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忙指使丫鬟去沏了茶端来,笑容满面的说:“好巧啊!我才刚到,都没来及去拜访你们,你们就来了。”
临阳侯夫人笑说:“我们来了两天了,前些天小女身体有些不适,晚上睡得不踏实,这才特意带她来国安寺静住几日。”
“也没有想到会遇上你们,没有特意准备,一点薄礼,有点失礼,还望离夫人不要见怪!”临阳侯夫人示意丫鬟把礼物盒拿上来。
一个锦盒装着的,也看不到里面是什么。
程氏忙说:“夫人就是太客气了,按说我们应该先去拜访你们的,倒是我们不懂礼数了。”
以两府的情况,一个有爵位,一个有实权,其实谁拜访谁都行,但先前有容雅射倒离旭的事情在先,两府相遇了,自然该是临阳侯府先来拜访,表示诚意。
两府女主人寒暄的时候,以沫和容雅就到了一边说话。
以沫拉着容雅的手把脉,问说:“你身体不舒服怎么没和我说,我帮你看看。”
容雅小声朝到以沫的耳边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那几晚一直做梦
晚一直做梦,梦到离旭报复我。”
以沫翻了翻白眼,无奈的说:“容大小姐,你的胆是有多小啊!”
容雅俏脸微红,满是窘迫的嘀咕,“我也不想啊!可是做梦这种事情,我又控制不了。”
以沫失笑,容雅说得也没错。
“离旭以前是做了多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啊!才让你这么怕他?”
说起这事,容雅脸色有些发白的说:“离旭以前喜欢用蛇或者虫吓唬人,我最怕这两样东西了,我做梦就是梦见他把这些东西丢到我的身上。”
以沫替容雅把脉的结果,身体倒没什么事,就是脉象有些虚,应该是夜里没有休息好的原因。
便宽慰说:“你看,这么多天都过去了,离旭的伤早就好了,也出府几趟了,都没有想着去找你麻烦,伯母也严厉警告了他,不许他寻你的麻烦,所以应该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别多想了。”
容雅惴惴不安的应好。
以沫又拉着说了会诗词歌赋,谈到这些,她瞬间变了脸,显得轻快了许多。
“下午我要去学骑马,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以沫突然提议,并说:“你白天多活动,到了晚上会睡得沉一些。”
容雅犹豫的说:“又骑马啊?”
以沫失笑的说:“怕什么,顶多不射箭就是了啊!”
容雅想了下说:“好吧!反正下午,母亲要去听大师讲课,我一个人在房里也无事可做,等会出发的时候,你派丫鬟过来叫我,我住在北院里。”
“行!就这么说定了,你家过来有带马来吧?”以沫不放心的问。
容雅笑说:“放心,有的!”
以沫安心了,两人凑在一起说了会悄悄话,临阳侯夫人就准告辞了,等她们出去后,以沫这才和乐儿说起下午多一个人的事情。
乐儿撇撇嘴,故意威胁说:“随便你啊!不过我教徒的时候很严厉的,你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有在你朋友面前给你留面子啊!”
“行!我相信你是一个好师父!”以沫故意捧了乐儿一句。
她立刻得意的翘起尾巴说:“这是肯定的啊!还用得着你说。”
没多时,寺里的小僧人就端了饭菜来。
虽然都只是一些斋菜,但是国安寺里平时接待的大多是皇亲贵族,寺里厨子的手艺不同一般,简单的青菜豆腐都能做出大鱼大肉的味道来。
满足的用了一顿丰富的斋饭后,乐儿立即兴致勃勃的说:“走走走,我们骑马去!”
以沫轻拍了下肚皮,问:“我们才吃完饭,就上马颠簸,会吐出来的吧!”
程氏出声劝说:“是啊!现在去什么去,先回屋里休息一下,一早就起来了,中午去休息一会,若是不困的话,就去抄经书。”
乐儿尴尬的发出一阵笑声说:“我觉得我有点困,我还是去睡一会吧!”
说罢,一溜烟的跑了。
程氏无奈的说:“这孩子就没一个姑娘样。”
以沫笑容满脸的说:“不会啊!我觉得乐儿这样活泼,有她的可爱之处。”
程氏笑着摇摇首,叮嘱说:“一会我要去听大师讲课,晚点你们去骑马的时候,自己要注意安全,早一点回来。”
“好!”以沫乖巧的答话。
见程氏没有其他的吩咐了,也带着丫鬟回了屋。
厢房里早就烧了暖炉,床上也放了汤婆子,倒不算冷,以沫脱了鞋子上床躺了一会。
她感觉自己才入梦乡,便被人叫醒了。
书竹一脸不自在说:“姑娘,大小姐来了一会了。”
以沫歪脸看了去,就见到乐儿英姿勃勃的小脸,横眉冷对的质问:“你还想睡到什么时候,还要不要学骑马了,你怎么是这么懒惰的人啊。”
以沫哭笑不得的爬起来,鄙视的说:“你不要一次起得比我早就这么嚣张好吧!而且我现在让你去练大字的话,你会不懒惰吗?我觉得你能睡上一个下午不起床。”
“不可能咯,我根本不是这样的人!”乐儿死鸭子嘴硬的回答,催促着以沫赶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