路,你对得起他吗?”
“妈!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离入学还有两个多月,我也是真心想进银远试试看,自己对投资有没有兴趣。我不是故意抵触爸爸的安排,是这段时间工作下来,觉得自己确实不适合这一行……”
叶母瞪眼:“那你适合什么?适合上手术台,给艾滋病人做手术?”
千溪张了张口想申辩,却说不出话,头和声音一起低下去:“可是,总要有人做这些事的啊……”
叶母一声冷笑,仿佛她说的全是无稽之谈。
她和长辈的沟通,好像每次都以她的落败告终。
当初离开医院也是这样。急诊收到一个有艾滋病史的患者,急需动手术。亲自上阵主刀的科室主任本着自愿退出的原则挑选助手,她自告奋勇协助做完了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