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芸面上明显露出动摇之色,立即冷喝道:“你看看你,你是非要把我们都逼死了才甘心是不是?让亲娘给你下跪还不能点头,要不要我这个当爹的也给你跪下!只要你受得起!”
“不要!”胡芸大惊失色,把亲娘逼得要给她下跪她已经很难受了,要是再让亲爹下跪,她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胡芸从左至右看向胡大富,被自己扶着的何氏,胡海和胡雪,面前四个人都是自己最亲的亲人,从前她在家里并不受重视,家里有什么家务活也都是她来做,洗衣做饭刷碗擦地,照顾弟弟,都是她的事,但却从来没能得到过一句夸奖,因为得不到爹娘的夸奖,她只能告诉自己,爹娘让她做家务表示他们需要自己,只要她做得好,爹娘自然会记着她的好。
只有靠着做家里的那些家务,她才能实现自我价值,觉得自己被人需要,活得很有意义,此时此刻,平时很少关注她的亲人们却一个个都带着期待地望着她,撇开从前那些自我安慰的时候外,这是她第一次真切地从家人眼中看见了他们对自己的需要。
胡芸几番挣扎,最终还是咬牙道:“我,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话刚说完,她清楚地看见对面的四个人都露出了如释重负,满心欢喜的笑容,让胡芸都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抹喜悦的笑容。
谁又能猜得到,这么一副阖家欢乐,好似发生了什么天大的喜事,却实际是因为他们终于让他们家的闺女答应靠着伺候男人赚钱来养活他们呢?
“早这样不就完了,非得费这么多时间。”胡海哼了一声,想到以后两个妹妹就能不断地赚钱让他过上比以前好得多的日子,面上的笑容便止也止不住。
何氏则拉着胡芸的手笑呵呵道:“芸姐儿,你放心,只要以后家里条件好了,你不愿意了,没人会逼你。”说得好像现在就不是他们在逼人一样,呵呵。
再说,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头,可不是说不再继续做就能不做的,说难听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旦习惯了那种事,即便是最初不是胡芸自愿去做的,习惯了伺候男人后的某一天要是没了男人,又没其他讨生活的本事,她还能做什么呢?
胡雪比她聪明得多,性格也更强,便是碍于血缘关系必须把一部分赚来的钱拿出来给爹娘,但也会聪明地留下钱给自己傍身,可胡芸就不一样了,胡家人太清楚胡芸的性子,一旦胡芸也开始赚钱,将她赚到的所有的钱软硬兼施地弄到手几乎是可以预见的未来。
就算她以后真不想做那种事了,哪怕家人再用同样的手段逼她,她便是想远走高飞了都没有钱,注定了若是不改变她的性格,这辈子都只能被胡家人拿捏在手里,搜刮干净她身上能捞到的最后一滴油水。
当然,此时的胡芸还无法知道那很久以后的未来,只是在依旧不情愿的同时又为了总算也帮家里做了一件事感到欣慰,并且在心底里无声地对刘彦最后说了一句:我和你这辈子只能是有缘无分,希望下辈子还能再续前缘,若能再相遇,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失望。
至于刘彦愿不愿意下辈子还碰上这么个让人犯膈应又毫无自知之明的愚蠢女人,呵呵。
不出所料,第二天,胡家周围的街坊邻居们几乎都知道了昨天黄昏时分胡家大姐儿衣衫不整,身上还有暧昧痕迹地在街上走的传闻就传了出来,本来胡家想攀上如意庄的事热度就还没退下去,忽然又听说这个胡芸疑似可能是被人给糟蹋了或是干脆和人偷情的消息,自然是迅速引起了又一阵轩然大波。
虽说胡家人只是城里很普通很普通的人家,但架不住人家和在整个青远府都有名的如意庄扯上了那么一点点关系啊!尽管这关系并不怎么值得人称道,但知名度的确是有了,甭管好消息坏消息的,一旦有相关的内容,有的是人一传十十传百,在最短的时间内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儿。
同样隐约流传出来的消息还有胡家二姐儿胡雪,那位曾自称是玄参大管家未过门媳妇儿的丫头片子做起了伺候男人勾当的事,放出风声的自然是被伺候过的某个胡雪的恩客,据说,别看这胡家二丫头年纪不算太大,但伺候男人的功夫确实不错,不比城里最有名的青楼里那些专业的窑姐儿差!嘴也甜,而且特别放得开,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是良家女子。
这话要是对着窑姐儿说是没什么,但本应该是良家女子的姑娘被人说一点都不像良家女子,那是夸奖吗?分明是讽刺,谁听不出来啊。
城里的百姓
城里的百姓们对胡家的这些消息也相当得震惊并且觉得难以接受,忽然理解,怎么着前段时间才说差点和如意庄结亲的人家转瞬间就变得如此不堪了?
要说是因为得罪了如意庄,被如意庄的人穿小鞋,以如意庄在所有人眼中的好名声来说,也不像是会这么做的人,就算他们真要对付胡家,也不至于会让人家家里好好的一个姑娘去做那档子肮脏事吧?人家如意庄可是想来坦坦荡荡,真要对付商场上的竞争对手也不会用什么阴损招儿的。
和某家巴巴儿地想占便宜的人可不一样!
而胡家大姐儿胡芸确实被人糟踏,并且糟踏的对象还似乎就是当初如意庄那位老板娘表哥帮她解决掉的差点调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