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一声,应了她的话。
以沫快速退出他的怀抱,搀扶着他起身,就怕晚了一秒,他会反悔一样。
回到家里,以沫便立刻动手给离修查看伤痕,这不单有刀剑的伤口,还中了毒,使得嗓音有些损伤。
她虽然暗暗心惊此人的身份,但到了这一步,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这人就是她的哥哥。
“哥哥这些年受了不少苦,以后有妹妹照顾你,定然不会让你再受这些伤。”以沫侧目看他低低保证。
离修暗暗叹息,一时有些难以代入角色。
上一世她就像一只野猫似的,见谁挠谁,一条用特殊药材浸染过的皮鞭随身携带,不说京都贵女,就连他都吃过几鞭子。
两人成亲本就是她使了些不光明的手段暗算,再加上后来日渐加深的矛盾,渐行渐远也是情理当中的事情。
若当初她有现在这份体贴,结果是不是会不一样?
只是三年而已,这当中的三年到底出了什么事,让一个单纯的小姑娘,变成后来嚣张跋扈的少女。
“哥哥?”以沫暗暗着急的看着离修,拿不准他在想什么。
她探过他的脉象,再加上他脑后的伤,倒没有往其他方面想,只怕眼前的少年不信她的话。
离修扯唇微笑,看着眼前才十二岁的少女,缓了缓说:“我没事,只是觉得有些不舒服而已!”
以沫见他没有异样,这才略略安心,忐忑的说:“哥哥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哥哥信你!”离修嘴角的微笑加深,眸色却越发黑沉。
他隐约记得,前世以沫提到过,她幼时是跟着姥姥在乡村长大,直到快要及笄才被接回淳王府,想来她嘴中的姥姥就是这次过世的老人。
想到接下来的三年,以沫一个姑娘在这种环境长大,他心中不免有些不舒坦。
“那哥哥先休息一下,妹妹去给你熬药,马上就好,你若是累了就先睡睡,妹妹一会儿叫你起床喝药。”
家里就两间房,一间被以沫她们用来堆杂物,一间是以沫和姥姥的睡房,如今认了一个新哥哥回来,一时收拾不出房间,自然只能让他睡在她的房中。
离修因着上一世两人夫妻的关系,再加上眼前的以沫不过才十二岁,还是尚未发育的小豆芽,倒没有什么男女大防的概念,脱了脏乱的外衣便上了床。
以沫刚包好药,走到厨房,就听到院门被拍得砰砰砰的响,一声声就如恶魔的催命符似的。
“开门!开门!”
以沫微蹙眉眼,心中极恼的放下药包,走出厨房便看到正踏出房间的离修,当下便说:“哥哥先回屋里休息,这里我来处理就好。”
离修看了眼以沫,回身进屋。
以沫扯了扯衣裙,上前将门打开,就见门口堵得严严实实,男男女女约摸有二十来人。
“什么事?”以沫声音微凉的看着眼前的这些人。
不过十来天而已,他们就磨光了她对这个村的情份。
姥姥在时,他们自是千般万般哄着她,如今姥姥去了,一个个都露出恶心的嘴脸,就如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似的。
没人回答以沫的话,站有前面的两个大嫂子甚至推了她一把,径直走到院内,一个个往内屋里窥探,并说:“刚才小柱子看到你扶了一个男人回来,我们来看看是怎么回事,毕竟你年岁还小别是被人骗了才好,更何况你一个单身女子,就这样带男人上门,以后还要不要嫁人。”
以沫抿抿嘴,眼底闪过一丝嘲讽,“他是我哥哥!”
满院子人瞬间惊呆了,一个个瞪大了眼看着以沫,就跟要吞了她似的。
“你哥哥?你什么时候有哥哥了?”
说话的人是牛大婶,她家中有一子,如今刚满十五岁,正打着主意想把以沫娶回去呢!
毕竟以沫一手医术了得,而且据说她这小院里种的都是极上品的药材,随便拿些去卖,都能换好些银两。
以沫懒得应付这些人,有了哥哥她便有了主心骨,再也不怕被这些人磋磨了,挺直了腰板鄙夷的说:“我娘生了儿子,我自然就有哥哥!你们又不是我的谁,我们家的亲戚需要向你们一一汇报吗?”
牛婶子脸色极其难看的说:“话不能这样说,你们在这村里住了七八年了,也不见有什么亲戚上门,你这姥姥一走,就来了一个哥哥,谁知道他是不是图你们家的家底。”
以沫冷眸一扫,鄙夷的说:“你当谁都和你们一样,我姥姥在世时,对你们这样好!村里人但凡有点头疼脑热,都是我姥姥照顾的,不说分文不收,却也比镇上坐堂大夫便宜得多,可是如今我姥姥尸骨未寒,你们便一个个上门逼迫我。”
这话一出,满院子的人都变了脸,一个个不懂反省,反朝着以沫指指点点。
就在这时候,一把菜刀直接飞到门板上,离修脸色阴沉的自厨房走了出来,凉薄的说:“你们谁敢再指我妹妹一下,我就剁了你们的手指。”
以沫飞快的回眸,原本还能忍的情绪,看到离修如此维护,瞬间只觉得委屈,小嘴一瘪,小步跑上前搂住他的腰肢低低哭了起来。
“哥哥,他们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