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的嘀咕道:
“哼,什么南野才子,魏国大乱这般机会都看出清的人也配当丞相,真是误国!”
南野之人虽然鲁莽,但大多都是心胸开阔之人,任寒池的这般牢骚,王帐中二人虽然听到,却也没有当回事;等着众人都走干净了,蛮王多葛迈着慵懒的步伐,来到殊兀盘腿坐下,然后指了指对方,后者也不客气,随之也坐了下来。
“酒,肉!”
王帐中的侍从听到吩咐不敢怠慢,转眼间便从外面端来以两支烤羊以及四坛野果酒,放在了二人面前。
“行了,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
随之多葛的一摆手,侍从们也退了下去,此刻王帐中只剩下他与殊兀两人!
“来,吃!”
殊兀倒也没客气,听到招呼,撸起官服的袖子,撕起了羊肉,与多葛一起吃喝了起来!
“兀,孤王就是不明白!你和铎铎(左丞)都是与孤王喝同一碗羊奶长大的生死兄弟,面对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为何要反对出兵呢?”
殊兀听到听完之后,将他手中的羊腿丢在盘子里,抬起酒坛猛灌了一口,就着嘴里的羊肉下了肚,这才干脆的回答道:“王上,当初您一听到魏国内乱,便信了任寒池的谏议,立马做出了决断,我与铎极力反对,可你不愿多听一字,甚至下令再有劝告者斩!你说我们还能说什么?”
听到这话。多葛无奈的摆了摆手……
“孤王以为,这事再明白不过,你们不该不懂,所谓劝诫不过是像往常一样过于谨慎!只要孤王坚持你们一定会齐心协力助孤王,可这几日铎铎留守只顾内政,来信一字不提,而你随驾出征也一言不发,孤王现在真的搞不懂了,你们到底在想什么?把肚子里的话给孤王全部说出来!”
“能说?”
殊兀指了指帐外,而多葛则环指了一圈帐内,意思是说这里就你我两人,言出子口,入于吾耳,无君无臣,何以论罪?
“唉,好吧!”
殊兀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将之前没来及说出的话,讲了出来……
“这次魏国内乱,机会确实是千载难逢,但我和铎却不认为该出兵!”
“是机会却不该出兵,什么意思?”
“啧!”
殊兀无奈的砸了砸嘴,他知道多葛有雄心壮志,但却没有为君的自觉,可这样的话又说不得,因此想了一会这才委婉的解释道:
“王上,你有没有想过,为何只要中土一旦统一,纵使王朝再衰弱,南野也只能在边境小打小闹,即便能逼得对方称臣纳贡,却也无法再进?”
“这有什么好谈的,还不是诸位先王胸无大志所致!”
“不对!”
看着多葛不耐烦的样子,殊兀一下子严厉了起来并毫不客气说道:
“这跟雄心壮志没有关系,这是体制的问题,中土之人信仰的百家杂学虽多,但却无一例外都讲究治世!数万年来他们搭建的政治基础非常牢靠,一旦统一,稳定的农耕,来往的商旅就会让财富、人口不断攀升,用不了几年国力便能超过以打猎放牧为主的我们……”
“那不是更应该趁乱消灭中土之人吗?”
显然多葛满脑子都是打仗,这让殊兀很是无奈,可今天话都说道这种地步,再停下以后恐怕就没机会再说了,因此殊兀又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讲道:
“就以现在的中土人口、国力,即便再乱五到十年,也在我南野之上,中土魏国之前之所以一直隐忍不发,那是因为武力不济,可自魏太祖陈舟在迦陀之败后,认识到了这一点,进行了局部的制度革新,仅仅才过二十年,便培养出了一枪、四帅、二十四杀神等一批猛人,战力暴涨之下在耀首天极夺得两项天下第一!”
“所以呢?不打?看着魏国乱完之后,培养出更多的猛人,来到我们?”
“王上!臣以为自己已经解释的够清楚啦!”
“殊兀,我看你和铎铎是中土的书看多了,弯弯绕绕了半天,到底想说什么?”
看着依旧不知所云的多葛,殊兀快崩溃!无奈之下只能直截了当的说道:
“王上,我拿魏国做比喻,是想告诉您,趁着魏国大乱之机,我们应该学习中土进行制度的革新。将所有部族彻底掌控,尤其是尽早蚕食能与王庭抗衡的浊月部与附妖族,只有当个个族长手上没了权力,军政一统,南野才是真正国家,即便您有生之年不能入主中土,只要制度稳固,您的子孙迟早有一天必能做到!”
“哈!”
殊兀的深谋远虑,换来的只是蛮王多葛不值一提的笑声。随即他甚为严肃的对殊兀说道:
“南野有南野的传统,南野没有必要学习中土的狗屁制度,浊月部与附妖族,孤王迟早会收拾他们,但首先必须拿下中土,……至少也得将魏国南域吞下,而也只有这样孤王才有足够的权威,有足够的地盘,有足够的奴隶去消磨那两个不怎么听话的部族!明白吗?”
“哈!”
这次换成殊兀发出一声轻笑,这笑声何其无助……
“王上你执意如此,臣还有何话可说……”
“有!你必须帮孤王!用你从魏国人那里学来的智慧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