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只是价值十几文,几十文的东西,他也愿意要!积少成多说不准也能又不少钱呢!
秦福喜迫不及待地用木棍挑起离自己最近的一堆东西上面的灰布,本以为会看到一些稍有价值的摆设品,结果……一看清楚这堆报以极大期望的东西的面目,顿时大失所望。
“什么鬼玩意!”秦福喜气急,“这些个破烂玩意居然还留到现在!?”
秦福喜离村三年多,可从前怎么说也是在同福村长大的,秦霜买下这里之前的原来的破庙,年幼的时候也时不时地把这里当作风水宝地和其他人一块儿打闹,庙里又什么破烂他也大多清楚。他刚刚翻开的那些正是破庙里原来有的破旧香案,缺胳膊断腿的旧桌椅,以及本来挂在破庙前殿,也是现在秦霜家的堂屋周围的已经看不清原来颜色的布条子,当然,这些布条子具体有什么说法他这个不务正业的人是不清楚的,更想不通这种半点用处都没有的东西秦霜他们留着干什么,白白让他空欢喜一场!
秦福喜又掀开其他几堆东西上的布,不出所料,果然都是看着有些眼熟的,破庙里原有的东西,他就觉得奇怪!真要是放值钱物件的仓房,怎么会不上锁!白白让他捡便宜!这些个破玩意,白给他都不会要,说不定里面的东西还不如一把好锁的价钱高!那些个破桌椅最多也就能当柴火烧了,破碗?给乞丐拿去要饭都怕人家嫌弃碗太脏!他是想占便宜,有不是捡破烂!
秦福喜一边不忿期待落空,嘴里骂着各种难听的话,一边仍然不死心地把屋里所有的灰布全部掀开,心底里还是存着侥幸心理,想着说不定真就被自己捡到什么漏呢?
等到他把所有的灰布都掀开,现实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大嘴巴子,触目可及之处,别说是值钱的东西,都是些倒贴钱给人都不见得有人愿意要的玩意!
哦,不对,还有一个大件秦福喜还没掀开看呢,只不过,就算没掀开,秦福喜从这东西的形状上也大概猜到盖着的是什么东西了,果然,上手直接把偌大的灰布扯下来,就露出了一个他很熟悉的满是铁锈的铜佛像。
这佛像小时候他都看了十几年了,简直不能再熟悉,以前村里有人觉得着破庙反正也没什么用处,早几十年前就破败下来,也没人会来拜佛,香火无法延续,摆着也是摆着,还不如把唯一看着还有点用处的铜佛像给卖了或者融了,把钱用到合适的地方,但最后都被村长严厉喝止住了。
没办法,古人都很迷信,哪怕是已经破败下来的破庙,哪怕因为时间长了连这尊佛像是什么佛祖,拜了能求什么都不清楚,这些个守旧古板的庄稼人也不敢作出融了佛像这种大不敬的事情,这在他们看来是要遭天谴的!更何况那些当初说要融了佛像的都是村里不务正业的混子,其中就包括秦福喜。
隔了好些年再次看到这个破旧铜佛像,秦福喜也有些恍惚,眼底难得地露出几分回忆之色,不过别想太多,他可没想什么比如当年年少多天真烂漫之类的不靠谱的事情,而是在遗憾,当初要是把铜像融了,说不定还能得到不少钱,可惜了!
就算再次见着这可能是整个屋里唯一一个还有点价值的铜佛像,秦福喜也只能望而兴叹,这么大的东西他也不可能不被秦霜他们察觉地一个人背出去找地方融掉啊!而且距离当年说要融掉佛像也过了十多年,这么久的岁月过去,本来就很破旧的铜佛像上面更是锈迹斑斑,佛像的五官都已经模糊了,只能依稀看见一双半瞌起的狭目,隐隐地还能给人一些威严之态。
盯着破旧佛像看了片刻,秦福喜抹了把脸,晦气地啧了一声,准备再换个地方继续找,就在他准备移开视线时,忽然,佛像的双目似乎微微闪烁了一下!
秦福喜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再次对上佛像的眼睛,一片寂静,好像……没什么不对的地方?揉了揉眼睛仔细观察了一下佛像,尤其是那一双微微垂下的眸子,还和之前一样死气沉沉的。
“看走眼了吧。”秦福喜也没太放在心上,有那么一瞬间他还以为佛像的眼睛活了,有种被人盯上的感觉,仔细想想,这怎么可能呢?
秦福喜摇了摇头,挥开脑子里神经兮兮的想法从佛像身上转开了注意力,在屋子的角角落落又转了一遍,确定没什么好东西以后脸色不佳地哼了一声,拄着拐棍转身准备离开。
待正要踏出门槛之时,不知道是存了什么心思,鬼使神差地回头看向了佛像,只这么很随意的一眼,却让秦福喜整个人如同被冻住一样无法动弹,从背脊窜起一股凉意,双目瞪得如铜铃一般,神色忽然变得说不出地惊恐。
四目相对了!和一个佛像四目相对了!本来好似目无焦距的佛像的双眼居然正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甚至秦福喜还从那双本该无悲无喜的双目当中看到了一丝森冷寒意,就在这时,半开的房门被风吹得发出轻微的‘吱呀’的一声轻响,同时一阵冷风吹进来,打在他的劲后,更是让秦福喜吓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身体在最初的僵硬过后忍不住开始打起哆嗦来,两腿发软地想往后腿,不论到底是不是错觉,那种猛然浮现出的毛骨悚然的感觉都让秦福喜恨不得赶紧离开这里,跑的离这个诡异的房间越远越好,可偏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