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沫不知道白素锦一个思绪间想了这么多事,娇声说:“女儿一点都不觉得辛苦,舅舅他们夸女儿像您时,女儿觉得很幸福呢!”
白素锦搂着女儿,满腔的母爱不知道该如何发泄。
以沫仰面,看白素锦眉宇间满是疲惫,却仍然支撑着和她说话的样子,心疼的说:“娘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不如先休息一会,等会爹做好饭菜了,我再叫你起身。”
白素锦说:“娘不累,娘想看着你,听你说话。”
以沫看白素锦眼皮沉重的样子,脱了鞋子爬到床上,说:“娘,我们还没有一起睡过,我陪你睡吧!”
白素锦往里面挪了挪说:“以前抱着你睡时,你只有这么一点点大,现在都和娘一样高了。”
以沫娇笑的窝到被子里,侧身抱住白素锦的胳膊,体贴的说:“娘闭着眼睛休息吧!我唱歌给娘听。”
白素锦高兴的说:“沫沫真棒,现在都会唱歌哄娘了。”
以沫歪着脸,贴在白素锦只剩下骨头的肩上,心酸的吸了下鼻子,却不敢多表现出来,低低的哼唱起歌。
爹娘心疼她这些年来一个人独自长大,但是爹娘何其不辛苦。
爹出身淳王府,一个大男人几年独自带着妻子四下求医问药,连厨房里的事情都学会了。
而娘就更不用说了,躺在床上这么多年没有知觉,就算爹照顾得再精心,也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了。
“唱得真好听!”白素锦声音有些飘渺,一副困极了的样子。
没多时,疲惫的她,嘴角挂着笑容睡着了。
以沫哼着哼着,也跟着步入了梦乡。
这些天来,日夜赶路的她,也着实累了。
好不容易放松下心情,也是一会就睡着了。
等到夏楚明来叫她们俩娘用晚膳时,就看到这一副美好的图面,当下喜得连眼珠子都不会挪动了。
站在床前静静欣赏了好一会儿,才出声叫醒两人。
以沫
以沫揉了揉眼睛,一时有些迷茫,缓了下才低低的叫了一声,“爹?”
夏楚明揉揉以沫的发说:“饭菜好了,起来先吃一点再接着睡!”
以沫侧目看去,就见旁上摆了一个小桌子,桌上有四菜一汤,像模像样十分可口的样子。
“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刚才爹也忘记问你喜欢吃什么了,都是按你小时候的口味做的,若是不喜欢就告诉爹,爹明天给你另做。”夏楚明见以沫目光望向饭菜,忙温和的说起。
以沫笑容满面的说:“爹做什么,我都喜欢吃。”
夏楚明甚是欣慰的看着以沫。
瞥眼往旁边一看,白素锦也已经醒了。
“先吃饭吧!一会再睡。”夏楚明又对白素锦说了一次。
以沫先一步起了身子,站在床旁,看着爹小心翼翼的扶着娘坐起,替她后背放了一个枕头垫着,又替她压了压被子,这才端起一碗粥过来。
夏楚明说:“你刚醒,身体还吃不得其他,只能先喝些清淡的粥。”
这些常识,白素锦哪有不懂的道理,没有多话的张嘴。
看着白素锦能自己吃东西了,夏楚明心中的酸涩简直不能用言语来形容。
昨天白素锦虽然醒了一次,但吵着要见以沫后,便又睡着了,就是药,都是他一口一口喂下去的。
这是八年多以来,白素锦第一次自己吞咽食物,夏楚明哪里会不兴奋。
“沫沫也快点吃,多吃一点,知道吗?”夏楚明照顾白素锦的时候,没有忘记叮嘱女儿。
以沫捧着碗,仰面说:“爹对娘真好。”
白素锦眉宇一挑,戏谑的看着夏楚明。
夏楚明满怀笑意的说:“当初求娶你娘的时候,就答应过她,这一生都要对她好,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算数,更何况你娘这样的女子,我若敢有一点对她不好,她就敢把我一脚踹掉,带着你去改嫁。”
以沫瞠目结舌的看着离修,也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
白素锦笑着朝以沫说:“沫沫明年就十四岁了,竟然也是一个大姑娘了。”
夏楚明感叹的说:“可不是吗?”
白素锦目光温和的对以沫说:“沫沫以后也会遇见一个对你很好的男子,一生只为你倾心,毕竟我的沫沫这么优秀。”
以沫一愣,小脸一红,当即想到了离修和她的缠绵一吻。
夏楚明极快的接话说:“谈都不要谈,这几年谁上门说亲都没有用,我要把女儿留下好好稀罕几年。”
白素锦也不认同女儿早嫁,很是赞同的附和。
夏楚明突发奇想的说:“要不我们给女儿招婿吧!这样的话,女儿以后就都和我们住了,而且也不怕她被人欺负。”
白素锦斜着眼睛瞪向夏楚明说:“你别忘了,沫沫身上还有婚约。”
夏楚明喂了白素锦一口粥,这才说:“你刚醒,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六皇子身染重疾,听说十分严重。”
白素锦望向以沫,直白的问:“是这样的吗?”
以沫歪着脑袋想了下说:“我替六皇子把过一次脉,可是他的脉象极乱,我根本什么都诊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