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出得起,秦姑娘大概有所不知,我乃是客运来的东家王潜,当然,我说的客运来可不是镇上那个小食肆,而是县城里的大酒楼‘客运来’。区区一个不过只能在镇上赚点小钱的喜乐楼定然没有我财大气粗,若是秦姑娘担心价钱,尽管放心就是,我保证可以给你一个最满意的价钱。”
秦霜对这个王潜的印象更恶劣了,听听这语气,说他是暴发户都高看他了,还财大气粗,不就一县城里的酒楼东家吗?她以后也能开,当自己有多牛掰?真那么牛掰怎么不去更大的地方去开酒楼?比如算得上是玄天国经济中心的盛城?政治中心的京城?再不济到港口城市莲城干出一番事业也成啊。
本事不大口气不小,那色胚样藏都藏不住还想充大款。
“不是钱的问题。”同样是来送钱的,可面对别人,秦霜还能给人家上一杯茶,对这两个怎么看都是别有目的不说,还和她有过节的人,她连给倒一杯白水都不太乐意,但转念一想,有了别的主意,心思一变,又随手倒了壶茶给他们一人一杯。
“一年之内我都没打算把酱料配方卖出去,不论是谁来买,不论出多高的价钱。”
虽然秦霜没给好脸色,可秦霜给他们倒茶的动作却让王潜和赵掌柜都认为她不过是拿架子,口是心非,故而赵掌柜乐呵呵地喝了口茶,然后笃定地说道:“秦姑娘卖酱料无非就是为了赚钱,之所以没把配方卖给之前那些酒楼食肆,无非是他们出的钱不够多,我们东家可不是那些人能比的,便是喜乐楼和客运来相比,也差了一截。不知喜乐楼出了多少钱买酱料?我们可以出双倍,甚至三倍或更多。”
王潜也点头道:“没错,秦姑娘尽管开口说个价,我绝不还价。”
秦霜冷笑一声,道:“那么我出一万两,你要买吗?”
王潜面上的笑容一僵,“秦姑娘莫要开玩笑。”一万两?这是想钱想疯了吧!她一个乡野村妇以为自己值这个价钱吗?就是他在县城里的青楼里买个头牌回去当小妾,最多也只要花个二三百两就够了!
“不是你说让我尽管开口的吗?”秦霜讽刺道:“怎么现在又嫌价太高了?”
赵掌柜眉头紧锁,有些不悦道:“不过一个酱料配方秦姑娘这样狮子大开口怕是不好吧,我就不信喜乐楼能出这种价,就是五千两,哪怕一千两喜乐楼怕都不会愿意出。”
秦霜暗自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废话吗!她一开始就没打算把一个小配方卖大几千两的价钱,当别人都是傻子吗,愿意当这种冤大头?这方子充其量也就卖个二三百两,谁让她不打算卖独家呢?若是独家的话,兴许能卖个小一千两,多卖几家价钱自然要降下不少,不过积少成多最后能赚的也比一千两要多不少。
但怎么多也不会多过一万两。怕是镇上最富有的人家家底也未必能比一万两多多少。客运来这个东家嘛,能在县城开酒楼的确有些底子,但一万两对他而言怕也是一笔巨款,真拿来买个配方,除非脑袋里装的都是狗屎。
“甭管喜乐楼愿不愿意出,就说你们肯不肯出就是了,若是不肯,好走不送。”秦霜语气半点不客气。
王潜这会儿脸色也有些不大好看,虽说今天他亲自来有那么几分说不出的心思,可买酱料配方也是目的之一,镇上的食肆生意虽然不能和县城的酒楼比,可每月也能有比不小的收入,可自从秦霜摆摊以来客人就少了很多,到这几天以喜乐楼鸿运楼最先,陆续好几家食肆也开始卖鸡蛋饼手抓饼,食肆更是门可罗雀,生意差得惨不忍睹。
王潜虽说心术不正,能在县城开酒楼也是有些生意头脑,看得出鸡蛋饼手抓饼的商机,又听赵掌柜说起最初摆摊卖这些的人当中有一个很合他胃口的女子,这才亲自上门来看一看,顺便把酱料配方拿到手,日后不但可以在县城里独家卖鸡蛋饼手抓饼大捞一笔,还能顺便打压县城里其他几家和他有竞争关系的酒楼!
想法是好的,只是事情的发展却和王潜料想的不一样。
他满意为秦霜一个小村子出身的女子目光短浅,他愿意出一笔高价让她日后生活无忧她定然会心动,双手把酱料方子奉上,待到方子到手,不曾想,似乎是碰到了一个硬骨头?
王潜脸上的笑容一变,下巴一抬,原本看着勉强还有那么几分文雅的表情顺便变得高傲,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不说,眼底里还带着些许施舍似的光芒,“秦姑娘,我奉劝你做人还是知足一些好,给你一万两,你要的起吗?”
秦霜冷眼看着他不说话。
王潜翘着腿自以为高深莫测地笑了笑,端起桌上的茶水吹了吹,然后喝了两口,徐徐道:“我王潜也是县城有头有脸的人,秦姑娘大概不知道,县城里的县令是我小舅子,因为有小舅子帮衬,我才能安安稳稳地在县城开酒楼,并且越做越大。一万两,我当然不缺,但我也没傻到花这么一大笔钱就为了买一张破方子。”
秦霜冷笑,破方子?嫌方子破还上门来买?
“我亲自登门拜访是听赵满说秦姑娘很有些生意头脑,心里仰慕才想亲自见一见,否则,县城里多的是姑娘自荐枕席,我又何必特意跑这么一趟?”换言之,他这么给面子,别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