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然而在这种情况下,作为魏烽烟军师的华年不但没有出言解释,更没有动怒,反是连声大笑了起来,一时间众人觉得恼怒,连声追问对方因何发笑。
“呵呵,我原以为诸位执掌一方,即便不是什么英雄豪杰,也该是见过世面之人,想不到居然也会被几百兵丁,一员将领吓的坐立不安,真是可笑之极……”
“你……”
华年此话一出,更是引得众人怒火中烧,咬牙切齿之间,正要开口痛骂,然而有恃无恐的年华却似乎意犹未尽,只听他继续说道:
“欸,请诸如暂且忍耐。华话还未说完……试言之如果华说今日便要在此宴后杀了诸君,那敢问这好酒好菜汝等是吃也不吃?”
“哼,你们敢?即便咱们手里没有什么杀神,没有什么鬼谋,但一郡也能出兵二三万,一州更有十数万人马,你们敢动我们?难道不怕东域九州皆反吗?”
径柳州州牧金非时虽是武将出生,但他的话不无道理,一时间引得众人连连附和,但令他没想到的是称赞之中,声音最大的却是他年华……
“金大人说的好,那华又要反问了,既然您也知道魏帅如要对你们动手,便会引起这般恶果,那还为何惴惴不安呢?”
“这……”
金非时被年华这话,一下子问的语塞,甚为尴尬的看了看左右,而就在他茫然无措之际,一旁的汾州牧李正砚又冒了出来。
“你们当然不会杀我们全部,但如若有一两个不听话的,我想你们也不介意演一出杀鸡儆猴的戏码吧?”
“哈哈。”
李正砚话音才落,随即华年再度高声大笑了起来。
“华大人,似乎很享受胁迫我等的感觉呀……”
看着对方不屑的神情,近乎于嘲弄般的笑声,李正砚脸上显得有些难看。但令他没晓得是华年接下来的话,会令他更加难堪……
“不不不,李大人误会华了,在下从没有觉得自己是在胁迫诸公,华之所以啼笑不止,是因为如若按照您的臆想,那用如此阴阳怪调说话的您是否正是在扮演待宰的鸡呢?”
“噗……”
被年华这一说,周围有人也忍不住发出笑声。而感觉自己受辱的李正砚,顿时面色铁青,从自己袖子中掏出一把匕首,以极快的速度冲到年华面前,抬手便刺!
“哼,我李正砚堂堂一州之牧,替天子恩抚百姓,岂能受你等威胁。今日死便死矣,却也要你这反贼偿命。
说话间李正砚手起刀落,然而被刺的年华却好似没有感觉一般。依旧手舞羽扇,面带笑容。”
“诸位看到了吗?东帅与华实无害人之心,所做布置不过为了防止这类事件发生而已呀。”
见华年依旧谈笑自如,李正砚吃了一惊,低头一看插在对方后心的上的匕首不知何时早已没了刀刃,只剩下光秃秃的刀柄……
“这……这怎么可能。”
李正砚惊恐的看了看身后,却发现负责守卫的段惊弦竟然根本没有进入屋内,甚至闭合的房门连开都没开过……
“不用看啦,作为二十四杀神中最危险的存在,制止李大人脑袋发热做出蠢事,是不需要露面的。”
说话间华年轻抚羽扇,缓缓起身,回首扶住有些呆愣的李正砚,将其恭恭敬敬送到了一旁的位置上坐下,随即又用略带玩笑的口吻接着说道:
“如今乱世已起,群雄纷争,尔虞我诈不断,魏帅虽是坦诚,但为人谋者华自当有所防备,因此才有了诸公之所见,至于害人之心,实属误解;今日能来者皆是我南域之股肱,而非山间猴孙,而李大人在华看来亦是忠义之辈,还请勿要扮演斗鸡,熄下怒火听华一言……”
“哼,成王败寇有什么好说的,今日李某无能杀贼,任凭处置。”
看着李正砚一副准备慷慨就义的样子,华年淡淡笑了笑,瞥眼又环视了一番,见未有附和者,对今日安抚心中已然有了把握,开口间语气甚为激昂……
“李大人所说成王败寇一词,华觉得用的好,说的恰当,而今天下大乱,四方诸雄并起,除了魏帅之外,其余之辈虽表面上依旧以魏臣自居,但实则狼子野心,取而代之昭然若揭,既然魏已非魏,侍魏之臣可以夺魏之天下而行改朝换代,成就掩耳盗铃之举,那敢问诸公,魏帅决意将魏之国祚奉还北朝有何不可?难当不比窃国者更为磊落?”
华年此惊世之语一出,刚刚还大义慷慨的李正砚露出一丝犹豫,至于其他人则似乎毫不在意,华年明白这些人不在乎大义,而在乎于利益,但若不先将自己门面擦干净,让忠义者信服,让求利者有一块光明正大的招牌,空谈名义亦是枉然……
“诸公、李大人,这两本书,华相信你们应该都看过吧?”
说话间年华将早已准备的《隐臣录》、《北朝成帝实录》从长袖中抽出,放在了李正砚的面前。
“哼,看过,那又怎么样?这些不过是山间野史,别有居心之人杜撰的……”
李正砚虽仍是不屑,但口气明显软了许多……
“杜撰?好,《隐臣录》可以这么说,那后一本《北朝成帝实录》该怎么解释?这可是魏国自己的史官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