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奴哈汉作为一族之长,敌国各军的服饰自是认得,然而就在他吃惊之际,为首的将领已经来到面前,所辖的人马也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而看着面前的残兵败将,为首的将军重重的叹了口气……
“本将也希望死在京城的是我,而非是大统领……唉~禁军参将小泰来秦万乘特奉南域三州节度使周北哲之命,前来替尔等收尸!”
“呵,就凭你?”
哈奴哈汉虽是伤疲在身,却也丝毫不惧,对方姓名才一落下,运使单手铁爪便扑了上去。
“北狼诀,牙突!”
说话间,哈奴哈汉爪未至,内息已出,一只巨大的狼口顿时咬向秦万乘的脑袋,而后者确是不慌不忙,抬起双锏,御动北邙山势,一时间狼口虽然咬破护身山气,却也无能再进一步,顿时爆裂开来的气劲卷起了一层雪浪。
“呵,有点本事,不过看样子只有半副身躯可用,你能做什么?”
秦万乘鄙夷的看着哈奴哈汉,而后者却已不屑的笑容回应着他……
“哼哼,那又怎样,没了一支手,可我还有三条腿呢!”
就在哈奴哈汉说话的同时,他那瘸了腿的座狼,不知何时已经潜到了二人身后,待秦万乘发现之际,已从雪里纵了起来,咬向其腰间。后者见状倒也不急,双手推开哈奴哈汉单爪,旋身滑下马腹,化出山劲用力一蹬,巨狼便被整个的踹了出去。
“你的三条腿没了!”
“你的马也没了。”
哈奴哈汉才一被推开,紧接着便一爪捏住了秦万乘的马头,用力一拧,战马的整个脖子瞬间便被拧成了麻花,顿时摔到在地,一命呜呼!而那秦万乘还算反应不慢,一腿踢完见马身倾泻,便顺着这股力窜了出去,侧身跑向哈奴哈汉抬锏便打!出手便是“北邙冢墓高嵯峨!”
哈奴哈汉即便双手尚在也未必能挡下这雄厚山劲,眼见着巍峨的高山即将压顶,躲闪不开的他聚起全身功力与一掌之间打算拼死一搏,然而断臂残狼又怎能与擎天巨石相抗衡,随即哈奴哈汉化的出气劲一触即溃,眼看便要命丧于此,然而就在此时一匹幽灵般鬼魅的狼影突然冲出,一口咬住秦万乘的左臂将其扑到在地。哈奴哈汉看到这一幕大惊失色,转头忙看向祭司莽古,只见对方双眼呆滞,表情早已凝固,手中却依旧摆着施术的动作,他明白对方已经将自己年轻的生命托付给了神灵,哈奴哈汉,无奈之间只余一声叹息,随即便再度上前与那灵狼一道猛攻秦万乘。
“南蛮子果然卑鄙!”
而另一头,秦万乘作为大统领秦泰来唯一传人,北邙派之嫡系又岂是这般易予之人,被扑到在地的他,右手抬锏朝着灵狼腰间一敲,被咬住的左臂顺势一压,只听得一声哀嚎响起,灵狼松了口的同时整个身子便被砸进了雪地中,而这还不算完,秦万乘右手使锏回打冲上来的哈奴哈汉,后者本是攻击,见对方挣脱速度竟如此之快,不由得吃了一惊,连忙单掌去挡打来的重锏,然而北邙山势是何等的猛烈,一接之下,哈奴哈汉北狼诀气劲顿破,整支手掌被打了个稀巴烂,后者忍着剧痛用残肢缠住对方右锏,倾身咬向秦万乘的脖子,后者哪里能给他这个机会,抬起膝盖一顶,仰起身子再那么一踢,推开哈奴哈汉的同时抬起左锏便打向对方头颅,趴在地上的灵狼,此刻才刚刚从雪地钻出,见状连忙再扑秦万乘的左臂,可生前莽古本就是重伤之身,魂体自然也受到影响,反应始终还是慢了一些……说时迟那是快,随着一声闷响,脑袋被开了瓢的哈奴哈汉在重压的山势面前被压成了一堆烂泥。看到这一幕的灵狼发出一声哀嚎,转头奔向被踢飞后不停在雪地里挣扎的巨狼。
霎那间,灵狼彻底与其合二为一,随即这匹巨大的白色座狼缓缓站起,它双眼死死的盯着死去的哈奴哈汉,随即发出一声嚎叫,刹那间天空变的阴沉,死去的白狼族人身上发出了同样的共鸣,接着从尸体里爬出一支支灵狼如同汇流的水滴一般奔向哈奴哈汉的座狼,而见到此情此景,活着的那一百多号白狼族人,也发了狠!掏出匕首纷纷自尽,一时间哀嚎声更是响彻四方,而随着不断灵狼的涌入,那座狼的身躯越来越大,直至七八丈之高,好不吓人!而周围的禁军即便面对这样的怪物,却也镇定自若,纷纷支起了盾牌,取出长弓与箭矢!随时准备进攻!
“退下!”
而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作为一军之首秦万乘活动了一番手臂,喝退身边禁军的同时,抬手已将双锏插在了地上!
“将军,你这是?”
离秦万乘最近的禁军见到这一幕甚为不解连忙追问,可他却是跃跃欲试!
“你们也知道,我这锏是大统领传下来的,一支为“忠,”一支为“义!”你们认为这畜生当得起吗?”
“这……”
“退下!”
秦万乘高喊了一声,身后的禁军便也不敢多言连连退后,技高胆大的他露出了兴奋的笑容,趁着这个机会朝着那小山一般的座狼发起了冲锋!
而就在这人狼搏命的同时,在不远处的瀚野要塞城楼之上,本该在帐中运筹帷幄的周北哲此刻却独饮风霜,注视着远方密密麻麻的营帐,他那冰霜般的面容没有毫无波澜