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那丫鬟看见刘氏忙行了个礼,小声道:“回二夫人的话,奴婢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不久前宅子里所有的主子都被叫到前厅去,似乎是有什么事情要说,老太爷也吩咐过,二夫人若是回来,马上去前厅。”
刘氏摆摆手,“行了,你去忙你的吧。”
丫鬟再次行礼,然后端着茶水急匆匆地走了。
刘氏拧紧了眉头,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公爹为什么忽然召集家里所有人,平日里吃饭见客都是大房二房轮流或一起,都是正室和嫡出的孩子,郑贤和她的郑孝接待,可丫鬟说所有的主子,就代表那些庶出的孩子也被叫了过去,通常这种情况定然是家里发生了什么大事,有重要事情要宣布,
可早上她出门的时候分明一点动静都没有!
想到在百雀楼被秦霜和阿辰联合起来那般羞辱她,刘氏强压下的火气便止不住地蹭蹭往外冒,要不是为了认这个不孝女,她又何必特意头头乔装出门,结果什么好处都没捞着还平白受了一肚子气不得发作,要是早知道结果如此,她说什么今天都不会出门,还险些错过了家里的大事,万一是和家产有关系的事情,她这个二房正室不在,说不定他们二房就要吃亏了!
所以说有时候真的不要脑补太过,整天就惦记着怎么谋求更多的家产,凡是总逃避似地往好了想,不去想那明明给她带来不好预感的不停跳动的眼皮,一点心里准备都没做,等到真正要经受巨大打击的时候,便该是她大吃苦头的时候了。
当刘氏来到前厅时,厅里所有人听到动静后都刷刷地将目光落在了面带着微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刘氏身上,那些目光里带着嘲讽,不屑,鄙夷,震惊,还有冷淡,愤怒,几乎没有一道善意的视线,而厅里极为凝重的氛围也让刘氏心里不由地咯噔一下,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似乎事情和她想象得完全不一样。
当郑德霍然起身,直接向她冲过来,用一种厌恶至极的目光看着她,在她张口欲言时狠狠地甩过来一巴掌,怒喝一声‘你这个贱人’的时候,刘氏的脑子一下子就懵了。
贱人,这是她经常暗地里骂那些勾搭郑德的脸蛋漂亮又比她年轻的小妾的话,也是她从小教导郑孝的时候教他骂所有对郑德有意思试图靠近他的女子的话,她没想到,有一天,她会被郑德骂‘贱人’,还是当着许多二房那些平日需要看她脸色,每日对她请安的庶子庶女们面前!
刘氏才在百雀楼被秦霜和阿辰骂了一通,正是满心怒火和委屈之时,可是因此事不得宣扬,她甚至连向自己的男人诉说委屈都不敢,如此便罢了,回到家却又被这个男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刘氏心里得多憋屈!?脸上火辣辣的痛楚提醒着她刚才那一下郑德究竟有了多大的力气,郑德显然是被什么事情刺激得不轻,怒极了没有留半点情面。
若是对象是旁人,她自然不会有任何意见,可是现在郑德打的是她啊!和他同床共枕十几年的妻子,他怎么下得了手!
刘氏很想大声质问郑德她做错了什么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她丢这么大的人,她可以感觉到在场所有人那种刺耳的目光,尴尬,羞愤,狼狈,种种情绪浮上心头,刘氏只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可是当她真的张嘴想说什么的时候,却不经意地发现了郑云淑和郑孝那更让她觉得刺眼和心痛的目光。
郑云淑平时面对她时总是很乖巧懂事的脸上此时满是失望和难过,而郑孝的目光更是让刘氏胸口一震,那种不可置信中又夹杂着厌恶和鄙视的眼神,她几乎要怀疑她是不是还没睡醒。
她的亲生儿子,她的孝儿怎么会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这个母亲?这到底是怎么了?不过是出一趟门,怎么家里人全变了个样,让她都不敢认了。
“看你的脸色是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端坐在主位上黑着一张老脸的郑老爷子沉沉地看着刘氏,那双仿佛似乎要将刘氏隐藏的某些隐秘事都要看透的深沉目光让刘氏心虚地不敢与之对视。
刘氏被郑德一个巴掌直接摔倒在地上,一只手撑着地面,一只手捂着肿痛的脸颊,微微垂下头,心底里越发不安,却仍然咬着牙一脸委屈地开口:“儿媳妇确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能让阿德半点夫妻情分都不顾及就对我动手,还请公爹明示,若是儿媳妇犯了什么错,儿媳妇定然不会推脱,可若是只是误会一场,儿媳妇实在委屈。”
刘氏的语气委屈中又带着不卑不亢,仿佛真的被人误解却又因顾念着情分和以夫为天的家规而隐忍不发,若不是厅里的人从王氏嘴里听说了在百雀楼的那些话,说不定就真被刘氏这副模样骗过去了。
可惜,不知情也便罢了,知情的情况下再看她这般做派,只会觉得说不出得膈应。
郑德更是满脸嫌恶地往后退了几步,那种仿佛躲避什么脏东西一样的态度更让刘氏露出一脸不可置信的悲痛表情,一双满含心酸委屈的眼神似在说‘你怎么可以如此残酷无情无理取闹’。
“你还要装无辜到什么时候!你骗我的那些事情,你真以为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吗!”郑德怒声道。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刘氏心里一慌,骗他的事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