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好好的一个家被折腾成现在这样,大姐儿出卖身体赚钱,二姐儿得罪了人毁了容,家也被毁了,啧啧。
等到胡大富和胡海勉强能站起来查看家里情况的时候,眼见家里破败的景象,也是又急又气,到最后,却又只能垂头丧气,满目凄楚,胡大富这个年纪还不到四十岁的中年男人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一样,背都弯了起来,看着胡雪包裹在纱布里的脸肿得跟猪头一样,也再生不起半点心疼,只剩下满腔的愤怒。
被人毁容,家里被砸,被毒打一顿,这一切的一切,说到底还不都是因为胡雪专门挑有妇之夫招来的祸事吗!城里男人那么多,她为什么就偏偏要找那些家里有婆娘的!为什么偏要找个婆娘身份不得了的!这不是把他们家往死里逼吗!
还有之前没和刘家谈崩的时候,如果只是想让胡海进如意庄,没说还非要嫁给玄参大管家,说不定亲事还不至于吹掉,如意庄的大管家是什么身份,是什么女人都能随便嫁的?刘家人也不是玄参的爹娘,根本不可能替他做主,说不准就是因为这个要求,最后和刘家的亲事才没能成。
总之当发现胡雪一处遭人嫌的地方,又在没有其他发泄途径之时,胡大富便忍不住将之前那些帐也都算到了胡雪的头上去,反而觉得之前被迁怒的胡芸最为无辜,好好的亲事没成不说,还因为胡雪怂恿,也做了窑姐儿的勾当,胡雪毁了容以后,日后胡芸更是要一个人负担起整个家。
越想胡大富就觉得对不起胡芸,看胡雪的目光则越发厌恶难忍,气急败坏地冲过去,照着还晕着的胡雪的猪头脸又是狠狠的一巴掌抽过去。
而何氏,胡海和胡芸看见了却没有一个人出声制止,胡大富埋怨,迁怒胡雪,他们又何尝不是呢?家被毁了,连被子都被扯坏了,今天晚上他们还不知道要住哪儿,怎么过都不知道,又不能找砸了他们东西的人闹事,总得给他们一个宣泄的口子吧?
看见胡大富打胡雪的街坊们都只能无奈摇头,要说胡雪遭人嫌是事实,但真正逼得胡雪这样的不还是贪心的胡大富和何氏吗,要不是他们对如意庄提起过分要求,到后来引发出这一连串的结果来,哪会有今天?真要怪也该怪他们自己,胡雪赚钱的时候也没见他们少拿,人毁容了没用处了又什么错都怪到胡雪头上去,只能说,这一家子,就没一个好东西,细数下来哪个都不无辜。
再有同情心的
再有同情心的人,面对半点悔过之心都没有,只会互相埋怨迁怒的一家子,也提不起一点想帮忙的心思,看他们家一团糟,待了一会儿就各自散了。
胡家既然得罪了和县衙有关系的人,八成是没法继续在县城里继续待下去,不然谁知道什么时候会不会又被人给穿小鞋?胡雪毁容了,可胡芸还在呢,万一那师爷家的亲戚担心他们家的丫头都那么贱,喜欢勾搭有妇之夫,担心胡芸也去勾她男人怎么办?
“所以,现在胡家人是已经离开县城了?”凤仙挑眉看向正逗着团团圆圆的秦霜和阿辰。
“不离开难道等着再有更多人把他们收拾得更惨吗?”秦霜白了凤仙一眼,哼道。
此时距离过年还有五天的时间,凤仙刚从盛城过来就听说了如意庄最近最为津津乐道的八卦消息,对胡家人的贪婪,以及后来一系列的后续发展是相当关注,他总觉得虽然听起来胡家的一切都是他们自己作出来的,但总感觉这里头肯定有秦霜和阿辰的手笔。
凤仙将这俩人仔细扫视了一遍,直看得阿辰面露不悦才咧起唇角笑着问道:“说说看,胡家这些事情里,哪些是你们动过手脚的?虽然胡家人的确很能作,但也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接二连三的发生这么多的事吧?”哪有那么巧的!
前脚把如意庄给得罪了,后脚就遭了一堆报应,不说闹了个家破人亡,但也过得相当凄惨,说这里头没人动手脚,外头的人信,但他这个从没在这俩人手里占到多少便宜的人却一点都不信!
“你猜?”阿辰挑衅地斜眼看他。
凤仙也不介意,还真认真思索起来,“毁了胡雪容貌的那女人不会是你们找的吧?还有那个什么师爷家的表妹,也是?”
阿辰嗤道:“你可别乱往我们头上扣罪名,我们可没怂恿他们去干那些事,那是她们自己自愿做的。”
凤仙敏锐地听出这句话里隐含的某些意思,一针见血地说道:“但是他们会去找胡家人,确实是你们的手笔吧?”
秦霜把玩着团团软软白白的小手,微微一笑,“胡雪去勾搭有妇之夫毕竟不好,怎么也不能让他们的媳妇儿被蒙在鼓里不是?我们只是不想他们毫不知情,直到真被人撬了墙角才发现不对劲罢了,我们可是在做好事~”
凤仙:“……”是啊,可不是好事吗,对于那些男人出去偷腥的女子而言,能尽早发现,并且把胡雪给收拾了是好事,可对于胡雪,胡家而言,就是天大的坏事了!
阿辰道:“把自己男人的魂儿都给勾去了,是个女人都没法忍,那账房先生家的婆娘本就是个性格泼辣凶悍的,会对胡雪动手没什么好奇怪的,只是没想到她居然会想到直接把胡雪的脸给毁了,啧啧啧,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