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可该有的眼力见儿还是有些,思前想后,也不敢闹得太大,眼下还是赶紧把如意庄的主子叫过来给她家老爷治病最为紧要。
在她和丹参说话的空挡已经过去了快一刻钟的时间,她怕再耽搁下去老爷就得发火了,只好强行将心头的火气憋回去,对着早就将她撇到一边和地组人说话的丹参忍气吞声地问道:“就算你家主子有其他事要忙,既然答应了救我家老爷,就该负起责任来,如今都已经到了未时,再拖下去一天都过去了,能不能,劳烦你去通知一下你家主子,让她尽快过来诊治?”
黄莺自觉已经很客气,还用了从前根本不会用的‘劳烦’这类的词,她觉得丹参该见好就收,给她传话去了,如此她也算是完成了老爷交代的任务。
可是,丹参稀罕她的‘客气’吗?她所谓的客气也就是她自己的想法,在丹参,包括地字组其他人看来,黄莺脸上那副忍辱负重,备受屈辱还强行忍耐的模样虚伪得让他们想吐!这女人这副做作的姿态是摆给谁看呢?不知道的人见了还以为丹参把她怎么地了呢。
丹参今年才十五啊!这女人都二十出头了,真要是让人误以为他们有什么,丹参以后还要不要娶媳妇儿了!
“我家主子没空,我也没空。”丹参冷哼一声,“我还要继续守着这个院子,免得有些不安分地到处乱蹦跶。”
“你!”黄莺咬牙道:“你别太过分了!通报一声又不碍事,也许是你家主子一时忙得忘记了呢,你去了说不得还能被你主子夸奖!”
地字组的人笑了,这女人脑子简直有问题!辰主子都就北二院这俩人的事特意吩咐过不准打扰,他们要是还撞上去,只会被罚加重训练,夸奖?夸个屁!
丹参冷冷道:“我说了,我没空!没别的事你可以回去了,安分地在屋里等着,主子何时有心情了自会叫你们。”
什么叫有心情!?黄莺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没有丝毫办法,不只是丹参,地字组的这些人都盯着她,盯着北二院呢,她就算真想偷偷溜出去找秦霜,在这些人眼皮底下最多也只能得个再被人劈晕的下场。
本来黄莺不是没有用美人计的想法的,特意挑了丹参这么个看着单纯可爱的,就是想让他为自己驱使,结果却发现——这破如意庄上上下下的人都一个德行,就没一个知道怜香惜玉的!对是群不知人事的楞头小子!
黄莺被丹参气得拂袖离去,准备回去和他家老爷好好告上一状,不指望老爷能想办法整治这个嘴臭的小子,至少也得在如意
也得在如意庄主子过来给老爷治病的时候给这小子穿小鞋,让他知道,他们可不是他能随便得罪的人!
地字组一人摸着下巴盯着黄莺愤然离去的背影,道:“看这女人的表情估计是把丹参给记恨上了,说不定正想着要给丹参穿小鞋呢。”
如意庄的人都是真相帝啊!
另一人嘲笑道:“她哪儿来的本事给丹参穿小鞋?要是在他们自己个儿的家里,看她那么得她家老爷得宠的样儿,有个不顺眼的人了还能打个小报告,但在如意庄,她算个屁啊,来求人治病还这么一副态度,他家老爷的眼睛是瞎了吗,带着这么个不识相的东西出门,也不怕误了事。”
真要是误了事,到头来要丢的可不是一点钱,而是命啊!那老头儿是有多想不开才带着这么个一看就是个麻烦精的婢子?
“哈,不是说有什么样的奴才就有什么样的主子吗,她都是这么个德行,大概她家那个老爷也没差多少。”
“这话有道理,看咱们一个个的这精神面貌多好!还不是咱们主子教得好!所以说啊,跟对一个主子可比什么都重要,要影响人一辈子的。”
“听说这女人从昨天上门的时候态度就这么嚣张,把三组俩人给气坏了,天冬大哥之后不也说是个蠢女人吗,还真不假,不过,这女人这性子恐怕是她家老爷给惯出来的吧?嘿,你们说,她和她家老爷之间该不会有些个什么特殊的关系吧?”
说话的人笑得一脸邪恶,用脚趾头都猜得到他想到了什么。
丹参仔细一琢磨,也觉得这个猜测八九不离十,不然若只是个婢子,这恃宠若娇的态度未免也太过了,被刚才这人一提醒,再回想一下黄莺的言行举止,怎么看怎么有种宠妾的意思,这下丹参更觉得膈应了。
丹参来如意庄之前出身一个小富的家庭,父亲在周水县县城里做点小买卖,男人嘛,有了钱就会学坏,这个时代又没有一夫一妻制的说法,丹参的爹便纳了个美妾回家,将丹参已经人老珠黄的娘冷落在一旁,日日住在妾室的屋里,那美妾得了宠,后来又有了身孕,别提多嚣张了,在他爹面前对他和他娘百般客套恭敬,暗地里各种讽刺,耀武扬威,丹参的毒舌也是那时候炼成的。
本来要是那美妾把孩子生下来,本就因她的枕边风越发不受父亲待见的丹参母子的日子恐怕会更不好过,要是生了个大胖小子,更是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家里财产估计都得被妾室母子吞了,当时丹参都想过要下毒毒死那恶女人了,结果没成想,还没等他动手就地动了。
地动之时他爹正在那女人的房里和她打得火热,结果倒霉催的直接被塌下来的房梁给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