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沫笑说:“你朋友倒是蛮多的啊!其中竟然还有公主。”
乐儿得意的扬着下巴说:“你刚来将军府的时候,正巧碰到永平身体不舒服,皇后不让她出宫,不然的话,有她在,肯定能整到你。”
以沫翻了翻白眼,无奈的说:“你现在和我说这些,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乐儿傻笑的说:“这有什么关系,我们以前本来就不和啊!现在和好了不就没事了,再说,我不是没有整到你吗?”
以沫瞪了眼乐儿,觉得她蠢得可爱。
两人跟着程氏进了宫,便在宫人安排下坐着一顶小轿子进了内宫。
也不知道是程氏身份高还是所有人都这样,反正三顶小轿子将程氏三人一起抬到了延禧宫。
乐儿怕以沫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清楚,跟着她身边小声提点说:“等会我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这里是皇后的寝宫,我和永平关系比较好,时时进宫陪她,皇后对我还不错,有我在,她肯定不会刁难你的。”
“好,谢谢!”以沫真心的感激。
若是让她一个人面对这样的环境,她还真担心自己做不来。
好在姥姥觉得她以后总有一天会用到这些规矩,自小就教了她。
向皇上皇后请安,手要怎么摆,头要多低,腿要多屈,姥姥都曾经细细教导过她。
虽然她一直没有用的机会,但是以沫相信她不会出差错。
延禧宫里一片暖洋洋的,四周洋溢着清脆的笑声,显得一派和乐融融。
程氏带着以沫和乐儿上前行礼,“臣妇参加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臣女/民女参加皇后娘娘……”以沫和乐儿的声音夹杂在其中,特别是以沫的声音,轻微得都快听不见了。
皇后娘娘威严的声音带了些笑意的说:“离夫人快起来。”
“谢皇后娘娘!”程氏又叩拜了一上,这才起身。
她侧眸偷看了以沫一眼,发现她的动作虽然有些生涩,但却挑不出毛病,而且做得十分标准。
她也是刚才到了宫里才想起忘了教以沫宫里的规矩,毕竟府里太乱,她一时也没有想到这出。
好在这会看以沫,她也是一个能干出挑的姑娘。
站在皇后身后的永平,眼珠子溜溜的动了两下,想到这些天听说的事情,有心替朋友出头的她,先声夺人的问:“这是谁啊?怎么一个民女都能跑到宫里来参加宴会了。”
乐儿一听就知道要坏事了,忙对永平挤眉弄眼。
不过这两个姑娘显然没什么默契,她这样做,永平还当乐儿在夸她,忙侧身对皇后撒娇说:“母后,这种下等平民怎么也配来宫里,您快派人把她赶回去吧!不,在赶回去前,还要打她几大板子。”
乐儿急了,不顾皇后及其他命妇在场,小声的对永平说:“别啊!她是我朋友。”
永平动作一僵,歪着嘴巴看向乐儿。
乐儿忙肯定的点点头。
皇后看着两个小姑娘眉来眼去,十分宽容的笑笑,甚至还故意问永平,“怎么样?这人到底是撵还是不撵啊?”
永平干巴巴的说道:“就先不撵吧!”
皇后对永平急巴巴替乐儿出头,还好心办坏事的举动并不在意,毕竟乐儿本就是永平的伴读,两人私下关系好得可以穿同一件衣服。
趁着皇上招程氏上前说话的时间,永平忙接着乐儿到了一边,低声斥责:“你怎么回事啊?我都憋足了劲打算给你出气,事先还跟母后说好了的,你竟然突然拆我的台?”
乐儿皱着一张苦脸,无奈的说:“我也没有办法啊!今天我们俩和好了,而且我还收了她当徒弟呢!我总不至于让你去欺负我徒弟吧?”
“徒弟?”永平公主眼神一亮,侧目发光的看着以沫说:“我和乐儿可是好姐妹,你是她的徒弟,也就是我的徒弟。”
以沫失笑,难怪乐儿能和永平关系好。
“乐儿能教我骑马射箭,公主想当我的师父,您打算教我些什么?”以沫笑笑,可不打算就这么认一个师父。
虽然她认下这个嫡公主对她有益无害,但是也不能平白矮人一截,总得让对方拿点真本事出来才行。
永平皱着眉,苦恼的看着乐儿问:“你说我教她点什么好,我听说容雅都夸过她了,诗词歌赋我可教不了她。”
永平只比以沫大一岁,平时和乐儿都有点不学无术,学问可没有强到哪里去,更没有得到过第一才女的称赞。
“这有什么,你就教她欺负人啊!反正有你在,也没有人敢欺负她了,还能学着欺负人,多好啊!”乐儿说得理直气壮,一点都觉得这话说出来该害臊。
最重要的这番荒唐的话,永平还觉得十分有理,底气十足的冲着以沫说:“我就教你怎么欺负人。”
以沫嘴角抽抽,颇觉得无语。
但想了想,跟一个公主,她也辩不过,只道:“行,不过我的身份可和你不一样,你欺负人的方法,我不见得有用。”
堂堂永平公主,皇后嫡出。
她站在前面哼两声,其他人就该心慌了,哪里需要特意去欺负谁,平时一个眼神过去,那人就该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