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人值不值得留,就让离修去决定好了。
也幸好以沫不知道真相,若是知道了的话,指不定要说离修多此一举,但若不这样,离修未失忆的事情就瞒不住了。
欢喜兴高采烈的说:“我回去跟我爹说说,也让他高兴高兴。”
以沫扶额,不明白这些人的心思。
为什么要上赶着做去别人家里做下人。
若要是换了她,她肯定是不乐意的。
由于和离修私下已经商量好了,所以落夏伤好了,以沫也没有赶她离开,看着她忙进忙出的将另一个房间收拾好,在角落里搭了一张小床出来,她也没有说话。
“小姐,热水烧好了。”落夏一身青衣,看起来一副不苟。
以沫初听小姐这个称呼还有些不习惯,毕竟有些事情再是清楚,但没有经历,一时还有些别扭。
但即是如此,她也没有小家子气的说不让叫小姐,或者表现出怯懦,落落大方的受了落夏这一声称呼,并顺势享受起她该有权利。
“厨房里的汤记得注意火候,一会儿哥哥回来了要喝。”以沫顺口吩咐,并将落夏关在了门外。
这几天的相处下来,以沫发现落夏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
相反的,她显得十分的沉默寡言。
一般情况下,若不是主动和落夏说话,她一天可以一个字都不说,只会闷着头干活,若是没活干,她就坐在房里不出来。
如此几天,以沫倒是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也不再抗拒家里多了一个人。
“难道哥哥收租子不顺利吗?怎么去了这么久的时间。”以沫泡在浴桶里,随口嘀咕了一声。
今天一早,欢喜过来。
离修突然说要去收租子,还把欢喜带了出去。
毕竟他才来杏花村,就是记性再好,也不能完全确定几个佃户家具体位置在哪里,便拉了一个所谓的本乡人。
欢喜虽傻了些,村里的人还是认得全。
谁叫欢喜爹身体不好,她没有资格在家里发傻,平日里上窜下跳的时间不少。
如以沫想的一样,离修这边的确遇到了一些阻碍。
几个佃户聚在一起,也不知道是谁起先,一起想了一个馊主意。
“都说贾大夫把田地卖给了我们,上一次就是最后一次交租子,当时我们几个都在,你现在赖在这里,是觉得我们几个人会骗你们吗?”
姥姥当初来杏花村,不过在周边买了五十亩地,一共租给了四个人,他们当中多的十几亩,少的七八亩。
现在这四人明显早就统一了口径,说辞都是一模一样。
“是吗?田地卖给你们了,这事我们怎么不知道?既然卖给你们了,那田契呢?若是我没有记错,应该还在我家里吧?不知道这买卖是怎么做成的?”离修挑挑眉,冷眼看着眼前贪婪的几人。
五十亩田地还不够他买一个砚台的,说来他是不在意的,但眼下却不得不和这几个人斤斤计较。
因此,离修全程都黑着脸,神情十分不悦。
倒是像足了被人坑骗了身家的普通小子。
“你不来说这事,我们还要找你说呢!你姥姥出事了来不及和我们去衙门办理手续,你来得正好,正巧今天就把事情办了。”其中一个佃户站了起来说道。
他刀眉虎目,满身肌肉,眼睛一鼓,双拳一握,倒显得有几分气势。
离修轻飘飘的瞟了他一眼,冷漠的说:“你们是当我小好欺负吗?”
另一个佃户紧接着说道:“是你们当我们好欺负吧!你以为你们姓夏就真的高人一等了吗?就真的是皇亲国戚了吗?若是的话,还会住在我们这杏花村!”
夏姓虽然是国姓,但也不是霸道到全国上下除了皇室,就不许普通百姓用了,毕竟在夏氏王朝推翻前朝前,夏氏一族也只是普通的百姓。
“给你们脸,你们不要脸,就别怪我们不留情面了!”离修凉薄的看着眼前四个庄稼汉子。
心里却想着,不知道上一世的以沫是否遇到了这些事情,她又是如何面对的。
想来,应该是遇到了吧?
“怎么?你想威胁我们,可别忘了,这田地是我们的,原先看你们家才死了人,也没上门讨要,看样子倒是我们仁慈了,今天你就把田契还给我们,否则的话,我们就去找族长把事情说清楚。”
到了这一刻,四个庄稼汉子已经被几亩田地蒙蔽了眼睛,完全没有看到离修眼中的寒茫。
离修见他们如此不可理喻,也不再和他们多说,带着欢喜直接回了家。
到了家里,不用以沫多问,欢喜就将刚才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
以沫沉吟了一会儿,面无表情的说:“卖了吧!”
“嗯?”离修轻挑起眉。
他的意思是去见官,毕竟这里的一个小县令就能吓得这些村民屁股尿流。
以沫目光空洞的说道:“姥姥买下这五十亩地,也不过是一种掩饰,让其他人看起来,家里是有进项的,这样的话,我们的生活比起普通的村民出格很多,也是可以理解的。”
“而且姥姥也想着能够帮些人,毕竟我们收的租子是这方圆百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