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辰笑着反问她:“难道你没有?”
“唔,这个嘛……”秦霜拉长了语调,明亮清澈的眸子里划过一抹精光,“那种小货色想入我的眼还真挺困难。”
二人在马车内密谋了许久,等到晚上找到露宿之地下马车时脸上还挂着一抹算计的光芒。
在其他人都在张罗着生活烧水时,秦霜把秦天叫到自己那辆马车里,没有太具体地说明防护服的公用,只说是保护他用的特殊的衣服,拿来当里衣穿即可,如果蹭上了什么东西一擦就掉无需清洗,还特意叮嘱除了沐浴和日后娶媳妇儿和媳妇儿圆房时以外,其他任何情况下都不要把防护服脱掉。
秦天不疑有他,很听话地把衣服穿上,并且牢记她的话,只是听到和媳妇儿圆房时面色有点尴尬。
他如今连个心上人都没有,也没考虑过那些事情,她提此事其实一点必要都没有啊!
防护服的事情除了他们三人其他人并不知情,关于秦霜和阿辰打算主动帮卫羽教训卫家老二的事情他们也没和卫羽提过,只是表示等进城后有机会去百雀楼将那些他藏起来的证据密信之流的内容借来一观。
之前卫羽数度提到卫良和某官员串通要把卫知府拉下马,却没提那个官员是什么人,不是他刻意隐瞒,而是连他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因为密信里都是用代称‘大人’,没提姓也没有名,根本辨认不得对方的身份,只能从字里行间判断出对方和他爹卫知府该是敌对的。
可官场上敌对的,不对盘的,想把对方拉下马的人太多了,卫羽本身也不是卫家多得宠的孩子,对自己亲爹官场上那些事情更是知之不详,也无从判断。
无从判断。
秦霜的要求在他看来也没什么,本来要是他死了什么证据不证据的也和他没有关系了,救命恩人只是借来一观又有何妨?便是直接说他们要把证据都拿走,他也绝无二话,反正就算没有证据能让他爹把卫良给收拾了,他自己也一定会用尽一切手段把这笔账和卫良好好清算!
一行算是三伙人心中各自有自己的想法,逐渐向盛城靠近。
待到只剩下不到办日的时间就能看见盛城大门之时,阿辰和合欢都换下了他们平时长穿的颜色的衣服,阿辰换上一身青色的袍子,合欢则是很极端地直接换上了以身黑色的劲装,看上去比穿白衣更多了神秘和帅气,本来长得就好看,衬托得更惹人注目了。
白术还是一身白衣,和合欢一黑一白地站在一块儿给秦霜的感觉……大家都懂的。
卫羽身上的伤太重,还不太动弹,只能整天躺在马车内,秦霜给他特意‘打扮’了一下,让他从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变成了六七十岁白发苍苍还身染重病的老头儿,脸上的伤疤也做了点处理,保证让人看不出任何不对的地方。
因为已经进入凤天府地界,更是走在了直通往盛城的街道,路上逐渐热闹了起来,来来往往的马车多,徒步行走的人也三三两两的有很多,而且每隔个一两千米就会看见一个茶寮,茶寮内还坐着不少来往的行人歇脚闲谈。
秦霜一行人并没有停留,只是有意无意地放慢了速度听着那些经过的茶寮内坐着的路人们的谈话声,想趁着进城之前了解一下城内的情况,主要是卫二公子卫良的动作。
“最近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城门口的守卫们检查都严了许多啊!”
“听说是在找什么人啊?”
“该不会是什么贼匪之类的吧?没听说盛城附近或城里出了贼匪啊?而且那些守卫手里也没拿个画像辨认。”
“谁知道呢,不是听说知府大人府上的三公子失踪了吧,据说是被人给绑了,说是有绑匪想勒索钱财呢!我寻摸着守卫们应该是在找那些匪徒吧?”
“真的假的!知府府上的三公子都敢绑,什么人如此大胆啊!真是不要命了!”
“谁说不是呢!我还听说卫府派了人去追击,结果那些人都被贼匪给弄残废了,断胳膊断腿的,那叫一个惨哦!那些贼匪恐怕都是心思歹毒之辈,也不知道卫三公子会受多大的苦楚呢!”
“咱们知府大人前些日子出门,至今未归,那些人可能就是逮着这个空挡把人给绑走了!真是可怜的,希望卫三公子没事吧,要不然等知府大人回来了还不得大发雷霆啊!到时候肯定查的比现在更厉害,说不定会全城戒严搜捕贼匪!”
“说起来也是奇怪,为什么要检查进出城里的人?那些贼匪绑了人难道还留在城里吗?也不怕戒严了以后离不开,直接被来个瓮中捉鳖?”
“可能在城里也可能在别处藏着吧?总不能放过任何机会啊!可惜,这都连续查了好几天了还没松懈,八成还没有消息,说不准卫三公子已经……”
“嘘!别乱说话!小心祸从口出!”
“咳,不说了不说了,等会儿咱们……”
茶寮里的人转移了话题又开始说些家常,两辆马车缓缓地从那两个说话的男子后头的路上行驶而去。
阿辰吹了声口哨,道:“这卫二公子脑子倒是转的挺快,这种主意都想得出来,被他这么一说我和合欢转眼就从路见不平的好心人变成图财害命的贼匪了!这颠倒黑白的本事不差啊!”不但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