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接下来的时间便认真听讲。
放学的时候,陆郁梨在学校门口意外地看到了来接他的陆国华。
“爸爸,你怎么来接我了?”
陆国华弯腰抱起陆郁梨,笑眯眯地说道:“爸爸想你了呗。”
乡下人家的孩子一般都是放养,很少有家长来接送上学,本村的更不用说,就算是隔壁村的,也是自已上下学,通常都是大的领着小的。像陆郁梨这种家在本村还有家长来接的,引起了一路注目礼。
陆美丽路过两人身边时,心头感到一阵莫名地不爽,装作十分不屑地哼了一声:“真娇气,这么近还用人接。”
陆郁梨正在兴头上,也懒得跟她计较。
陆国华有些不悦地看了陆美丽一眼,问陆郁梨:“姐姐有没有欺负你?”
陆郁梨摇摇头,一脸认真地回答:“我才不跟她一般见识。”
陆国华被逗笑了,用胡子蹭了蹭陆郁梨的小脸:“瞧你这语气,跟个小大人似的。走了,咱不跟她一般见识。”陆国华本来起初对侄子侄女也挺好,但无奈这几个侄子,除了老大稍稍好些,其他的是精的太精,淘气的太淘气,而陆美丽这个侄女,正好随了他父母的性格缺点:一肚子坏水,见不得人好,嘴碎还刻薄。而且还喜欢欺负他的两个孩子。陆国华实在对他们喜欢不起来。
回到家里,郁春玲正在做饭,陆郁强正在烧火,陆国华一回来就主动坐到灶前烧火,陆郁梨和陆郁强也呆在厨房里取暖。
郁春玲和陆国华两人一边忙活一边说话,说的都是些家常里短。
陆郁梨听了一会也听出了点头绪。原来,今天爸爸进城是去看设备了。是他在外地做生意时认识的一个朋友介绍的。
那家咸菜厂在城西,因为经营不善,即将倒闭。厂主想出让厂里的设备。设备很是齐全有七成亲,价格也不低,陆国华一时凑不出这么多钱。两人正在商量要不要接下来,如果接下来又要上哪去凑齐这么多钱。
郁春玲虽然性子略略改变了一些,但骨子里仍是保守且谨慎的,她说道:“国华,要不就算了,投下这么多钱,万一咱也赔了怎么办?现在的日子我已经很知足了。”
陆国华笑道:“你知足我可不知足,我在外面跑了这么一段日子,觉得咱们这里太落后了。在别人那里,彩电都不算什么,在咱们村一台黑白电视还是个稀罕物。再看看人家的孩子过得什么日子,再瞧瞧我们的孩子,不过是仅仅能够吃饱穿暖罢了。”
郁春玲嘀咕了一句:“可是还有比咱们更穷的呢,像咱小时候,还吃不饱呢。”
陆国华说:“那不能这么比。咱得跟好的比。”
郁春玲没有作声。
陆国华顿了一会儿,又说:“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就算赔点钱也没什么,我还年轻,赔得起。”
“嗯,家里的大事你做主就好。”
郁春玲一边说话一边把菜下锅翻炒。
陆郁梨在一旁听了一会儿,突然插嘴道:“爸,钱不够没问题啊,你不能赊账吗?每月还一点也行,我们学校就有人赊小卖部的账。”
陆国华笑道:“可是你那是小帐,爸爸这是大帐。”
“可是你是大人啊,你就试试呗。”
陆国华起初没放在心上,随后又一想,又觉得有道理。他看得出来,那人的设备也不好转让,而他是诚心要,但钱不够,若是借的话,一是欠人情,二是也不知向谁借。反正他在本村有房子有地,以后厂子也建在村里,想跑也跑不了。他或许可以试着跟那个老板好好谈一谈,看看能不能分期给钱。
陆国华认真地考虑了这个问题,第二天早上,又骑着自行车去了县里找老板商量去了。
陆国中夫妻俩麻溜地把沙子和水泥给拉走了。他们两人又来找郁春玲和陆国华要过两回钱,每一次都被他们不软不硬地挡回去了。
陆国华的立场很坚决,就是要给陆国中一个教训,省得他以后作天作地。
陆国中先是来软的,不停地跟陆国华哭穷。他来软的,陆国华也用软钉子顶回去:“你缺钱,谁不缺啊,这年头谁都不嫌钱多。我还想找人借钱呢。”软的不行,陆国中又想来硬的。
陆国华冷冷地看着他说:“你随意,你想怎样就怎样。反正这事是你先挑起来的,谁让你把砖放到我家门口了。再说,要不是小梨把砖卖了,你是不是就把房子盖上了,然后想生火煮成熟饭,我回来说什么也晚了是吧。”陆国中被戳中心事,一时语结。
陆国华最后又说:“你是我哥,你该知道我的性子,我这人是吃软不吃硬,你和我嫂子还有咱妈,好好的不生事,我说不定哪天手头松了,心里高兴了,就把钱给你了。你要是这样三天两头的作,我就明白地告诉你,一分都没有。”
陆国中气郁于心,但是他能怎样?说真的,他还真了解这个弟弟的性子,对方确确实实地是吃软不吃硬,记得他们头一回外出打工,去密县挖煤,好容易挣了几百块钱。结果中间遇到几个持刀劫匪,要他们把钱和行李留下。否则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当时同行的几个人都吓傻了,有几个想只要能保住命就好,就想破财消灾。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