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在桂云郡城头,任东阳正独自站在城楼的最高处,俯视着城内的万家灯火,这位受到武林人士推崇的大师傅,已有多年不染尘烟,如今凝视着下方的俗人俗世,倒是让他想起了许多往事,一时间感慨万千,可还没等他情绪散去,后背却突然袭来一阵阴风。任东阳连看都没看,返身就是一拳,霎时间只听得“嘣”的一声,一支金羽箭矢被其拳劲抵住,僵持在了空中……
“哼,破空鸣渊岑参在江湖中也算是号人物,怎么入了朝堂便连最起码的道义都丢了!”
任东阳不屑之间,手上拳劲催加,金羽箭矢顿时被弹到了空中,只见他伸出二指一钳,顺势再那么一丢,箭矢便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射来的位置飞了回去……
“嘭!”
那是桂云郡城西的一片树林,返回的金羽箭矢没入丛林随即又发成一声闷响,一棵大树应声而倒,惊起了无数雀鸟,然而就在这些惊慌失措的小东西扑翅飞舞的同时,两支先后而出的箭矢也跟着窜起,朝着任东阳再次袭来……
“哼,就凭这点伎俩,也想偷袭老夫?岑参小儿你这玩笑开大了!”
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任东阳,只见他抬手一掌拍在第一支箭矢的前端,受到这股力量的打击,箭矢没有掉落在地,反而是在空中转了个身子,将随即而来第二支飞来的箭矢打落在地,接着任东阳再用手一推,旋转在空的第一支箭矢,被击打着再次飞了出去,而就在它穿入林中插入地面的同一时间,箭到人到,任东阳负手立于林中,环视四方……
“小子,你是铁了心要跟我玩捉迷藏吗?”
话音落,任东阳身侧再出一箭,直奔他的太阳穴而来,这回任东阳没有再接,侧身一闪,紧接着被朝来箭的方向而去,藏在暗处的岑参见状连忙再度张弓搭箭,可就在此时任东阳已至面前,抬手便是一拳,岑参反应神速,脚跟一踏后仰躲避,随即便见对方拳劲所到之处草木皆平,威力之大,有如天神,岑参看后呼了一口气,暗自庆幸自己躲过了杀招,可不想四散的拳风余劲却在此时荡开,一时间躲闪不了的岑参便感全身上下好似被钢刀刮过一般,一口红沫紧跟着便喷了出来……
“小子,就凭你现在的身子骨,中我一拳便是个死!”
“哼,谁死还不一定呢。”
再次拉开一段距离的岑参,连发三箭,化作恶狼窜出,欲困住任东阳,然而根基与阅历的差距实在过于巨大,对方闲庭信步之间,仅用单手便折尽恶狼,将三支箭矢打落在地,随即又追了上来!
面对力量、速度、根基、技巧均远胜自己的任东阳,岑参仍是镇定自若,开口一句话,便要停住对方攻势!
“敢赌一把吗?”
“呵呵,小子也配和我作赌,你凭什么?”
“就凭这一箭,你接不住!”
话音尽,岑参继续踏步后撤,同时弓弦已满,月光撒下,一直白色巨狼已经伏于箭矢之上蓄势待发!
“呵,有趣,你尽管来试吧!”
说话间任东阳停下了脚步,站在了原地,用一番毫不在意的表情等待着对手,而那岑参回头朝后看了看,随即再撤三步,加催力道,待第三次踏步跃起的同时,弓弦一松,白色巨狼一声厉啸,脱缰而出,以疯狂之姿,奔向任东阳,后者见状不慌不忙抬起双手,一把抱住狼头,在被带出两三丈后,用力一捏,霎时狼陨箭折,接着只见他前脚才一落地,脚尖一点便又至岑参面前……
“小子,这般年纪便有如此身手,委实不错。但碰上老夫输便是早已注定之事!”
说着任东阳已经抬起了左手,眼看避无可避的岑参这就要命丧于此,然而后者却咧嘴一笑道:
“未必,大师傅看招,噗。”
话音落岑参一口鲜血吐于弓弩之上,内息一扯,以血凝箭,抢在拳落之前,射向对方面门,而面对如此近的距离,如此突然的攻击,即便是任东阳这样的猛人也不得不防,回手提气护住面门,一时间血箭在其内息防御下如同雾气一般散开,虽未造成任何伤害,却是拖延了他的行动,任东阳下意识间只得暂且落地,却不想这一踩,脚下竟然唯有一丝着力感,顿时整个人便陷了进去。
“哎呀,糟了!”
此时知道中计的任东阳,心中一凉,生怕下面有竹刺之类的陷阱,连忙聚集内息护体,万幸的是这深坑之内,并未有任何陷阱。任东阳落了地之后,随即环视了一番四周,只见这地下竟是别有洞天,巨大的空间好似一个修葺好的暗室,在他的周围还点着无数昏暗的蜡烛,四方角落各屹立着四尊真人般大小的雕像,看那模样似乎是迦陀那边的产物。
“不妙,走!”
任东阳虽从未去过迦陀,但看着那神态各异的雕像,似佛似魔,身挂法器,手有结印便知绝非善类,若不早早脱身恐有不测。于是这便要纵身离开,可令任东阳没想到的是落入这阵中的他,实际上已无逃脱之能。不管任东阳如何猛提内息,不论他跃的有多高,这密室就好似有魔法一般,随着他的跳起的高度增长,让其无法碰到出口……
“哈哈,任东阳,中土拳圣,想不到也会落在老衲的手上!”
说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