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李氏和田秀花在来之前想过秦霜可能会抵触,但怎么也没想过会伙同张巧婷这般辱骂她们,给她们难看。
眼见着她态度强硬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田秀花和秦怜儿也被张巧婷堵得满脸涨红,秦李氏眼珠一转,立刻往地上一坐,大声哀嚎起来,“哎呦!活不下去了!真是活不下去了!这个杀千刀没人性的不肖子孙啊!怎么就这么自私自利,完全不顾我们的死活啊——!”
以秦霜目前的嘴皮子不论是秦李氏还是田秀花都别指望讨到半点好处,可让她们就这么知难而退,眼看着秦霜和一个臭乞丐的日子过得越发红火,他们家却仍旧揭不开锅,是万万不可能的!
秦霜也不意外秦李氏又开始来老一套的撒泼,只淡定地坐在座位上神色冷淡地看着秦李氏一滴眼泪都不掉地干嚎,扫到外头前院开始出现三三两两听见动静来凑热闹的人,冷笑一声。
秦李氏大概是觉得这样她们三个人逼她讨钱她不愿意,就要用舆论来逼她就范吧,想法是挺好的,可惜,挑的时候不太对。
张巧婷从秦李氏毫无预警地坐地上嚎叫开始就跳的老远,一脸的嫌弃,早听说秦家老太太喜欢坐地上耍赖,以前秦霜还在秦家的时候张家在秦家隔壁也听到过好几次的动静,那时就觉得这老太太实在烦人,成天瞎闹腾,这会儿张巧婷更觉烦不胜烦。
“这是怎么了?秦家老太太怎么跑秦霜家来了?”外头有人小声议论。
也有人之前就发现了秦李氏三人进了秦霜家大门,凑到那人跟前小声低估,“嗨,还用问吗,秦霜家如今赚到钱多多呀!秦家日子过得不好,可不得上门来讨要点好处吗。”
周围几人听了一阵唏嘘,“之前秦霜成亲的时候不是老太太她们自己亲口说要和秦霜断绝关系的吗,这会儿眼见秦霜他们发财了又凑上了,啧啧。”
“谁说不是呢,不过也难怪,要是我有这么家亲戚发了财,说不定也会上门去求人帮忙。”
“我刚隐约听见秦李氏和田秀花想让秦怜儿给秦霜帮忙呢,还说一个月要五百文的工钱呢。”
其他几人吸了口气,“五百文!?这么多!”就算是想来秦霜这儿占便宜,这胃口也未免太大了吧!
人张家的巧婷姐儿给秦霜帮忙才不过一个月三百文钱,那恐怕还是因为巧婷姐儿和秦霜关系好的缘故,秦家呢?和秦霜的关系可算是相当恶劣了,就这样还指望着拿比巧婷姐儿还多的工钱?
更何况,过来帮忙的还是秦怜儿。
同福村的人谁不知道秦怜儿什么样啊,人模样是长得确实标致,可在秦家从来也不干任何粗活,说是让她给秦霜帮忙,说白了不就是光拿钱不干活吗,啧啧,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啊!秦霜又不是个傻的,会乐意才怪呢。
秦李氏一边嚎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越听脸色越难看,发现村民们并没有如她所愿地站在她身边谴责秦霜的不是,心里的不甘越发浓烈起来,目光凶狠地瞪着无动于衷的秦霜,继续大喊,“这日子没发过了!怎么就没人给我老太太评评理啊!秦家都揭不开锅了,可秦霜这个不肖子孙居然眼见着秦家过苦日子自己却在这里住着好房子享受!连帮衬一下自家亲戚都不愿意!”
“我的命苦啊!怎么就摊上怎么个赔钱货啊!养了十几年的白眼狼也不知道回报家里的养育之恩,这是要眼看着咱们家的人全饿死才甘心啊——!”秦李氏越说越离谱,同时也似越说越激动,仿佛说道了动情处,本来只是干嚎,后面居然真的开始掉起眼泪来。
秦怜儿也蹲下来扶着秦李氏的胳膊道:“奶奶,您别气,秦霜狼心狗肺的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咱们家现在这么困难她都不知道扶一把,您都愿意主动过来找她帮忙还不愿意,也不知道按的什么心!对这种人,您可不能气坏了身子啊!”
田秀花本来也是指望靠着婆婆的撒泼耍赖的功夫让村民们对她们动恻隐之心,站在道德制高点逼秦霜就范,可眼见着情况并没有如她们所料地发展,心里也急了,不禁对秦霜喊道:“秦霜啊!你就这么不待见我们这些亲戚吗!咱们老秦家是穷,可你也是在秦家生活了十几年的,你不能自己发了点财就翻脸不认人啊!咱们家现在正是艰难的时候,你难道就不该尽一份心吗!哪怕以前我们因为家里条件不好没办法让你像现在这样吃好穿好住好,可我们不也尽力把你拉扯大了吗!你可不能这么忘恩负义啊!”
“就是!”秦怜儿怒瞪着依旧毫无反应,反而唇角微勾,面露嘲讽的秦霜,心里的火气蹭蹭地往外冒,“秦霜!做人不要太自私!你不过就是现在能赚点小钱,以后谁说得准你那些破玩意能一直卖的那么好!镇上的人不过就是图一时新鲜,等过阵子肯定就没那么多人买了!你可是我们同福村的人,就算赚得再多那也是我们村的一份子!见我们有困难都不愿意搭把手,以后还怎么让村民们待你!像你这样自私自利的人根本就没资格住在这里!”
这回秦霜有反应了,一只手搭着下巴嗤笑一声,讥讽道:“秦怜儿,说话前过过脑子,我为什么不能住在村子里?这房子可是我拿钱买的,房契上写的也是我的名字,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不配住在村子里?”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