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得以逃脱的几人带着残余的人再次改了道,保险起见萧奎没用再去离桂云最近的谷通郡,而是舍近求远连夜赶往了南琼,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正确的,就在一行人刚刚到达南琼郡的同时,哨探便以带来了司马泊夜攻陷谷通郡的消息!
一夜之间,司马泊夜连扳三郡,这给萧奎带来了极大的压力,才进入南琼的他,便已然开始部署防御,激励士气,忙的不亦乐乎!
“大哥,你得休息了!”
眼看着就快到中午了,蒙忻见萧奎似乎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这才不得不亲自将温热了好几次的汤药端了过去。
“现在什么时候了?”
“大约快未时了吧。”
“派出去的哨探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
“嗯,小忻先去休息吧!”
“大哥,先喝药!”
一直低着头注视着地图的萧奎,根本没看到蒙忻手里端着什么,经对方一提醒这才猛的抬头,连忙接过汤药,不好意思的说道:
“唉,让小忻操劳了!”
“我等倒没什么,可大哥再这样熬下去,南琼即便布置的再好,你累倒了也是枉然。”
说着蒙忻将萧奎桌上的地图收了起来,后者也叹了一口气,这才趟到了靠椅了喝起了汤药。
“对了,箔克腿上的伤怎么样?”
“哼,能怎么样?之前在连云关负的伤,昨夜又强行与任东阳交手,这下全震开了,今天重新给他做了处理,恐怕七八天内是没法再出战了。”
“恩……”
萧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蒙忻大概能猜到个七八分接着又说道:
“您那褚元帅说来也怪,战都打成这样了,他连个面都没露,敌军现在有了沈义与任东阳这样的猛人,接下来该怎么办,好歹得有个计划呀!”
“恩,小忻说的是,我这便写信与他!”
然而还未等萧奎放下汤药,拿起纸笔,门外一兵卒便已进到屋内,禀报道:
“将军,城楼下有一女子,自称是替褚元帅传信而来,但她穿着并非军人,士兵有疑因此不敢放行,特来请示!”
“女子?”
一听到这个消息,蒙忻与萧奎也觉得好奇,二人随即对视了一眼,思虑了片刻,萧奎这才吩咐道:
“先请上来吧……”
“是!”
见士兵转头离开了,蒙忻摸了摸下巴用略带开玩笑的语气问道:
“褚元帅这唱的是哪一处呀,该不会是派个美女来犒劳大哥的吧?”
“别胡说!他不是这样的人。”
蒙忻的玩笑倒是让萧奎一下子想起了朱萸,趁着传信之人还未进来,连忙关心道:
“几年不见,小萸的脾气好似变了许多……”
“唉……”
萧奎不问还好,一问这话,蒙忻脸就垮了下来……
“大哥任职与朝廷,平日忙碌我等也少有书信,因此有些事情没与你说,咱们朱萸妹子和叶孟勇定了终生……而此番前来助战,小叶不是被岳豫埙给……”
“别说了……”
萧奎一听这话什么都明白了,眼眶通红的他随即低下了头不再言语,一时间城楼之内甚为压抑……
“小女子娥见过两位将军!”
直到传信的女子走进屋内,直到这声轻柔的细语才把萧奎的魂给唤了回去,随即后者抬手揉了揉眼睛,这才连忙抬起头来,随即问道:
“啊,原来是你啊,我……我不是派人护送你和其他难民了去麟州,怎会还在广宁,又因何而听命与元帅?”
“是这么一回事,在獐县得到安置的众人,对将军都感恩戴德,除了一些年老体弱实在无法做事的,其他尚且能用之人都愿意留下报效将军,因此自愿组成了一支人马投在了您的副将余四郎将军麾下……”
“胡闹,你们是百姓不是士兵!怎能让你们上战场?余四郎胆子也真够壮的,如此大事竟然不派人向我汇报,他怕是脑袋不想要了!”
一听到这话,萧奎不喜反怒,呵斥之间这边要传令去处置自己的副将,娥女见状连忙又说道:
“请您勿怪余将军,是褚元帅让他暂时不要告知您的。”
“褚元帅?”
萧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即便是寻常人家的健硕儿郎参军之后至少也要训练半年才能成为有效的战力,更何况是这些食不果腹的饥民,褚山遥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一时间实在摸不透对方心思的萧奎只能把疑虑暂且放下,随即又接着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那元帅又怎会让姑娘跑来送信……这实在有些难为人吧……”
“那是因为元帅还安排了娥其他任务,顺道送信不过是举手之劳,而且即便没有他事,娥也想来看看将军……”
话越到后面,娥女声音越小,随即一丝红晕泛上嫩颊,好似绽放的余容压弯了枝头,比起初次见面略显凌乱的她,此刻用心打扮了一番之后,让这位佳人有了别样的韵味……
一旁的蒙忻感觉到了周围气氛的变化,随即找了个借口,笑呵呵的离开了。而萧奎呢,他不是不懂风情,而是在这种形势由不得他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