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修知道这事,虽然当初他尚年幼。
“不过什么叫我娘,是咱们娘!”以沫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不满的睨了眼离修。
离修当下浅笑的应了话,也不耽误,只问:“家里可有白矾,没有的话,我现在去镇里一趟。”
“有的!”以沫喜道:“白矾可入药,家里有备。”
为了以防万一,兄妹俩人当即就试验起来。
两碗水,一碗加了白矾,一碗没加。
以沫拉着离修兴致勃勃的在两个碗里各挤了一滴血,看着加了白矾的虽然快速融合在一起了,可没加的一碗,两滴血也慢慢的融合了。
离修心里一阵古怪,只道这滴血认亲果然不可信。
以沫却是眨了几下眼,拿过手札翻页,指着某处一行小字说:“你看,我们俩人中间定有一人是0型血,与什么血型都能相融呢!这样也好,省了中间的麻烦事。”
离修心中的古怪越发深了,不齿下问道:“什么是0型血!”
手札早就看过千百回,里面记的内容,以沫也记得深,更何况这会儿还照本宣读,自然说得清清楚楚。
离修却是大为惊奇的说:“娘果然懂得好多!这些事情竟然是我听所未听,闻所未闻的!”
以沫喜滋滋的收好手札,见离修夸她的母亲,这种感觉就跟夸自己是一样的,与有荣焉。
☆、009、村民相逼
用过晚膳,以沫把爹娘的手札都抱了出来,厚厚的数本,虽然有些年岁了,但看得出来主人家对书的呵护,除了书页有些泛黄,倒不显其他。
“哥哥,这些都给你看!”
离修有些惊奇的抬眼,“给我看?”
不论是以沫的爹还是娘,当年在京都都是叱咤风云满腹经纶的人物。
这样的父母,在离开年幼的女儿时,留给她的东西,必然是极好的,可以说是一般人花上千金难求的。
“对啊!哥哥不是说娘写的东西很好吗?既然是娘留下来的,哥哥自然也能看的!”以沫笑眯眯的看着离修,桃花眸中满是信任。
离修心下微颤,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只觉得心底酸酸胀胀。
“哥哥怎么了?不想看吗?那我念给听好了!”以沫随手拿过一本手札,一本正经的念了起来。
其实说来,她现在对离修这样好,也是有私心的。
她不可能自私得一直不治离修的伤,中毒的事情倒好,几副药下去,已经清得七七八八,身上的伤更是恢复得极快。
只有他失忆的事情,以沫闭口不提,连脉都不敢多请。
她就是想着有朝一日,离修想起一切,能记得这段时间的兄妹感情,不说以后还像现在这样对她好,起码不至于责备怨恨她,不然的话,她会很难过的。
“其实这些我都背得滚瓜烂熟呢!”以沫念着念着突然狡黠一笑,并说:“姥姥说爹娘的话都是金言玉语,自小就逼我背这些东西,娘的手札还好,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学起来颇有趣,但是爹留给我的大多是做人的道理,以及他行医的经验。”
离修弯指轻敲以沫额头,无奈的说:“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他刚也不过随便听了几段,就被深深的折服到了,果然如他所想一样,都是千金难求的好东西。
以沫耸耸鼻子,俏皮的说:“这份福哥哥也有啊!以后我也像姥姥一样,逼着哥哥全背下来。”
离修复杂的看了一眼以沫,见她满眼的坚定与决心,倒不再反驳什么,私心里却觉得这样学了去,有些不磊落。
以沫不懂离修明明对这些手札很感兴趣,却不愿意看的原因,当下猜测离修是不是不识字,又怕在她这妹妹面前丢脸,所以多有别扭。
离修完全不知道以沫的心思,直到被她怜惜的眼神看得一阵发麻后,才忍不住搓着手臂问出原因。
以沫心疼的说:“哥哥是不是不识字,没有关系,妹妹可以教你。”
离修愣了下,哭笑不得,还未来得及反驳,就被以沫拉住,强硬的翻开手札,一字一字的教着他认。
离修侧目,看着以沫认真的小脸,小脸尚未长开,却已有倾城之貌。
不过想来也是,有这样的爹娘,作为女儿又怎么可能差。
夜深人静,屋里只余以沫清脆的声音。
和平时带着软绵娇意的声音不同,这会儿声音中带了几分急切与小心,不时问:“这字刚刚问过,哥哥可记得怎么读?”
离修不忍以沫失望,更不想在她心中留下愚笨的印象,似是而非的说:“被妹妹一说,这些字就都跃进了脑海,我猜我以前应该也是识字的,毕竟我们爹娘这么厉害,就算送我上山习武,也不可能找个不识字的师父。”
以沫讪笑的说:“是啊!哥哥只是一时记不清了,想必看一遍就会都记起来的。”
离修附和的笑着,颇有闲情的欣赏着以沫的窘迫。
他自然不可能在以沫的面前装文盲,毕竟识字这种事情已经是本能,他以后也要带着以沫离开这里的。
反正早晚会露馅,还不如趁机多交待一些。
次日一早,用了早饭,村里就有人来通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