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辰道:“也说不定,是你娘的娘家人?”
秦霜嘴角一抽,“我那个娘只有一个哥哥,就是刘朗舅舅,你难不成详说是舅舅什么时候跑到莲城来和郑老爷子的女儿生了郑孝不成?”
阿辰也发现自己这猜测有些离谱,而且细一回想刘朗舅舅的样貌和郑孝的,相似度甚至都超过秦霜了,不是说外甥肖舅吗?所以,这郑孝的娘果然是?
“如果真像我们猜的那样,那今天我们的收获可真不小,不,该说我们这一趟莲城之行都算没白来。”秦霜嘲讽地勾了勾唇。
阿辰不经意地想到了自家媳妇儿过去在同福村从小到大过的生活,心疼地把人抱在怀里亲了亲,安抚道:“郑家在莲城颇有影响力,关于他们家人的消息稍加打听一下应该就能确定到底是不是那人了。”
秦霜轻轻嗯了一声,没再多话,之前因和郑老爷子谈成了事挺好的心情也一下子变糟,连带对接下来继续寻找合适的人身买家的事都变得有些意兴阑珊。
阿辰知道这件事对自家媳妇儿很重要,或者说影响颇大,一回到山庄,最先就赶紧让丹参去打听了一下郑老爷子家的人员构成,重点注意大
厅郑家二房的消息。
正如阿辰预料的,郑家在莲城很有名气,郑家家里人的情况除非是小妾的实情或许外头知道的并不详细,但嫡系正室的事情不说人尽皆知也差不多了,打听消息一点不费劲,丹参前前后后花了不到半天的功夫就打听清楚了。
郑家二房正室的原姓氏,刘,加上一张刘氏的肖像画,什么都清楚了。
郑家老二郑德现在的继室,正是秦霜,准确说是原身的亲娘,当初的秦刘氏,现在的郑刘氏。
不过是出门谈一笔交易,居然就多了一个便宜弟弟,秦霜心情之酸爽可见一斑。
“嫁过人,生过孩子,居然还能跑到莲城这样的大城市嫁到郑家这样的大户人家,还做的正室,她也够本事的。”秦霜神色莫测地动了动唇角。
阿辰神色也有些沉,他们成亲之前她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关于当年的事情,他在同福村的时候也从其他人的闲言碎语当中听说过,可对比之下,刘氏在郑家又是过得怎样锦衣玉食的好生活?郑孝和秦霜算是同母异父的姐弟,可两个人从小到大过的生活却完全不同。
或许当初确实是秦福喜先勾搭漂亮寡妇对不起刘氏,以至于刘氏愤然离开秦家,可从此以后再不曾关心过自己亲生闺女秦霜的死活也是事实,对不起人的是老子,可毫无过错的秦霜她怎么就不管管,全当没这个女儿了不成?
从十多年前刘氏就嫁到了郑家,这么多年,难道从没想过和秦霜联系上,哪怕不能领到郑家来,就不能金钱来给点补偿,让她过得好一些?刘氏会想不到她离开以后本就不重视姐儿的秦家会怎么对待她?
当初刘氏怎么成的郑德的继室,丹参打听来的消息里并没有,也是他们没想过了解那么多,毕竟还不确定对方到底是不是他们想的人,而十几年前的事情,也不是随便问几个人稍加打听就能清楚的,真要具体了解,还得费些功夫,前提是,秦霜感兴趣的话。
“查肯定是要查查的。”秦霜讥嘲地扯扯唇,眼底掠过一抹冷光,“认娘倒是没什么兴趣,但她怎么有这么好的日子过,我还真挺有兴趣想知道知道。”一个乡下嫁过人的女人居然还能嫁到大户人家,这本事一般人还真没有,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当年刘氏离开秦家后,她哪个便宜爹似乎一直没有写过休书吧?
所以说,刘氏严格说起来还是秦福喜明媒正娶的媳妇儿,可她如今却又成了郑德的继室,这可太有趣了,古代没有重婚罪,因为但凡是妇道人家不守妇道的要么直接被丈夫打死,要么干脆浸猪笼了,刘氏和郑德在一起,严格说就属于是偷人吧?而且还偷得正大光明,偷了十几年没人知道。
你问为什么她能肯定没人知道?要是郑老爷子知道这事儿,还能把郑孝带出来见人?还能留着这样一个儿媳妇给郑家丢人?
“这次郑家上下肯定都知道了郑老爷子买人参的事情。”阿辰意有所指道。
秦霜点点头,“肯定知道,否则也不会特意让两个孙子陪着郑老爷子一块儿来。”不就是想一起混个脸熟,以后有需要了,就算没有郑老爷子,也可以来找他们拉拉关系吗?
一个大房,一个二房的儿子,还都是嫡出的,这意思很明显了,就不知道刘氏是否也知道了她的名字,就算知道,多半会以为是重名吧?
要不是她穿过来,就原身从前的处境,那性格,秦家当初的打算,后半辈子多半就是和阿愣一起在同福村种地过一辈子普通穷苦老百姓日子的命,绝对不可能来莲城,还能和郑家这样的家族扯上关系。
阿辰眯着眼,声音有些危险地说道:“如果刘氏知道卖人参的人是你,不知道会是什么心情。”
愧疚?怀念?恍然?还是紧张?忐忑不安?具体会是什么心情,大概得看她当初嫁进郑家的时候是怎么和她的现任丈夫说的她的过去。
秦霜面上忽然扬起一抹恶劣的笑容,“如果有机会,我还真该见见那个女人。”这种不负责任,只顾着自己享受的女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