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还残留着对方的内息痕迹,看来司马泊夜这边是请到了不得了的人物……
“快,快走!”
可不管来人是谁,以现在萧奎的状况,都是无法应对的;说话间他催促着众人调头,可就在这个时候,破损的城门之内,缓缓走出一人……
“连个招呼都不打,你们这群年轻人也太没礼貌了!”
这浑厚的嗓音才一传到萧奎等人耳中,顿时便觉得双脚好似灌了铅一般无法动弹,如此高深莫测的修为在这大魏之中可说是寥寥无几,萧奎又惊又奇,再次咬牙催动内息,艰难的转过身来,抱拳问道:
“敢问阁下是哪路高人,又因何涉入这朝廷争斗?”
“你……当真不认得我?”
说话间这人缓步继续前行,待至两丈之余,相貌已然清晰,只见来人童颜鹤发,目光如炬,身形健朗,举手投足之间毫无龙钟之态,非是盛年却更似健儿。
“您……您是大师傅!”
“大……大师父?”
一听萧奎喊出这声,所有人都惊住了,尤其是蒙忻、朱萸、朗箔克,他们与萧奎从小玩到大,只知他的天绝指使无师自通,从未听说他有过师父!
“不,不是师父,是师傅!南宗大师傅任东阳,你们应该听过的!”
一听到这个名讳,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要是练拳脚的,没有人不晓得这个名字,如果说在中土大魏八荒刀门沈风逸是世人心中的刀神,那任东阳便是众望所归的拳圣!
“您……您也是为了岳豫笙而来?”
萧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了,他知道要是此人真的动了手,今日所有人都得死在这里。
“是也不是,当年他岳豫笙还是不懂事的小毛孩,便学作侠义强替人出头,从我这保下了一个恶人,让其弃恶从善,可结果不到一年,那厮又犯,岳豫笙杀了他,带着其尸首向我请罪,愿受我三拳,可惜这小子在接了我一拳后,便休养了好几年,至死都未能恢复到全盛状态,更别说再接我两拳,因此这笔账只能落在你们身上了。”
“这岳豫笙是顾奂臣杀的,你们找人报仇也应该找他,跑来难为我大哥算什么英雄!”
一旁的朗箔克被这些冠以大义之名复仇者逼的怒火中烧,开口就骂!而那任东阳却是不以为然!
“我再说一遍,我并非来报仇,而是讨债,顾奂臣是什么东西,那种一指头就能戳死的玩意,根本抵不了债,我要的并非是杀戮,而是偿还罪业!”
“岳豫笙的罪业为何会落到我们身上……大师傅的道理我不明白!”
“那我就再说明白一点。岳豫笙的过和你们这些卷动风云之人同样,都是自以为可以通过一己之力改变时代,可实际呢?你们不但什么都做不了,还祸害了天下,牵连了无辜!你们说这罪业难道不该你们来承受吗?”
“一派胡言!自古只有敢为之人才能给天下带来进步,为受压迫者带来福祉,混吃等死不图变革,才是真正的祸害苍生!”
负伤的朗箔克出自北丘派,自幼接受的是儒家激进思维,任东阳的这样理论在他看来就是胡说八道,因此恼怒之间,抬腿便踢!
“贤弟,不可,快住手!”
萧奎相比几人阅历要丰富的多,他知朗箔克绝非对方敌手,连忙开口劝阻,可还是晚了一步,而见自己好友已然出手,身边的朱萸也顾不得许多,拔剑便刺,然而这些把戏在任东阳面前,何其稚嫩,只见他双脚不动,仅凭身形摇晃便破了朗箔克的“漳舞平落十三击”,至于朱萸的剑,更是轻轻一指压在剑身之上,后者便再也无法动弹!
“我早跟陆承庭(北丘派掌门)说过,漳舞平落十三击在腿法、根基不到火候的时候千万别教,否则只会砸招牌!”
任东阳话音落,脚下一沉顿时掀起气浪,将二人击出了两丈开外,待他们都落了地,任东阳这才斜眼看向朱萸,接着说道:
“小女娃子,你师父浮山老鬼虽然在剑界有些名头,但也非拔尖的人物,能活这么多年,全赖他性格孤僻,我若是你当懂得好歹,回去孝顺师父,潜心修炼,若是再执迷不悟搅弄这趟浑水,不但会落得身首异处不说,还将牵连令师不得善终!”
“你才不得善终呢,看招!”
任东阳这番话算是给苦口婆心,然而年轻气盛的朱萸那里听得进去,恼羞成怒之下,抬剑便刺,而这一出手便是毫不保留,绝招乍现,一时间剑气如雾卷动风云,袭向任东阳,一旁的朗箔克见状也随即跟上,脚风四散好似狂风!
“唉,两个娃儿真不知好歹!”
任东阳瞧着攻势渐近,缓缓抬起一手,握成拳状,霎时间便见他脚下风沙开始在其手中聚拢;萧奎一瞧这架势,心知朗、朱二人危险,连忙朝身边的蒙忻使了个眼色,二人同时出手助战,一时间只见那剑雾之中雷鳞翻滚,腿风扫动四方,飞针如暴雨急骤俨然一副龙神施雨之景侵向任东阳,然而后者仍是面不改色,单拳在握更无催加半分力道,迎着狂风暴雨便是一击!随即只听得“崩”的一声爆响,霎时间卷起的气浪将周围裹住,过了许久才缓缓消散,而那时桂云城外只剩下一辆空荡荡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