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杏瞥了他一眼:“万岁爷这么费心费力的演戏,奴才不兜着,不是把万岁爷撂旱地上了吗。”
皇上笑了一声:“小林子就不怕朕真瞧上穆婉婉,今儿晚上幸了她。”
林杏把嘴里的西瓜咽了下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都是万岁爷的,更何况女人,万岁爷真想幸谁,奴才拦得住吗。”
皇上眸光有些沉:“这话朕不爱听,天下都是朕的不假,但朕眼里却只有一个小林子,你拦着朕,朕欢喜,你装大方,朕心里反倒不舒坦。”
林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谁装大方了,自古皇上那根儿东西就是公共用品,只要是后宫的女人,谁都有机会使上一回,自己拦得住吗,有句话叫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更何况,这男人还是皇上,就更靠不住了。
再说,自己也不想他靠得住,等把杜庭兰收拾了,倒盼着他能找别人,这么着,自己才有机会脱身,要是总跟粘糕似的黏糊着自己,才麻烦。
皇上见她不吭声只顾着吃西瓜,把她怀里的西瓜拿了过去,交给柳嬷嬷:“西瓜性寒,本就不是冬天吃的东西,你喜欢吃,尝两口解解馋也就是了,这么吃积了寒凉可了不得,朕还指望着你给朕生龙子呢。”
噗林杏嘴里的西瓜都喷了出来,柳嬷嬷急忙上来收拾。
皇上接了帕子过去,给她擦了擦嘴:“朕说错了什么,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的?”
林杏侧头看着他:“万岁爷,您见过哪朝哪代有太监生龙子的,奴才要是生了孩子,岂不成千古奇闻了。”
皇上忍不住笑了起来:“当太监当上瘾了啊,如今这么着,是为了方便朕时时见着你,真封了位份,就不得不照着规矩来了,倒不如这样自在,更何况,你的身份也需仔细计量计量。”
林杏琢磨,变态大概正在叫人查自己的身份,林杏自己都闹不清是希望他查出来还是查不出来,查出来杜庭兰父子是完了,自己的身份也藏不住了,即便他嘴里一直说不在意,可自己这个前朝公主的身份一旦揭开,真不知他还能不能这么大度。
不过,一时半会儿估计没戏, 杜庭兰心机深沉,都隐藏了这么多年,自然不可能轻易被人翻出老底儿。
而自己却是等不得的,照着变态如今勤力劲儿,真要怀孕就麻烦了,她可不想一辈子留在皇宫里,外头天大地大,风景美,美男多,想干什么干什么,留在宫里天天对着一张脸,有什么意思。
虽说自己可以用药避孕,到底不是长久之计,本来,林杏还想过干脆直接给变态下个绝子药,一了百了,后来想想太缺德,要是变态如今有几个儿子,自己会毫不犹豫,可如今一个都没有,自己要是下了绝子药,皇嗣真没了指望,万一自己没把杜庭兰收拾了,岂不便宜了他。
林杏猜杜庭兰十有八九是哪个死鬼福王的私生子,不然,也不会惦记绝变态的后,如今想来,变态也挺倒霉的,多少人都想绝他的后。
正想着,变态的手探了过来,屁,股上顶着的硬邦邦的东西:“小林子夜寒露重,早些安置吧。”不等林杏应声,便被他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
柳嬷嬷急忙拢好帐子,快步退出去在外头候着,隔着窗子听着里头床榻摇动的声儿,老脸都有些发烫,倒是自己沉不住气了,原来万岁爷另有打算。
这事儿想想也不难明白,想来万岁爷是怕林公公成为众矢之的,毕竟万岁爷可是有日子没招寝后宫了,若就林公公在跟前儿,难免遭人嫉恨,即便林公公再聪明,被这么多人惦记着,也是麻烦事儿,这种事儿防是防不住的,倒是这个法子好,找个幌子摆在哪儿,把后宫的怨气都引过去,林公公这儿就安生了。
再说,还有太后呢,听见说宁王在南边儿调兵遣将的不消停,太后跟皇上就算撕破脸了,还顾忌什么,动不了万岁爷,动万岁爷身边的人总能解解气。
忽听里头咣当一下,正琢磨出了什么事儿,忽听万岁爷低低的笑声:“小林子,朕今儿瞧了一个新鲜的姿势,咱们试试……”
林杏真服了这位,合着打着处理政务批折子的幌子,其实看春,宫呢,不过,这个姿势的确不错……
外头成贵跟柳嬷嬷对看了一眼,两张老脸都有些红,万岁爷这儿也太热衷这些了,而且,这么下去,皇嗣可怎么办,想着看了柳嬷嬷一眼,挪了过去小声道:“你如今伺候小林子,回头私底下让他劝劝万岁爷,适当招寝,一个是能平了后宫的怨愤,再一个也关乎皇嗣。”
柳嬷嬷瞥了他一眼:“大总管聪明一世,怎么这会儿糊涂了,您就没瞧出来,里头这位的真身吗。”
成贵一愣:“什么真身?莫非小林子是什么精怪?”
柳嬷嬷忍不住笑了一声:“您真能想,这里可是紫禁城,皇气昭昭,什么精怪能进的来这里,您就甭操心了,以万岁爷这么个折腾法儿,估摸过不了多少日子,就有喜信儿了。”
成贵愕然:“你糊涂了,什么喜信儿?难道太监还能怀龙胎?这不笑话吗。”
柳嬷嬷低声道:“这位哪是太监,是货真价实的姑娘呢。”
成贵呆在当场,半天才缓过神来:“你说的是真的?”
柳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