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嘀嘀咕咕的说:“奴婢觉得三爷就跟我们村里的狗子一样,就喜欢欺负姑娘,可讨厌了。”
狗子是杏花村一个小子的名字。
村里的孩子都喜欢起这样的贱名,说是容易拉扯大。
狗子最喜欢欺负的人就是欢喜,见了她就要嘲笑她,所以让欢喜很是讨厌。
“离旭应该不喜欢你把他和狗子放在一起比较!”光凭名字,以沫就觉得离旭肯定不喜欢。
甚至会觉得,她们这样的对比,是对他的污辱。
虽然事实上本来就差不多,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以沫提点了欢喜,免得她下次祸从口出。
以沫的身体在姥姥的悉心照顾下,虽然很健康,但是自小少出闺房的她,体力并不好。
短短跑了一盏茶的时间,就开始粗喘。
欢喜在一旁看着都觉得难受,跟着以沫旁边慢跑,并劝说:“姑娘去休息一下吧!剩下的奴婢替您跑。”
以沫倔强的说:“不用了,趁着这个机会好好运动一下,增强体魄也是极好的!”
她不做这样的跑步,她也不了解自己的体力竟然这么差。
以沫原本一直觉得她的身体很好。
凭着一股毅力,以沫坚持了下来,只是跑到后面,她整个人被欢喜扛着慢走的,身体的重量全都压在她的身上。
等一个时辰到了后,以沫觉得双腿像是灌满了铅似的,举步难移。
大冬天里,香汗淋漓的直接坐到了地上。
欢喜怕以沫受凉,怕将人扶起,一下背到背后,一路小跑着回了熹微院里。
熹微院里,书竹估计着时辰,早早就备好了热水,看到一身虚脱被背回来的以沫,她不免责备起了欢喜。
“让你跟着姑娘,你怎么也不机警一点,看姑娘坚持不住了,你就劝她多休息一下
多休息一下啊!难道爷还真会和姑娘较真吗?”
书竹觉得,以爷对姑娘的宠爱,姑娘若是真的不去受罚,爷也拿她无可奈何,又何苦这么认真的折腾自己的身体。
欢喜委屈的瘪着嘴,“姑娘不肯啊!我都说了,替姑娘跑了,姑娘坚持要自己跑完。”
书竹白了眼欢喜说:“你傻了啊!让姑娘跑一刻钟,休息两刻钟,这时辰不是很快就过去了吗?明天我陪姑娘去跑步,现在先别说了,赶紧扶姑娘去沐浴,这衣裳都湿了,一会要受凉了。”
书竹扶着以沫的另一边,两人合力将人弄到了浴室。
书竹看以沫这副脱水的样子,免不得嘀嘀咕咕几句,“爷也真是的,当人人都和大小姐一样,等姑娘累出病了,够他心疼的!”
以沫无力的翻了下眼皮,动动手指说:“你们出去吧!我自己洗。”
书竹为难的说:“就让奴婢留下来侍候吧?”
“不用了,我泡一下就好!”以沫坚持。
书竹和欢喜没有办法,担忧的出了房间。
以沫只觉得两条腿不像是自己的,光抬起来就得废老大的劲,但是坐到浴桶,被温热的水包围的那一刻,又觉得先前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没有先前的辛苦,也感受不到这一刻的舒适。
稍晚回了房间,书竹和欢喜就像辛勤的小蜜蜂一样,一左一右的围在她的身旁,一个捏肩,一个捏腿。
书竹更是细心的拿了药油来,替以沫挽起裤腿,并说:“姑娘,这药活络经血的,您平日里少有这样剧烈的运动,等会多揉揉,明天就不会那么酸疼了。”
“好!”以沫学医,自是懂这些。
舒服的躺在贵妃榻上,享受着两个丫鬟体贴细致的照顾,由于太疲惫的原因,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身旁已经换了一个人,一个高大的身影坐在她的旁边,一手执信,细细看着。
“哥哥……”刚睡醒的声音带了几分慵懒。
以沫开口时,双手已经张开,一副求抱的娇样。
离修单手将人搂到怀中,又用被子裹了一层,才问:“今天累吗?”
“累!”以沫嘟高了嘴,委屈兮兮的回答。
离修轻揉捏着以沫的纤腰,想了下说:“好吧!再跑两天。你下次若是再跟着乐儿胡闹,不拿自己的安危当回事,我就绝不再轻饶。”
以沫嘴角勾着笑,歪倒在离修的怀里,扯了扯他的发问:“哥哥,你为什么罚我跑步啊?伯母都是罚乐儿抄女戒。”
离修宠溺的说:“不罚你抄女戒,你也会练字!多跑跑步,身体也好一点,最重要的是我不能时时刻刻的盯着你,为防万一,以后有什么事,你也能跑得快一点!至于乐儿被罚抄书,娘的意思应该和我差不多,乐儿是坐不住的人,让她静下心来练练字也是好的。”
以沫笑得更甜了,哥哥的用意果然和她想得一样。
“以后我接着跑,不跑我还不知道我的体力这么差,你都不知道,我今天跑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喘息得不行,像是要断气了似的。”以沫嘟高了嘴,一脸娇憨的说道。
离修轻点了下她的唇,责备:“瞎说!这话不许胡说。你要是愿意跑的话,以后把时辰就减少一点,按自己的能力来,前面几天两盏茶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