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还特意说了一句:“我们胭脂坊从前虽然生意也不错,但真正红火起来和原来的潇湘馆,红尘阁并列三大青楼还是因为几个月前换了新的坊主,新坊主比以前的坊主更厉害,将整个胭脂坊内部格局都做了变换,又订了许多新规矩,这才让坊里的生意越来越好。”
给他们带路的是个小少年小厮,大约是触到了他的G点?提到那位新坊主话匣子一下子就打开了,都不用秦霜他们问什么,自己劈里啪啦就把他们坊主如何将胭脂坊改革,几个月来逐渐让原本只能称得上二流的胭脂坊跃入和潇湘馆,红尘阁并列的一流大青楼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本那些新规矩定下来的时候大家伙都很不适应,那些姑娘们也都习惯了从前来了客人随地那个,有时候习惯性地就忘了规矩,新坊主对那些姑娘们惩治一顿,那些手段,咳,我就不说了,但保管姑娘们犯过一次就不敢再犯第二次,不出半个月的时间全给板过来了,还重新教了她们更多的如何让客人们更喜爱他们的法子,也让坊里的姑娘们对坊主又敬又怕的。”说道这里少年眼中也露出毫不隐藏的佩服和崇拜。
“不过坊主也不是知道惩罚一些不守规矩的,对于卖力好好干的人也不吝啬,以前的坊主坊里所有人私底下得的赏钱都得搜身上交,可新坊主却只抽取四成,六成都归我们,要知道我们胭脂坊的客人们都是些有些家底的,出手也颇为大方,小费给的也大方呢,六成加起来比我们每月拿得工钱都要多!”
秦霜听到这里暗笑着摇头,少年口中的新坊主确实经营有道,也比原来的坊主聪明很多,但也算不上是很大方,本来商人也不可能做到真正意义上的大方,包括她也不会。
真正称得上大方的人可是会连那四成的小费都直接给了手底下的人,但那种人在古代估计是不存在的,而且对于这些同样早就卖身给胭脂坊人而言,比起从前只供吃供住,每个月估计拿到手的钱还不如寻常小商铺活计多的日子,现在又有不少工钱拿,还能得到小费六成的日子显然是滋润的多了,这些人看上去也非常满足。
那位新坊主之所以还要收四成小费,一方面是因为胭脂坊的客人出手大方,小费给的多,也是笔不小的收入,另一方面,怕也有要掌握住坊里这些跑堂小厮们私房钱数目的意义在。
卖了身的人不管是跑堂小厮龟公还是陪客的姑娘们,若是攒够了钱也可以为自己赎身,但对于开青楼的人本身而言,若是能给自己赚钱的,工作能力高的,他们又不愿意让这些
愿意让这些人轻易离开,可要是都不放吧,却也可能会影响了这些人对东家的忠心,这里头弯弯绕绕的需要考虑的东西挺多,真想打理好也需要花费很多心思。
在她看来新坊主定下的那些规矩,改的规矩,多半都是为了能尽快掌握了新接手的这些对他忠诚心并不高的人,说得简单点就是除了是为改善生意,也是收买人心用的。
瞧瞧,新坊主也不过才来了几个月,可这少年对坊主的崇拜都快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了,证明新坊主确实是有些手段。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了三楼的一个雅间,青楼的雅间和酒楼可不一样,酒楼主要是吃饭,但青楼还得包括睡觉,所以雅间分内外两室,中间隔着屏风或垂帘,外头是吃饭欣赏歌舞的地方,内室则是颠鸾倒凤,男女欢好之处。
雅间的小费也是饭菜,歌舞,陪酒,睡觉单独算钱,另外留宿或不留宿的单独的包间费用也不尽相同,基本上青楼这种地方从进来开始但凡你要享受的地方都会单独收费,力求能将客人们兜里的钱全掏尽了。
他们只有三个人,所以雅间比较小,但内里的装潢还算雅致,桌布坐垫,地上铺的地毯,还有相隔内外室的帘子颜色主要是以浅黄,浅红等颜色,偶有大红色深红色也是艳而不俗,看上去还算有品味。
三人落座后,秦霜又从怀里豪气地掏出个五十两扔给少年,道:“上一桌你们胭脂坊的好酒好菜,再叫来几个姑娘弹弹琴跳跳舞给我们助助兴,陪酒的姑娘也给我叫来三个,不过别给我弄来些耐不住寂寞,太风骚的,挑三个机灵点,安分点,模样长得好看的。”
少年听了秦霜的要求,又看看阿辰和合欢面上并不见半分急色,心下大约明白这三位客人并不是想找姑娘过夜,只是来喝酒欣赏欣赏歌舞,笑着接过银子道:“公子放心!保证给您挑几个满意的过来!”说完微微颔首,然后很快下去安排。
等到他走了以后,秦霜忽然莫名地笑了起来。
阿辰道:“霜霜,你笑什么?”
秦霜乐呵呵地先给自己倒了被茶,喝了两口,道:“我只是在想,像我们俩这种夫妻俩一块儿来逛窑子,由我这个做媳妇儿的来挑陪酒的姑娘的情况可能古往今来还是头一遭。”或许日后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
阿辰略微想了一下他们的情况,也不禁噗次笑了起来,连沉默不语的合欢眼神都闪了闪。
的确,说起来男人带着媳妇儿,又或者说媳妇儿主动带着自家男人来青楼,还特意点人陪酒的,他们真算得上是史无前例的首例了!说出去恐怕都没人会相信,更会觉得这样的媳妇儿估计是脑袋被门挤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