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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大姑奶奶回去后却是怎么也睡不着,睁着眼睛躺了半个时辰,估摸着时间进了鸿雁居。
华平乐正在看书,见她来了,放下书起身相迎。
华大姑奶奶笑着扶着她坐下,“酒酒还真想做个女才子了不成?”
“左右也是闲着”。
华大姑奶奶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就长长叹了口气,将宁河长公主的话说了一遍,叹道,“酒酒,我也糊涂了。
就比如我,嫁给了你姐夫,倒是也曾有过年少情热,夫妻相知相守的时候,现在却是相看两生厌。
现在回头想想倒不如选个苏掌院那样的人,至少还能做到相敬如宾,至少看着赏心悦目”。
华平乐伸手握住她的手,“姐夫还是对长姐不好?”
华大姑奶奶嗤笑,“他现在倒是对我殷勤得很——”
但他越殷勤,她便越厌弃他,越清楚地知道如果有一天祖母不在了,华家圣宠不在了,他今天的殷勤就会成为他日他憎恨她,甚至报复她的理由!
华平乐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更不知道怎么才能帮她摆脱困境,只好沉默。
华大姑奶奶怜惜摸了摸她的脸,“祖母让我来劝你,我自己都迷糊了,到底什么才是对,什么是错,又或者不管做什么选择,到后来都会是错?”
她说到这长长吐了口气,勉强笑道,“算了,不说那些事了,我们酒酒的及笄礼快到了,这可是大事,千万不能马虎,我们先拟个章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