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乐儿就是许了温扬,也没有改变她的名声。
她倒追温扬的事情,整个国都都知道,而将军府总有政敌,每次有人拿这事讥讽离旭时,他回来都要生一阵闷气,只是将军府上上下下都护着乐儿,不和她说起罢了。
好在温扬重视乐儿,这次及笄礼,看他准备的几样发笄发簪就能看出来。
“我哪有任性了啊!”乐儿嘟着嘴巴,嗔怪的瞪了一眼容雅。
容雅无奈的笑笑,对这位好友兼小姑子也是真的没辙了,有时候想点醒她几句吧,但听着她和温扬的相处模式,也察觉到温扬就喜欢她这样。
像她们这样出身的女子,自小就按宗妇的标准教养长大,她们的责任就是稳定后宅,让她们像小妾一样去争宠,这是万万办不到的,如今不用她们刻意做什么,就能得到夫君的疼爱,又不丢了自小学习的一套,何乐而不为。
“行了,今天是她的大日子,我们就甭挑她的
日子,我们就甭挑她的不是了。”以沫好笑的打断了两人的话。
乐儿脸色一变,一脸娇笑的搂着以沫,“还是二嫂好,哪像小嫂子啊,天天训斥我。”
以沫脸色微红,嗔了乐儿一眼,倒没有多训斥。
毕竟两人私下,这样的调侃不少,她早就已经习惯了,好在乐儿在大事上面一向有分寸,这话顶多是她们姐妹几人时,才会私下说几句,倒不至于坏了她的名声。
“对了,你要不要趁着现在有时间去一趟熹微院啊?二哥肯定在院里等你。”乐儿挤眉弄眼的笑道。
以沫弹弹衣裳,落落大方的说:“也好!反正我也惦记书竹和书白这两个丫头。”
乐儿戏谑的说:“你就甭找借口了,我们谁还不知道谁嘛!”
以沫笑睨了乐儿一眼,却是不再答这话,趁着这会儿有时间,直接去了熹微院里。
熹微院门口,书白探长了脖子,一副等人的模样,看到以沫由远而近,立刻笑着迎了上来。
“小姐算是来了。”
以沫挑挑眉,目露询问。
书白微噘了下嘴,十分亲腻的报怨说:“小姐,您说说,您都多久没来将军府了?”
以沫尴尬的扯了扯嘴角,由于离修夜夜都做梁上君子,他们夜夜相见,她一般没有急事,或者不是乐儿和容雅相邀,她白日少来将军府,都在府上陪着娘亲。
“奴婢猜着您可能会抽空来熹微院里看看,特意和书白两人做了些您喜欢吃的可口点心,小姐快些到内屋里去做,奴婢这就端来,爷这会在书房里。”
以沫满脸笑容的点点头,“不用去内屋了,你把点心直接端去书房。”
书白顿了一下,立即应下。
她自然知道小姐是要见爷的,只是她和书竹也甚是想小姐,还琢磨着趁着小姐得空,做几样点心,沏壶好茶,像以前一样侍候她,聊聊闲话。
以沫去到书房,就见离修一脸凝重的样子,见到她了,脸上立刻展颜笑道:“过来!”
以沫不解的上前,“是有什么事吗?”
她至少看到离修这副样子,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似的,她心里突然有些不安。
离修迟疑了一下,“不是多大的事情,但是我可能会因着这事,不能参加你的笄礼。”
以沫小脸一沉,娇纵的质问:“为什么?难道有什么事,比我的笄礼还重要吗?”
离修伸手一拉,将她固定在自个儿的双腿间,一双大手搂住她的纤腰,温和的说:“你该知道,不是万不得已,我是一定不会错过你的及笄礼。”
以沫咬咬下唇,她和离修一路走来,自是最清楚这个男人对她的感情。
先前,隔着天南地北,就是在打仗,他也能克服重重困难,只为了来替她过一个小生辰。
而这次及笄,可以说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生辰,她自然不希望他缺席,但心里有一个声音却在同一时间告诉她。
他这样做,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以沫低低的开口,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低落。
离修叹息一声,“告诉你也无妨,反正这事我不告诉你,你马上也会知道。”
以沫眉眼一挑,虽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但瞬间了然,这定是一件天下人都知道的大事,不然的话,离修不会这样说。
“夏魏边境开战了。”
短短的七个字,重重的敲在以沫的心上。
她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望着离修,却也明白这一次,不管皇上下不下旨,他都一定会出征。
不为别的,只为边境上有他的父兄。
而这一点,以沫是无论如何都不能阻拦的。
毕竟打仗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定,若因她的阻止,离元帅和离恺有个万一,她和离修的这份感情,怕也会因此出现裂痕,甚至可能会破碎。
“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梦吗?”离修怕以沫为着这事不高兴,有意开导。
以沫咬着唇不答,只是缓缓的点了点头。
离修又说:“梦中,我的父兄就是牺牲在这场战役上,所以这一次,我无论如何都要过去。”
以沫眼帘微垂,知道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